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給我惹什麼禍才好。
“對了,你抓回來的兩個人怎麼樣?”裡面又問道。
“東方朔被囚*在錢塘府的牢裡。那位姑娘……被皇上傳進行宮去了。”
“哦?莫非……皇兄他?”
“恕臣不敢妄揣聖意。”
簾幔後一聲輕笑,道:“若是他喜歡上了那位姑娘,那就太好了。”
“為什麼?”張夕照似乎早知道答案,卻還是忍不住問道。
“我看得出,梅姑娘是喜歡溫如玉的。這樣……”
溫如玉與江氏三兄弟走上樓來。
一雙原本沉靜的星眸,此刻卻隱含鋒芒,蓄勢而發。而江氏三兄弟的手已按在劍柄上。
“溫公子?”
“張統領?”
“溫公子請坐。”
一名侍女奉上茶來。
溫如玉向四周掃了一眼,發現張夕照竟然只有一個人,難道其他人隱藏在簾幔後面?淡淡一笑,道:“張統領不會是特意請在下來品茶的吧?”
“溫公子,面對如此西湖美景,我們一起坐下來喝一杯茶又有何不可?”
“可這茶裡有血腥味,我聞不慣這種味道!”溫如玉盯著張夕照。後者鳳目、微髯,身材高挑,長相不俗。渾身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威嚴,不愧是皇帝最寵信的大內第一高手。
“東方兄弟是欽犯,在下皇命在身,抓與殺都是我的職責。”
“你把我義父與如雪怎麼樣了?”
“放心,東方朔沒有死,只是被穿了兩肩琵琶骨,廢了武功。此刻羈押在錢塘府衙內,至於梅姑娘麼;她被皇上宣進宮去了。”
溫如玉的心一陣顫慄。東方朔被廢了武功?他那樣一個要強的老人,被廢了武功後會是怎樣的狀態?他受得了這樣的打擊嗎?
而梅如雪被召進宮去了,這皇帝他想幹什麼?
憂心如焚,卻不願顯露出來。暗暗吸口氣道:“謝謝你告訴我。”
“我本來就沒想要隱瞞溫公子。”
“那麼,十七年前苧蘿村的血案也是你做的?”溫如玉的眼前出現了夕陽下那一大片墳塋,以及墳上迎風顫抖的衰草。無限淒涼。
張夕照呆了一呆,道:“正是。”
溫如玉的手握上了劍柄,痛苦在眼底化成冰冷的目光,嘶聲吼道:“為什麼?他們早就歸隱田園,與世無爭,他們根本對你們的皇帝沒有一點害處,為什麼你還不放過他們?”
“我已經說過了,他們是欽犯,而我,只忠於皇上!”
“那麼那些村民呢?他們又何罪之有?你為什麼連他們都殺了?”溫如玉的劍已出鞘,直指張夕照。
張夕照卻面不改色,道:“他們窩藏罪犯,理應同罪。”
溫如玉仰天大笑,聲音悲憤之極:“罪?什麼是罪?你們皇帝說誰有罪誰就有罪了麼?他要誰死誰就該死麼?而你們這些食朝廷傣祿的人,不辨忠奸、不明是非,皇帝叫你們殺你們就殺,你心裡有問過這個人該殺不該殺麼?”
張夕照眼裡閃過一絲愧色,卻只是一瞬間,他恢復如常道:“溫公子,我勸你還是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喝杯茶吧。”
溫如玉冷笑道:“你今天真的只是請我來喝茶?”
張夕照道:“若你不是欽犯,我們何嘗不可以做朋友?撇開彼此的身份,在下非常欣賞溫公子的氣度與品格。”
江天風大聲喝道:“公子,別聽他假惺惺的廢話。我們不如抓了他,去跟昏君交換梅姑娘與東方大伯。”
張夕照聽到“昏君”二字,勃然變色,厲聲斥道:“你敢辱罵皇上!找死!”身形一晃,揮掌向江天風面門拍去。
溫如玉不容他欺近,揮掌迎上去。
雙掌相碰,轟的一聲,兩人各自倒退一步,掌風將桌上的茶杯激倒,茶水潑了一桌子。兩人腳下的樓板都裂了,樓房一陣晃動,夥計的驚呼聲從樓下傳來。
溫如玉心中暗道:“好功力!不愧是大內第一高手。”
而張夕照也露出凝重之色。
溫如玉道:“張統領,不如我們到樓下去交手。雖然這樓被你包了,但打壞了人家的東西,我與心不忍。”
張夕照點頭。
兩人飛身從樓上飄了下去。
江氏兄弟緊跟其後。
樓下湖邊是一片開闊地帶,溫如玉拔出驚鴻劍,面容沉靜如山嶽,道:“我們再來過。”
張夕照拔出了自己的那柄彎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