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的種子灑於舊土,從不曾有一日忘卻萌發。
終有一日,我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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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七,西鄂南境,寶梵城外。
“這一路過來居然沒有西鄂軍隊干涉,有點不對勁。”馬上,納蘭述遙望著前方一座特別翠綠的山,眼神深思。
“你在大軍過境前,已經和對方邊境軍城發了照會。”君珂道,“說明了只是借道,對西鄂分毫不擾,西鄂雖然好戰,但兵力也是有限,還得和大燕羯胡糾纏不休,還來管你做什麼?”
她笑了笑,道:“還得走快些,在西鄂羯胡沒法以戰養戰,現有軍糧也就夠吃一個月,總不能餓著肚子進堯國吧。”
君珂望了望西邊的方向,那裡傳來的風帶著水汽,那是一片海,隔開了西鄂和堯國,本來可以走海路,但納蘭述手下軍力都不擅長水戰,所以納蘭述思考再三,還是沒有選擇從海路進堯國,以免被堯國水軍所趁,寧可繞路,先經過西鄂,再進入羯胡,從羯胡直取堯國國都。
“軍糧不夠還不簡單。”納蘭述想也不想,喚來鐵鈞晏希和鍾元易,道,“西鄂窮山惡水,各處山頭都有自己的勢力,你們從今天開始,沿路清剿。抓到的人,一律不殺,扔在路邊,繳獲的各類物資,取七成,剩下三成也扔在路邊,各軍每次出兩百人隊,繳獲的物資和戰功都算你們自己的。”
幾位主將剛剛露出喜色,納蘭述豎起一根手指,“我還沒說完,各軍的剿匪隊伍,完事後比一比戰績,輸的那隊,給贏的那隊洗七天褲衩,好了,就這樣,去吧。”
主將們,“……”
君珂,“……”
半晌便聽見隊伍裡一陣嗷嗷亂叫,有人大喊著:“不想洗褲衩的跟我來!”唰一下就衝出去了。
君珂扶額——納蘭述你太惡毒了,你這是逼人家往死裡搶人啊,這些滿身肌肉亂抖,從來都眼高於頂的驕傲大爺們,寧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