再適合不過,能軟能硬,能屈能伸,沉著冷靜,聰明果敢,她眼光也甚是獨到,於治國極有策略,試問這滿殿的文武大臣誰能比得了?”他說著忍不住一嘆,“臣也知道不該讓她承受這麼重的擔子,可放眼這朝堂之上,誰有這個能力,誰有這個膽魄?臣也是無奈之舉,還請皇上體諒老臣的一番苦心。”他撩袍跪倒,磕了三個響頭,倒真有些大義凜然為國為民的樣子。
楚唐亦跪倒,“皇上,陸丞相所言極是,真的是郭文鶯最合適的。江太平還有殘餘勢力盤踞在東南,郭大人若去東南,定能引出江太平來。”
路懷東到底心疼自己妹子,氣得大罵,“楚唐,你這是沒安好心,這是打算拿我妹子做誘餌了,你怎麼不去東南,我看你就挺合適的。”
楚唐笑起來,“路將軍差矣了,我楚唐最膽小不過,既膽小又怕事,東南是肯定不會去的。路將軍有膽有識,不如你代你妹子去啊?”
路懷東一拍胸脯,“好,我去就我去。”
第五百零五章 接任
他跪下正要說話,陸啟方斥道:“閉嘴吧你,你去還不夠裹亂的。”
“你才裹亂呢。”
一時之間朝堂之上成了幾人鬥嘴的所在,封敬亭臉色更沉了幾分,反問道:“除了郭文鶯,眾愛卿就沒有別的人選了嗎?”
眾臣異口同聲,“臣等附議丞相,郭文鶯當得此任。”
封敬卿一直在一邊瞧熱鬧,此時望了望那一張認真的臉,忽的笑了起來,“我說你們這一幫人,一個個一天到晚人模狗樣的,喝酒、聽曲、逛窯子少不了你們的份,怎麼一到了送死的時候都成了縮頭烏龜了?排斥郭文鶯的時候,也沒見你們這麼心齊過,這會兒倒都說起她的好來了。瞧瞧你們,哪兒還有個男人樣呢。”
他罵夠了,索性往地上一跪,“皇兄,這一碼歸一碼,說實話,你那個娘們,不對,那個郭大人是真的最適合的人。她狠起來你是沒見過,本王的狗都給轟死了,殺人都不帶眨眼的,這哪兒是女人啊,都夠得上閻王了,這種人不去東南,總不能派個老弱病殘去,人還沒到沒準就叫人給弄死了。”
封敬亭吁了口氣,他心裡也明白郭文鶯比誰都合適,他自己喜歡的人,也最瞭解,這丫頭平時嘻嘻哈哈的看著跟別的女人也沒太大區別,打扮起來也足夠俊,可是那份擔當和果敢,就連他都佩服。西北打瓦剌,他把三軍的兵權硬塞給她,不過二十多日就成了。東南打江太平,他甩那一爛攤子自己獨自回京爭位,沒想到她不僅收拾了江太平,還有餘力回京救駕,這樣的女人有什麼是辦不成的?東南那破地的一團亂麻似得局,還真缺她這樣一個膽大心細,思慮周全的總督。
昨日她來找他,說起烏那圖,第一句就是烏那圖操之過急了,可見她心裡對於東南之事如何處置早就心裡有數了。烏那圖也確實操之過急了,沒有那個金剛鑽,偏偏野心還那麼大,便是被殺也是情急之中的。
他思量許久,終究下不了決心,看著她問道:“郭愛卿,你是怎麼想的?”
郭文鶯見推脫不得了,只好站出來,“啟稟皇上,臣願往東南。”
不是她真想去,而是形勢逼得她不得不去了,這些文武大臣,表面上贊她,說她能幹,其實心裡還不定想什麼呢。沒準想她就此死在東南,不再回朝,也省得礙他們的眼了。在他們這般極力推薦之下,便是封敬亭也不好再說什麼。
不過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理由,也是她真的想去一個能施展才能的地方,而不是留在京都和人勾心鬥角。
朝廷的禁海令遲遲推動不下去,海事衙門建不起來,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現在東南局勢不穩。連換了三個總督,各級官員不知撤換多少,沒有一個能鎮得住腳。江太平餘黨不死,夥同倭寇時不時還要侵擾海岸,還有三皇子的勢力似乎也退居東南,幾樣交縱下來,那裡就真的是個火坑了。也怪不得滿朝文武大臣這麼多人,就沒一個敢去。
那烏那圖是什麼人,也是一員虎將,平叛的英雄,該叫人殺了還是叫人殺了,死後連人頭都找不到。
你說她不送死,誰送死去?
封敬亭看著她有些發怔,也顧不得禮數了,直接道:“文鶯,你真的想去?”
郭文鶯苦笑,“皇上,文鶯不想去,可為國為民,為國家大義,文鶯必須去。”這話說出來自己都覺得牙磣,就好像當個英雄當上癮了,上趕著也得掙這份榮耀了。
殊不知她也真算不得什麼為國為民,無非是叫人擠兌的沒辦法罷了。陸先生啊,我郭文鶯到底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