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子上了,她現在是真想要個孩子,你姥姥的,這是在諷刺她有病嗎?
她冷笑一聲,“王爺還是先顧顧自個兒吧,王爺歲數也不小了,怎麼就沒聽說府裡有哪個姬妾懷上了?”
也是奇了怪了,封家這些皇子個個在子嗣上都十分艱難,原來太子倒是有個兒子,不過後來讓二皇子給弄死了,二皇子自己就只生了個女兒,三皇子有一兒子不過後來病逝,說是病逝,其中的貓膩不說也知道。
封敬亭就不用說了,他自然是無所出的,這個五殿下也是,府裡姬妾如雲,還有兩個側妃,竟一個有喜的都沒有。最後還有六皇子那個男女都行的,生了個兒子,只不過是府裡小妾生的,生分卑微,也不被人看重。
從前郭文鶯還說,這是封家兄弟幾個作惡太多,惹怒了老天爺,降下懲罰了。這會兒輪到她自己身上,便是半點也不敢說了,有時候她也鬧不清到底是她不行,還是封敬亭不行,兩人遲遲沒有喜訊,也確實讓人著急。
封敬卿聽她諷刺,倒也不急,只笑道:“我有沒有兒子無所謂,橫豎不需要有繼承家業的,咱們看誰著急。”
郭文鶯有些著惱,“王爺這是閒的功夫大了,不如讓皇上派點活給你如何?”
封敬卿哈哈一笑,“我開個玩笑,你還真生氣了?”
郭文鶯暗罵,你孃的,有人說你生不出孩子,你不生氣啊?
兩人說話聲音都很小,在旁人看在只是在和煦的交談著,誰也聽不出來兩人說什麼。否則一個王爺,一個工部侍郎還是女的,居然討論誰生不生的娃,還不笑掉人的大牙?
郭文鶯也覺封敬卿是沒事找事,不過也不會無緣無故提這件事,莫不是其中還有什麼含義?
正想著,外面鼓聲已經響起,官員們開始陸陸續續地上朝去了。
今天朝堂上討論的重點就是關於鹽稅的事,果然如她所預料的,參奏盧俊延的摺子一個接一個的遞上去,還真是一點不留情面。也真如盧俊延所說的,這是要把他一個人豁出去頂缸,倒不是因為他得罪人太多,主要是這個節骨眼上,誰不想趕緊摘乾淨,自然逮著一個人往死裡摁了。
封敬亭還好記著昨日說的,讓人宣讀了聖旨,說先給全國的官員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旨意一下,滿堂譁然,吏部、戶部那些官員,每年的鹽稅也沾過不少,就算沒直接拿的,得的孝敬也不在少數,這道旨意一出倒真是要人半條命。
朝堂上自有人擔驚受怕的,也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
左右也沒她什麼事,郭文鶯躲在柱子後面打瞌睡,等再睜眼時,也差不多要朝散了。她偷偷打了個哈欠,要不是很多人看著,真想伸個懶腰了。
就在這時候,突然太監小步跑著進來,“啟稟皇上,八百里加急收到。”
這個時候出八百里加急能是什麼事?
有人呈上密摺,封敬亭開啟一看,不由面色大變,怒道:“現在天下太平,竟然出此等之事,簡直是豈有此理。”
陸啟方道:“皇上,出什麼事了?”
“你自己看吧。”
封敬亭把密摺甩在地上,陸啟方彎腰撿起,只看了一眼也不由色變,“閩浙總督烏那圖竟然遇刺身亡了。”
烏那圖這才做了多少天的總督,就出了這樣的事,頓時金鑾殿上譁然一片,眾人小聲議論起來。
封敬亭重重拍了一下龍椅,怒道:“都吵吵什麼,烏那圖遇刺,派誰接替閩浙總督?你們誰想去,自己站出來?”
大殿頓時寂靜起來,眾官員都低下頭,誰也不發一語。
陸啟方沉思片刻,站出來道:“啟稟皇上,臣舉薦郭文鶯。”
就是這一句,本來還有些迷瞪的郭文鶯,立時醒了盹了。這位陸先生一天到晚算計著想叫她去收拾東南那副爛攤子,這會兒倒是又把她給豁出去了。
封敬亭沒理他,又問一遍,“誰有合適的人選?”
這時候楚唐站出來,“臣舉薦郭文鶯。”
他們倆人一帶頭,這回倒是沒人再說郭文鶯一介女流如何如何了,許多大臣紛紛上奏舉薦郭文鶯。
封敬亭臉上一陣鐵青,怒道:“你們一幫大男人真是好意思,這個時候竟把一個女人推出來,閩浙總督都被刺殺了,這時候叫她去東南,這是讓她送死去的?”
陸啟方道:“皇上,此事真得郭大人親自出馬了。先出說郭大人在東南一手訓練新南軍,又開船場,打敗江太平,平定東南一地叛亂。就是郭大人的性格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