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都做的很光彩,得了便宜還賣乖,讓他無法指責,對周全這個人,他得重新估量了——這個人已經變成了他最大的威脅。
桓溫心中電轉,口中說道:“長安是敵人的國都,必定負隅頑抗,城大人多,想要攻佔不容易,還要多仰仗周教主鼎力相助。但貴教一路搶關奪城,想必也累了,還是先休息幾天,我也要等後續人馬到達之後才好發動總攻。”
“大將軍不可坐失良機啊!常言道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現在趁著敵人剛敗,心驚膽戰措不及防殺進去,他們根本不知道我們來了多少人馬,一定無心戀戰,望風而逃,再鼓動城內漢人出來製造混亂,奪城並不難。”
“不可逞匹夫之勇!你們之所以能長趨直入,是因為城內沒有多少敵軍,長安乃是敵軍國都,根本重地,不可能不重兵把守。守城兵馬再加上皇宮禁軍,少說也有二三萬精兵,我們現在只到數千疲睏之師,如何能冒險殺入?還是堅守霸上,等我後方大軍來到再說。”
周全皺了皺眉頭,桓溫怎麼這麼沒膽量,或者是怕我又搶了這一次功勞?“大將軍。等到我們的人馬到齊,敵人也摸清楚了我們的實力,全體動員,全面備戰,加上附近調來的人馬,城裡的兵馬只會越來越多,這一戰必定曠日持久,勝負難料了。要是再被敵人斷了後路,後果。。。。。。”
桓溫心裡更腦怒,更加懷疑周全是想連這最後的大功勞也搶了。“周教主不必多說了,打仗非是兒戲,豈有以幾千疲兵攻打有上萬人防守的堅城?此自取滅亡也。敵人遭我們重創,死傷慘重,長安城附近已經調不到兵馬了,而我軍一二日便到。大兵壓城,困城越久敵人士氣越低糜,不戰而自潰也,那時攻城定可手到摛來。”
周全本想反駁他,但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大將軍是三軍統帥,我們是來幫忙的,自然一切由大將軍說了算。”
桓溫總算鬆了一口氣,周全至少在表面上給足了他面子。但周全心裡卻在鄙視他,桓溫還是不夠狠,不夠當機立斷,定要坐失良機後悔莫及。但是現在他不好再說什麼,否則桓溫懷疑他是要爭功,忍無可忍,可能會鬧出更多尷尬來。
反正周全這次撈到的好處和名聲已經夠了,隨便桓溫怎麼折騰,只要能把前秦滅掉就好。既然桓溫不喜歡他出面,他就乾脆找了個藉口走了。
其實周全還有另一層隱憂,這次發兵本來是要對付彌勒教,但一直到現在都沒見到彌勒教的影子,不但沒見到他們的首領,就連普通的教徒都沒見到。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彌勒已經散夥,或是拋棄了前秦?這個實在說不過去,那麼他們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可怕之極,憑桓溫根本就對付不了他們。
不管桓溫是什麼想法,周全都是不能讓他們被敵人吃掉的,所以他自己雖然走了,卻留下機動組和鶴鳴治的教眾在霸上休整,助桓溫守著城。另外從山陰總壇又抽調了一千精銳來助戰,並且運來了大量弩矢、丹藥、符紙等消耗品,以及一些自己開發的重型武器。
這時西線也傳來了捷報,桓衝順利殺進漢中城,奪得了城池,於是周全下令鶴鳴治在成都的教眾調一千五百人去漢中城助守,領兵的是嶽九真的五徒弟成德子。總體看來,東晉已經穩佔上風,只要攻破長安,氐族人只有當游擊隊或是回老家去了。
這一次從東線戰場上得到了近八百套黑甲魔兵鎧甲和武器,另外還有幾萬件普通鎧甲和武器,裝了四隻大船運向山陰,周全是真正名利雙收了。
西線戰場上桓衝手上那近五百套黑甲和武器也被周全要來了,黑甲魔兵都是周全殺的,桓衝等人的命也是他救的,現在漢中城還要五斗米教的人幫忙守著,桓衝不敢不給。事實上這些鎧甲一般軍隊根本不能穿,荊州也沒有條件在短時間內熔化這些鎧甲並重鑄成可以用的裝備,交給五斗米教則可以得到最好的利用。
這些黑甲不知是什麼金屬成份,但質量很好,與五斗米教現在通用的合金幾乎不分上下,熔化後可以直接打造成四五千套五斗米教的標準裝備,為總壇人員的武裝進度大大推進了一步,缺鋼鐵的問題暫時解決了。
這種黑甲的鍛造工藝,從來沒有在世間出現過,一是打造困難,不是超級大師打不出來;二是這些鎧甲是不能通用的,只有體形完全一樣的人才能用,軍隊中不可能使用這樣的鎧甲。因為打造一件鎧甲極為耗費人力物力,除了大將軍可以用一套量身打造的鎧甲,一般人用的護甲都要標準化、通用化,胖瘦都能穿,才能夠量產並且不會浪費,所以不能合體地完全包裹住。而這些黑甲卻是全體罩住,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