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靜主持早已派人去赤烈派求援,年邁地他再次接近戰爭,為那些被殺害的僧眾惋惜。現在玉帝執掌大權,昏昏而饋,天下初定,便再行戰事。禪靜主持和四十八金剛冢奮力拼殺,那個包圍圈被緊緊縮小,他們圍在垓下,若是魚死網破必然會有重大的死亡。進退兩難。送信的和尚倉促的回來,告訴禪靜主持,讓他釋放那個被囚禁的鬼方。這是一個多麼可怕的訊息,難道要釋放他出去再次到人間為非作歹。
禪靜主持忽然間想到了什麼,從袖中掏出一粒圓潤的珠子,乳白混濁,毫無半點瑕疵。這邊是那“還陽珠”,光陰似箭,而這顆珠子卻沒有半點損傷。仍舊輕靈碧透,閃爍著乳白的光芒,這光芒充斥在夜空,將那些身受“移魂”控制的天兵身上抽取那股邪惡的控制力,天兵東倒西歪地倒在地上,接下來靡靡晃晃地站起,看著身後的夜魔羅剎,紛紛潰散。
夜魔羅剎頓覺不妙,如果這樣下去,不僅救不出鬼方,反而讓自己失去了重兵。他當即將那些被束縛的天兵退下陣來,將那些潰逃的天兵再次收攏,眾天兵推在他的身後。而自己飛身在最前方,和禪靜主持對陣。從夜魔羅剎體內散發出黑色的氣息瀰漫在夜空,禪靜主持發覺這夜魔羅剎是要拼命了,誓死要救出那鬼方。
那些逃走的天兵再次被夜魔羅剎控制,這可怕的惡魔猙獰的怒吼著,這個生命本就不屬於他。為什麼要讓他喜歡的人慘死,所以你們這些人都必須死,當我變到最強的時候,也就是埋葬你們的最好時機。那黑色的氣息和那片幾近耀眼的光芒相接,更如惡魔一般吞噬著那光芒。這真的太可怕了!
四十八金剛冢再次發力,禪靜主持坐鎮陣中,那金色的光芒再次揚起,渺然地升到空中,死死地抵擋著那漆黑一片的黑暗勢力。正猶如一頭猛烈地野獸一般耗費著他們的靈氣,禪靜主持也越發的感覺到吃力,真的沒有想到這個魔頭竟然有如此修為。禪靜主持開始動搖了,沒有想到憑藉自己精心創作的“四十八金剛冢”也不能阻擋這惡魔的進攻,難道真的就要像東方旭說的那樣將鬼方放出,真的是心有不甘。是何時從,禪靜主持再次斟酌,年邁的身軀顫抖,委身看著天空那一片漆黑,心下大驚。
夜魔羅剎痛下殺手,彷彿他所面對的是自己的仇人,憎惡的眼神看著他們的虛無,殘酷地只能看著自己深愛的人在自己身邊消散,無力伸著手卻什麼也抓不到。當她告訴他,要變成原來的模樣,威懾天下。委曲求全也只能讓自己更加蕭索,只有讓自己強大才能兵臨天下,才能將那些虛假的偽裝打敗。所以,你們都必須死,若沒有這麼多世俗,我又怎麼壓抑不住自己內心中的慾望。這些結果都是你們自己造成的,要責怪就去責怪那該死的玉皇大帝,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什麼偉大的君王,不過是玩弄權利的劊子手。
夜魔羅剎憤怒的火焰在胸中燃燒,那漆黑的夜晚愈發的漆黑,漸進地吞沒了哪裡的生命。他吸收了四十八金剛冢的靈氣,雖然和那些千瘡百孔地戾氣相比是差了很多,但是足以消耗他們的實力。死亡的氣息在吞噬著,他的那種恨卻是他最好的武器,激發了他心中的憤怒,絕望地氣息在凝噎著生命。天空中的陰霾疊巒一般包裹著淨天寺,黑雲壓城城欲摧,確乎是佔了上峰;甲光向日金鱗開,裂帛地聲音在此鳴響,想來是受了重創。兩道光芒在夜空相撞,那陰霾將那片金鱗光芒消融在無垠之中,在緘默中被消失。
禪靜主持升到雲端,冷靜地看著夜魔羅剎,心有餘悸地呼吸了一口氣。他看見夜魔羅剎猩紅的眼睛,再次洋溢起那股血腥,恫嚇地眼神佇足在禪靜主持身上,看著他慈祥地眼神,卻發出怒吼的笑聲。那片漆黑凝滯在空中,被吸食的金鱗光暖暖的湧上天空,但是並不能衝破那陣陰霾。夜魔羅剎獰笑地看著乞求地禪靜主持,攤在半空中的雙手面向禪靜主持伸開,將他瞬間吸附到身前,這種狂傲不羈地笑再次在夜魔羅剎地臉上展現。
“你想要什麼……夜魔羅剎,沒有想到玉皇大帝會與你同流合汙。用千萬生命換來的平安,轉眼間變成焦土。發乎其內,望乎其外。”
“老和尚,不要在跟我囉嗦,現在你立即把鬼方放出來,否則我讓這淨天寺變為廢墟。你的和尚也別想再繼續做下去。”
禪靜主持靜默地看著他,淡定地看著下方被圍攻的四十八金剛冢,苦心經營幾千年的淨天寺要毀於一旦。他想到此,心下大慟。用一個人來換取整個寺院的平安,這樣真的值嗎?夜魔羅剎再也承受不了這麼長的時間的思考,奮力向下施加壓力,那片陰霾再次重重地包裹了那金鱗光。
“老和尚,想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