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該不會是要一去不返吧?
“在我想通所有事之前,我暫時不會回到言氏了!”沒有回頭,沒再給予多餘的解釋,言昊邁開步子,筆直朝外走。
他無法與父親相處在同一個屋簷下,更無法繼續為他工作。
因為今日父親所說的話全是真的,那這十幾年來他對母親的誤解,還有心中的矛盾掙扎,全都成了荒謬無稽又愚蠢的舉動。
他憎恨自己有這樣的誤解,更恨不曾開口多作解釋的父親。
所以在他的心裡未平靜下來前,他已無法繼續留在言氏裡為他工作,他需要一個能讓他感到平靜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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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小綠怎麼也沒想到,言昊會再次到公司來找她!
雖然在承接這契約之前,她已明白,得盡到一些該盡的義務。但,她可沒想過自己居然還得當個聽人傾吐心事的垃圾桶。
言昊的車子停在天堂集團前人行道旁的停車格內,他用手機以十萬火急的方式,將宗小綠給Call出公司來。
“上車。”按下車窗,他在駕駛座上對著佇立在他車旁的小綠冷聲命令。
見他冷冷的眸子閃動著耀人的火光。“上車做什麼?”小綠呆站著沒有任何動作。
這個可惡的大冰塊,昨天才恣意的吻過她,還一副得了便宜又賣乖的模樣,現在她若還上他的車,該不會等會兒又發生什麼事吧?
“上車。”沒有多餘的話,炯炯的雙眸直視著她,言昊又重新下了一次命令。
看過寒冰跟火焰同時存在的眸子嗎?宗小綠敢說自己從來沒有過。但眼前這個男人,眼底有熾燃的火焰,同時又有如能凍傷人的冷層幅射。
那火焰像是極度懊惱暴怒的前兆,而能傷人於無形的冷層幅射,則早已是他的註冊商標。
被看得全身泛冷,宗小綠伸出已開始顫抖的一手,再次讓步,繞到駕駛座的另一邊,緩緩拉開車門。
車門才一開啟,一股濃濃的酒味由車內筆直朝外衝,下一秒,宗小綠捏緊了鼻子,腳步朝後火速退開一步。
“有沒有搞錯,你喝了酒還開車?”他不怕死,她可還要命呢!
太陽都還未西下,他就喝成這樣,以車內濃得嗆人的酒味,她用膝蓋猜也知道,一會兒若有路邊臨檢,一定通不過酒測。
“你到底上不上車?” 除了暴怒的口吻外,言昊的臉上多了分不耐煩。
他的心裡很煩、很矛盾、也很痛苦,當他離開了公司,喝了一些酒後,想起的人居然是她,所以他驅車前來。
“上車就上車,不過車子得由我來開。”她首度看到了他眼裡有傷痛,那苦痛震懾了她的心,心一軟,小綠終於讓步。
端視著她,他醉意漸濃的眸底有著她堅持的倒影,那倒影在此時看來特別的清晰。
只考慮了幾秒,言昊讓步,移臀坐到駕駛座旁的坐位。
‘你會開車吧?駕照不是買來的吧?“壓下另一邊的車窗,勾動嘴角,他對著宗小綠說。
他看過許多女人開車,在街上橫衝直撞,比喝了酒的他,還恐怖!
“買駕照?”繞過車頭,宗小綠拉開車門。“你未免也太小看人了吧?”坐進車裡,她調整好座位和後照鏡。
“雖然平常我很少開車,但這種小事還難不倒我宗小綠。”一手入檔,她很快將車後退了些,打了方向燈,駛出街道。
睥睨著她,言昊暫且忘記了心裡的煩悶。
之前他只認為她是個好強的女人,想與她鬥鬥玩玩,沒想到越是接觸之後,他越覺得她是一個沒心機心地善良的女子,否則她大可將他丟下不管。
‘’說吧,我們要去哪裡?“一邊注視著前方的路況,宗小綠一邊回過頭來問。
“上高速公路。”言昊的眼皮頓覺疲憊。
“要開到月球去嗎?” 見他一副想睡覺的模樣,現在不問清楚,恐怕一會兒真要開到月球去。
‘在苗粟下交流道,往南莊走。“說完了話,他忍不住倒頭就睡。
看著他緊閉的雙眸,宗小綠在心裡一陣嘀咕,嘆了一口氣,將視線拉回,小心的開著車。
誰叫她倒黴,遇到了這個冰塊男,也唯有認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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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一路向南行駛,下了交流道,入了省道,再轉入小徑,沿著山路盤旋而上,等到宗小綠將車給停了下來,天色已暗,而一旁沉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