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媛在赫連瑾面前顯得有些羞愧,誠懇的說道:“昨晚嬪妾也不知道皇上為何突然來到了嬪妾那。” 赫連瑾微微一笑:“你來了我這,朱翹還是和往常一樣去門口守著了,你總不至於因為皇上去了你那一趟,你和我說話的語氣都變了,一口一個嬪妾的。” 陳媛抬起微垂的眸子:“皇上從你這走了直接去了我那,難道你真的不在意嗎?” 赫連瑾嘴角含了一抹清淺笑容,湊近她耳邊,低聲說道:“倘若我在意他,又怎會惹他生氣,他在我這可什麼都不是。” 陳媛聽了她這句話震驚之餘還有些不悅,赫連瑾察覺到,不禁好奇問道:“你不會心裡有皇上吧?” 陳媛面色一紅:“皇上雖說有很多女人,我在他心裡也無足輕重,可也算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自是對他是仰慕的。” 赫連瑾嘖嘖一聲:“我看你對他不僅僅是仰慕吧?” 陳媛垂下頭,低聲說:“你說像皇上那樣光風霽月的人,莫不要說身份,就那樣的聰明才智以及天人一般的相貌,後宮的女人有幾個不動情。” 赫連瑾抬眸,似笑非笑道:“他即便千好萬好,就因為他是皇帝,他擁有後宮佳麗三千,就憑這一點若是對他動情,定然有吃不盡的苦頭,後宮裡的女人費盡心思的爭寵,真心還是假意,恐怕她們自己都說不清。我們管不了別人,自己的心可要守住,對他不能全拋一片心。” 陳媛長吁一口氣:“瑾兒,若是你能一直保持如此,我才會佩服你。” 赫連瑾端起案上的茶杯,用茶盞徐徐撇著上面的茶沫,心裡突然有了一個念頭,如果她們姐妹聯手,陳媛做皇上的寵妃,自己做他的擺設皇后,陳媛負責承寵,自己負責宮鬥,陳媛生皇子,她們一同將孩子捧上皇位,到時候共同做太后,想想也是美事一樁。 可惜,陳媛很難成為凌煜的寵妃,陳媛對凌煜一往情深,自己更不好教唆什麼,所以這個想法很難實現。 若是以前有了這種想法,不管成與不成,直接就和陳媛說出來了,可是今時不同往日,即便和再親近的人,有些話也要避諱。 陳媛認真說道:“其實我心知肚明,皇上對我並無興趣,承寵只是一時,倒是你即便不喜歡他,也是皇后,是皇上的嫡妻,你總是不冷不熱的對他,惹怒了他,對你什麼好處。” 赫連瑾一臉無辜,“我何時惹惱他,他昨日生氣,是因為我來了月事。” 赫連瑾說到這就想笑,別人那叫完璧歸趙,他叫什麼,叫精亦求經,精亦讓經。 陳媛聽聞也忍不住撲哧一笑:“這個確實也怪不得你。” 思索了片刻又正色道:“皇上也不是不明是非的人,他總不至於因為你來了月事,就對你怎麼樣,一定是你故意欺負他了?” 赫連瑾白了她一眼:“你這算什麼,重色輕友麼,你和他才認識多久,我們可是有血親的,你怎麼還幫著他說話,他是皇帝,我能欺負他?他不欺負我就算了。” 陳媛認真道:“你的性子我最清楚,鬼心眼就是多。皇上也算磊落,他一般也不會和女子計較,定然是你幾次三番的避寵,惹惱了他,不然他不會這麼生氣。” 赫連瑾沒心沒肺的笑笑:“可我明明就是來了月事,我告訴他的時候,他起身就走了,我又沒說謊,是他不信我。” 他吃不上肉,是自己沒那個福分,怪的了誰。 陳媛思忖片刻,說道:“你將經期提前了,皇上卻不知道緣由,定然以為你不想侍寢,故意騙他,你應該和他解釋清楚,不要因為這個生了嫌隙。” “我心裡有打算呢,這事你別管了。”赫連瑾敷衍著,又急切道:“怡貴妃記恨上了你,你和她同住一宮,免得她日後找你麻煩,我給你調個宮吧!” 陳媛急忙說:“你還沒有正式將後宮裡的事攬過來,還是由寧貴妃和淑妃協理後宮,沒有名目也不可輕易讓我調宮,再說將我搬去鹹福宮是寧貴妃的意思,我還沒住多久,千萬不能因為我這點小事這個時候同時得罪了兩位貴妃。” 赫連瑾眼眸轉了轉,問道:“寧貴妃什麼時候讓你搬去的鹹福宮?” 被這麼一問,陳媛靜默片刻,好似明白了什麼:“你進宮之前。” 赫連瑾冷笑:“沒有一個好東西,不會叫的狗會咬人,寧貴妃也是個厲害的,越是裝作沉靜賢良的人心越黑。” 說完,赫連瑾又覺得以後的自己也會是這樣的人,不過暫時還沒有算計過別人。 “你是說,寧貴妃因為知道了我們的關係故意讓我搬進鹹福宮,利用我來激化你和怡貴妃的矛盾。”陳媛頓了頓又說:“寧貴妃對宮裡上上下下每一個都很好,和怡貴妃就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做派。” “在這個宮裡,除了你我是真正的姐妹,其她人都是對手,低位分的還不至於會算計我,寧貴妃再往前一步就是皇后,我們不可不防。” 陳媛輕輕拍拍她的手,欣慰的說道:“你才只有十六歲,又剛入宮能有這種心機,我也該放心了。” 赫連瑾捋了捋鬢邊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