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也殘破不堪。
抹了抹嘴角的鮮血,銀袍看著又一次翻滾的烏雲。
一臉決絕的對陽吞吞說道:“陽吞吞,待會我衝上去的時候。你立刻後退,全力展開法則序鏈防禦。”
很顯然戰鬥到這種地步,連銀袍也不相信自己能再戰下去了。敵人一波又一波的出現,根本就無窮無盡。
繼續下去的話,兩個人都必死無疑。所以他要陽吞吞後退,他上前去自爆,將那漫天的烏雲炸散。
然而正當他想往上衝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完全動不了了。密密麻麻的法則序鏈憑空出現,將其手腳都束縛了起來。
銀袍隨即朝烏雲怒吼:“昊天,這些年來你一手造成的悲劇還不夠多嗎?放開我,他們有什麼錯。他們殺過一個人了嗎?還是他們毀滅了一個大陸?你告訴我啊。”
銀光大作,銀袍的身體像逐漸甦醒的洪荒猛獸不斷的釋放著時空之力在切割昊天的法則序鏈。然而法則序鏈在破碎的同時,有更多的法則序鏈在其身上纏繞。
他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他不能再讓其發生。銀袍的眉心裂開一條縫,一把銀色的小劍從中飛出。
銀色小劍將法則序鏈盡數斬斷,但時間已經來不及了。人形生物開始在烏雲中顯現,眼看過不了多久便會從烏雲裡走出來。
陽吞吞最後在看了夏鍥一眼,便獨自衝向烏雲。
“不!”吞陽住手,此時的銀袍終於掙脫了法則序鏈的纏繞。就要衝上前去阻止陽吞吞。
“謝謝你,幫我照顧好夏鍥,我自己的劫,就由我自己來終結吧。我走了。”這是陽吞吞最後的一句話。
一個宛如太陽降世的白焰火球在雲層邊界出現。將還未走出烏雲的人形生物硬生生逼了回去。
強烈的爆炸餘波將遮天蔽日的烏雲震散,整個沙漠上空的空間在崩塌,空間碎片在橫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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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重入書院
林夜歌在陽吞吞自爆的時候,他的意識便開始變得模糊。
到最後他只記得陽吞吞為了封住入口而自爆。但是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情,林夜歌就完全沒記憶了。
老者看著從白焰中落下的林夜歌,長袖一揮。一道勁風將其托住,緩緩的落到地面上。
林夜歌感覺到一陣眩暈之後,便慢慢恢復了過來。睜開眼時,看到的還是遞給他那杯綠茶的老者。
看著他滿臉的疑問,老者笑到:“小少,不必驚慌。那只是吞陽木的記憶罷了,而老夫給你的那杯綠茶實則是能讓人靈魂暫時離體的離魂茶。為的就是讓你能夠進入吞陽木中。”
他的確記得自己見到了吞陽從誕生到最後自爆的全過程。但是他總覺的自己漏了什麼重要的東西沒記住。
“小少,還是快點回家為好。不然到時候,林將軍可要將我這家小店拆了不可。畢竟小少你在夢境裡已經過去了三天了。”
聽著老者的話,他知道這是老者在下逐客令,但他也從老者的話中得知。他在夢中度過了整整四年的時光,而在現實才僅僅過去了三天。
林夜歌對著老者微微的鞠了一躬,然後便告辭了。這一躬不為別的。就單單是老者送他這場奇遇便完全擔得起這一躬。
鱗甲少年從珠簾後走了出來,剛想開頭,便被老者止住了。
“你是想問為什麼我讓他看到吞陽的記憶,卻不告訴他他真實的身份”
“是的,央老。既然您已經讓他知道了吞陽的存在。為何又不告訴他真相。”鱗紅不卑不亢的問道
“那你覺得,就算我告訴他。他其實就是那個吞陽為其自爆的夏鍥又如何?他依然是要面對三千劍道的圍攻。他依然是要在生與死之間做出一個選擇。別忘了,他這一世不叫夏鍥,而叫林夜歌。”
央恆雙眼中透露著凌厲的目光看向鱗甲少年。他知道鱗甲少年在想什麼,但他這次必須要阻止。
三萬年前他沒有阻止得了七願,是因為他當時毫不知情。一萬年前他沒有阻止得了吞陽,是因為他想替她去死。
但到了如今,他不會再讓任何的可能性發生了。他受夠看到一個個懷揣著美好願望的人,再用生命去換取一個不切實際的結果。
林夜歌回到府中後,在簡單的跟林天命描述了一下情況後便回到寢室休息。
雖然他在夢境中時以靈魂體的形式存在。但後遺症便是他的精神力極度的透支,唯有透過睡眠才能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