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臣除服之日,帝姬已是雙十年華。此為其一。其二,臣生為種家子,勢必……”
“夠了。”
她俯下。身,直直望著他的眼睛,直截了當地問道:“你愛我麼?”
“……”
種沂頭一回聽聞這般大膽的言論,一時間驚得說不出話來。
“若你愛我,第一條理由,駁回;第二條理由,不予考慮。”她靜靜地看著他的眼睛,試圖在那雙漆黑的眸子裡找到一些端倪來,“當著我的面,也當著你故去父兄、祖父、嬸孃嫂嫂的面,告訴我,在你心中,可有半點我的存在?”
他張了張口,卻發不出半點聲音來。
怎會不愛?
他早已將她……將她看成……重逾生命的存在。
“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預設了。”她站起身來,腳尖無意識地在地上划著圓兒,掰著指頭和他說道,“頭一條,我不大喜歡我的夫君跪我,也不喜歡我的夫君妄自菲薄;第二條,本帝姬不喜歡早嫁,一點也不喜歡,雙十年華再嫁人剛剛好,除非你嫌棄我老;第三條,本帝姬自幼奉崇的便是兩情相悅,本帝姬也一向膽大包天,也擅長翻天……”
她一條一條地數著,每一條,都在他的心頭上重重地砸了一下。
“除非你不再愛我了,那我立刻就走,從此乾乾淨淨地消失在你面前。”她仰起頭,深深吸了一口氣,同樣扯出了一個比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