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九年前西夏侵佔的地方;這一處,是二十餘年前西夏強佔去的地方;這一處,是仁宗年間……”
他畫得極為用心,趙瑗則看得異常驚心。
好不容易等種沂勾勒完了,地圖上已經是密密麻麻一片,再也看不過眼。他擱下筆,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要對西夏出兵,理由我能尋出數千條,條條都有真憑實據。我所擔心的,不過是遼人會從背後捅刀子,而西夏王……你記得麼,西夏王最擅長的,便是出爾反爾。”
趙瑗點點頭,輕輕“嗯”了一聲:“自然記得。”
西夏王最擅長的,便是出爾反爾。
可她最擅長的,便是出其不意呢。
趙瑗靜靜地想了片刻,踮起腳尖,在種沂耳邊輕聲說了兩句話。
第95章 西征〔二〕
西夏與大宋的樑子,已經結了很久了。
大幅地圖上暈開了深深淺淺的墨痕;濃烈得像是黃土地上浸潤的鮮血。已經記不清多少個日日夜夜都在金戈鐵馬聲中醒來;飲馬長河,羌笛夜歌,一壺最濃烈的酒伴隨著錚錚的將軍令,在這片古老的土地上蔓延了數百個春秋。
種沂聽完她的話;眉頭漸漸舒緩開來;陰霾已久的面色終於放了晴;深邃的五官被燭光映襯得愈發硬朗。“我信你的話。”他說道;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