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煜和東太后看著她嫋嫋婷婷的上前,不得不承認,她是難得的端莊而又不失嫵媚風情的女子,一雙美目顧盼流轉間顯得嬌柔的同時,又暗藏著剛毅。 “參見太后,參見皇上。” 東太后也聽聞新後將凌煜侍候的不怎麼好,不怎麼得他的喜愛。 悄悄側目看了凌煜一眼,他低斂著眼眸,比皇后來之前確實臉色難看了幾分。 即便新進宮的皇后不懂的怎麼討男人歡心,也那是長了一張勾人奪魄的臉,竟然這麼惹皇上厭棄,想來有人傳聞皇后不怎麼伶俐是真的。 面對皇后,凌煜不吭聲,東太后也未給她賜座。 東太后聲音語氣頗為嚴厲:“妃嬪私下都在議論,皇后說話不得體,在嬪妃面前居然說皇上不是你一個人的,不會因為皇上拈酸吃醋,這種話是皇后該說的?” 就因為莊太妃和西太后將她送入冷宮的仇,東太后將先皇后搓磨死了還不算,對她這個繼後更是有錯沒錯訓斥一番,平日赫連瑾就沒將她的話當過一回事,每次都是敷衍了事。 今天凌煜在這,她本不打算說什麼,好讓他覺得這些日子受了太后的委屈。 不過東太后這番話,明顯在凌煜面前挑撥離間火上澆油呢。 凌煜依然還是剛才那副冷臉,看不出一絲波瀾。 露拙的話既然敢說,就沒什麼怕的。赫連瑾怯怯的看著凌煜,語氣有些唯唯諾諾:“臣妾是個實心眼,心裡有什麼就說什麼,更想在嬪妃面前做個表率,太后若是覺得臣妾說的不對,儘管責罰臣妾,臣妾以後在嬪妃面前再也不敢這麼說了。” 凌煜心底冷笑,長的一張聰明的臉,還說自己實心眼,不禁抬眸去看她,一雙如泣如訴的眸子含情的看著自己,眼圈泛紅,眼眶中有晶瑩剔透的淚珠打著轉。 難不成她還傷心難過,是因為最近對她的冷落,還是太后的刁難。 東太后眉一挑,厲聲道:“你在皇上面前做出這副委屈的樣子,難道是在抱怨皇上有其他嬪妃,不能專寵你一人嗎?” 這個老太婆,這般曲解人意,說話尖酸刻薄,怪不得被打入冷宮。 赫連瑾誠惶誠恐,哽咽著說道:“太后息怒,皇上明鑑,臣妾絕無此意。” 見她如此,凌煜心驀然一軟,“太后,皇后初入宮,很多規矩還不懂,還請太后多包容。” 他深潭一般的目光看向赫連瑾身邊的秋儀:“秋儀,你進宮多年,平日裡多提醒一下皇后。” “是”秋儀雖然也覺得皇后說的話沒錯,可是太后說錯了,皇上讓提醒些,只能應下。 太后冷冷道:“既然皇上都這麼說了,你就好好學規矩,念在你剛入宮,哀家也不和你計較,若是過一段時日還是不懂規矩,哀家就親自教。” 赫連瑾腹誹,什麼爛規矩,若是有皇上的寵愛,就沒有人會計較這些細節末梢,若是不得寵,說什麼都是錯。 赫連瑾退下後,太后不悅道:“光是長了一副端莊的模樣,卻沒有皇后的氣度,照哀家看和先皇后差遠了。” 凌煜放下手中的茶盞,語氣淡淡:“太后,您之前也不喜歡先皇后,眼下又想起她的好了,說不定對皇后也是一樣,時日久了就合您的意了。” 東太后冷嗤,若是皇后也同先皇后死了,自己也不吝嗇誇她幾句。 “朕有很多政事要忙,且先告退了。” 說完,凌煜大步走出了慈寧宮。 他坐在御輦上,想起赫連瑾看著自己那副眼淚欲落未落的可憐見模樣,心就不那麼平靜了。 她看著清純可人,還有著小心思,想靠近了解她的時候,她又顯得極為排斥。 既然如此,在慈寧宮又為何一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女人還真是越想琢磨越琢磨不透。 昨日,秋儀來他面前似有意若無意的透露,那晚赫連瑾確實來了月事,還說女子若是因為緊張焦慮會導致月事提前。 他很想知道,她到底是因為當皇后焦慮緊張,還是因為他這麼一個人。 她對自己若即若離的,到底是因為害怕,還是別的。 不遠處的官道一旁看到鳳輦停在了一邊,身邊侍候的齊齊站著,赫連瑾卻不見了蹤影。 只需一個眼神,身側的常德就上前去問,原來皇后讓人等著,只讓朱翹和秋儀跟著,說是去太液池旁邊賞花。 太液池旁邊空曠能有御花園的花品種多,還特意跑到那裡去看花,凌煜起了好奇的心思,讓人抬著空御輦先回了,身邊並未讓人跟著,獨自朝太液池的方向走去。 走了一小段路,就聽到女子悅耳的笑聲,又走近幾步,在一個假山旁停了下來。 只見赫連瑾坐在了一個鞦韆架上,架上纏繞了一些小花,前方是波光粼粼的太液池,周圍種植了桂花和菊花,清風從湖上拂過帶著郁郁青青的水氣,伴隨著花的芬香,香風細細如在雲端。 婉轉的唱著:“輕輕楊柳風,悠悠桃花水,小船兒漂來了俏麗的小阿妹,眼睛水靈靈,臉上紅霞飛。” 唱到此處,赫連瑾停住了,因為再唱下去情哥哥就要出來了,這一片雖空曠,假山也不少,萬一被人聽到,指不定有人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