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凌煜行了禮,越王的語氣帶著幾分玩世不恭,神色複雜的看著赫連瑾:“皇兄,這是你的新寵?” 凌煜寒涼刺骨的雙目逼視著他,低斥道:“這是朕的皇后。” 越王愕然,直到看見她頭上戴著小巧的鳳冠,掩住心中的酸楚,冷冷一笑:“世人都說皇兄心裡只有江山百姓,不愛女色,卻不曾想皇兄居然找了一個小女人當皇后。” 從越王說新寵開始,赫連瑾就有些氣惱,既然凌煜已經告知了她是皇后,他還說什麼小女人,當著凌煜的面就敢這樣說話。 赫連瑾冷聲道:“本宮是皇后,你的皇嫂,不是一個小女人,也早就過了及笄的年齡,越王也老大不小了,說話還那麼隨意,難不成連尊卑長幼都不懂嗎?” 越王嗤笑一聲,沒有說話,有些不屑的側著頭。 凌煜一雙厲眸從越王臉上刮過,冷斥道:“你皇嫂的教導你可聽清了?” 越王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最後微微冷笑出聲來,瞧著她:“皇嫂的教導,臣弟定會牢記在心。” 雯熙都替越王捏了一把汗,原來他和皇兄關係不和睦,因為皇位差點沒鬧得兵戈相見,皇兄讓他守了四年邊關,他的性子還是一點也沒收,在皇兄皇嫂面前還是不恭敬。 雯熙只好來打圓場:“母后在裡面等著呢,皇兄皇嫂我們還是進去吧!” 赫連瑾跟在凌煜身側,感覺到凌煜稜角分明的臉上盡是冷凜之色。 只猜到在先皇和西太后寵愛下長大的越王,會和雯熙一樣驕縱些,最多也再狂傲點,沒曾想還是個渾不論。 一回來就敢在凌煜面前放肆,怪不得西太后要讓他們在一起吃飯,明擺著想道德綁架,讓凌煜這個當兄長的日後多遷就他些。 初次見到西太后,和想象的有些不一樣,不似凌煜的冷漠,倒是有幾分容易親近的溫柔,看上去慈眉善目和藹可親。 她溫和的拉過了赫連瑾的手,笑道:“哀家前些日子病著一直沒召見你,今日第一次見你,果真是皇帝一眼看中的,生的這般儀靜嫻雅,頗有皇后的威儀。” 對著身側的宮女使了個眼色,宮女端上來一個錦盒,西太后開啟錦盒,拿出來一個手鐲,正想親自為赫連瑾戴上,瞧見她手上的紅玉珠手鐲,瞳孔猛然一縮,急切的問道:“你手上的手鐲是誰送給你的?” 還未等赫連瑾開口,凌煜冷冷說道:“是朕” 西太后怔了怔,看了一眼神色淡然的赫連瑾,瞬間冷靜了下來,拉起赫連瑾的另一隻手,一邊往赫連瑾手上套,一邊說道:“這個手鐲是哀家生皇帝的時候,先皇賞的,今日哀家將它送給你。” 赫連瑾連忙說謝,而凌煜一直冷著臉站在一旁一言不發。 西太后宴請,赫連瑾本以為會分案而坐,沒想到圍著一張圓桌用的膳。 這一家子確實沒有外人,西太后所生的兩兒一女,再加上赫連瑾一個皇后。 席間,好不尷尬,除了越王偶爾和西太后提起邊關的生活,凌煜幾乎沒有說過一句話。 赫連瑾知道西太后和越王是凌煜的逆鱗,平日再和他使小性子惹他生氣,在這件事上她可是萬分小心的,凌煜不說話,她也不多說一句,更不要說當著他的面和他們親近了。 用過膳之後,西太后打發了雯熙,赫連瑾也趁機和雯熙一塊出去了。 她知道太后是有話要交代給兩兄弟的。 坊間傳聞,先皇最喜歡越王,即便凌煜十五歲出徵,打敗滋事挑釁的北國,先皇還是想將皇位傳給越王。 凌煜不甘心,且手握兵權又受臣民擁戴,和先皇徹底鬧僵,沒多久先皇突然重病暴斃,凌煜登基,越王被驅逐出京駐守邊關,西太后痛罵凌煜,凌煜將東太后從冷宮接出來尊為太后。 傳聞幾分真幾分假,只有凌煜心裡最清楚,無論他和父母兄弟如何,可他卻守住了風雨飄搖的江山,登基後又勤勉,將國家治理的清明繁盛,即便有很多不堪的傳聞,他還是受臣民擁戴的好皇帝。 和雯熙一塊出來,雯熙邀請赫連瑾一塊去她宮裡坐坐,赫連瑾婉拒了。 今日是她孃的生辰,以往一家五口無論是誰過生辰,他們都會熱熱鬧鬧的圍在一起,想想以往的歲月靜好家人和睦,赫連瑾心中百種滋味。 她實在不願回到鳳儀宮,繼續做那機械寫手,遣了宮人回去,身邊只帶了朱翹一人,朝不遠處的太液池走去。 午後的日光灑在湖面上斑斑駁駁如無數的碎金,赫連瑾站在欄杆外望著那些波瀾出神。 剛開始她只想著在宮裡活的更長些,熬上太后也就算熬出頭了。 可從兩位太后來看,她們活的也不怎麼好,多少也要看皇帝的臉色,也要和皇帝搞好關係。 凌煜雖然比自己大了九歲,可是他的身體實在好,睿智通透,不會輕易被人算計或者服食丹藥,怎麼看都像是長壽的命數。 就算凌煜早逝,身為皇后沒崽,即便當上了太后也好過不到哪裡去。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