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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笙的身體終於晃了晃,顯然剛才使用法術造成了體力透支,原青立即伸出手去扶雲笙,可是他的手還沒有碰到雲笙的身體,手指立即有痠麻的感覺,雲笙身體周圍亮起一圈透明的屏障,把原青的手彈開,屏障一晃就消失了。
原青一驚,身體幾乎有些搖晃,看著自己的手很驚訝,“這是……怎麼回事。”
雲笙鬆開傅羅,垂下眼睛,再抬頭的時候,臉上的笑意很淡,睫毛平靜地閃動,彷彿在說別人的事,“我從小,就,有,這個,怪病,別人,碰不得的。”
聽到這句話傅羅愕然抬起頭,原來竟是這樣嗎?別人無法碰觸到他的身體,所以那些人看著他拖著傷體掙扎卻無能為力,怪不得小時候,那雍容華貴的母親會有那種悲切的表情。生下來之後就得了怪病,越來越嚴重,越來越無法碰觸,最後只能孤零零的一個人,不管是從身體上還是心裡都得不到外界的任何援助。
那位修真的宗師還說,他得的這個不是病。他是佛祖轉世,具備了修佛入佛的體質。可笑啊,變成這樣也要抱著那虔誠和感激的心侍奉佛祖嗎?甚至於他周圍的人也會為了這個,把他當作一個可以活動的佛像,引以為傲嗎?傅羅的手攥起來,不,不是這樣的,不應該這樣。
第三十章 光耀晨星佛祖化身
原青驚訝地半天說不出話來,停頓了好半天才指著傅羅,“那為什麼……”為什麼傅羅就可以。
雲笙笑著搖搖頭。為什麼呢?也許就是散仙說的,他們之間是一種緣分?又有人走過來向雲笙行佛禮,這一次雲笙抬起了手,雙手合什,他修長秀麗的身體在陽光下拉出一道孤寂的影子。
這是傅羅第一次看見雲笙行佛禮,他衣衫素雅,穿著簡單,連笑容也是平淡的,只讓人覺得無慾無求,整個人像一塊純潔的玉璧一般,看起來讓人覺得嚮往,賞心悅目,可是他本身卻是那麼的空,一無所有。
真的就一無所有,在這種情況下,好多人圍在旁邊用眼睛和行動恭敬,好像誰也沒有勇氣再來跟他很接近,就連原青都挪開了一步。
暴露出身份就是這個結果,雲笙早就已經料到,又可能這些年他早就已經習以為常,所以表現的極為進退有度,這裡現在已經沒有他什麼事了,淡淡點頭笑笑,轉身就要回去。
“雲笙……”傅羅嗓子發緊,可還是喊出聲。
雲笙停住腳步,手指有些不可置信地蜷縮,然後又平整地放開。
“雲笙,我們一起走吧!”不知道為什麼,真的不能看著他自己離開,宛如手指勾著唯一的那根線如果剪斷,天空中的風箏真的會消失。
雲笙轉過頭,笑意盎然。傅羅感覺到一種快樂和滿足,是給他一點關懷和溫度,自己心裡就會很舒服。看著雲笙,她就會變成一個等待花開的人,這種情緒和感覺根深蒂固,濃厚的彷彿存在了幾百年。
如果在平時,禁門弟子大概不會這麼容易就放掉雲笙,現在他們的心很亂,每個人雖然嘴上不說,可是心裡都在醞釀一件事,畢竟那妖說的話,他們很容易就能查證,那兩柄劍就在落劍山莊,只要過去看看就能解開一切疑慮,因為簡單所以很多人心裡在躍躍欲試,就看誰先提出這個建議。
他們在徘徊,在等待,一早被震出陣外的弟子本來就脾氣急,站起身就單刀直入,“師兄,我們就去看看那柄劍……”
“住口……難道你要相信妖說的話不成?”禁門的帶頭弟子是唯一一個沒有用別人攙扶,自己掙扎著站起來的,他的臉色蒼白,斥責師弟。
“既然那妖說的話不可信,我們去看看又能怎麼樣?反正師父也沒有說一定不能去看。”他一句話反駁在重點上。
其他弟子都默默相視,他們沒有和大師兄一樣去否定師弟的話,其實心裡還是想看看那柄劍,以前看那柄劍是用一種崇敬的心態,遠遠地看一看也就算了,誰也沒有仔細近距離的觀察過那柄劍上是不是有一朵蓮花,那朵蓮花究竟是什麼顏色。根據師門代代相傳,按理說那柄劍就代表了那個人,那人一出生胸口就有一朵金色的蓮花,那他的劍就算是有蓮花也極有可能是金色的,至於黑色本來就是黑暗墮落的象徵,怎麼也不應該出現在神器之上。
而且師門對那個人的話題一直只是進行到:他是佛祖轉世,是最優秀的佛門弟子,擁有佛祖一半的法力,就算過了幾百年,上千年,也不會有人及得上他的風采。就算是後來太子殿下也被認定為佛祖轉世,兩個人雖然在氣質上相似,這位太子殿下還是不能與當年的他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