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御女看著凌煜冷峻的神情,低聲回道:“臣妾也是聽旁人說的,好像在兩年前,榮昌候府舉辦的馬球賽,娘娘去了。” 陳媛暗暗白了沈御女一眼,說道:“當時榮昌候府請了京城裡的名門貴女,很多都去了,那時皇后娘娘還未及笄,又特別喜歡打馬球,也去湊了個熱鬧。” 凌煜頷首低語:“皇后的生辰在六月,兩年前的這個時候,她確實還沒有及笄。” 寧貴妃介面道:“皇后娘娘看上去沉靜雍容,還頗有巾幗不讓鬚眉的氣勢。” 凌煜聽了,唇角不由的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然後,他不再理會嬪妃們說什麼,全神貫注的將目光放在赫連瑾身上,此刻的颯爽英姿和以往的嬌軟可人截然不同,更能擾人心懷。 他坐在上方,看到赫連瑾騎在馬上手持球杆追球的時候臉上還是滿含笑意的,跑了一圈回來就蹙起了眉頭,明明球進門了,怎還這副表情? 凌煜感覺出異樣,急忙從座位上下來,靠近了馬場,凝神看著場內愈加激烈的場面。 原來,靖妃故意在凌煜視線看不到的地方,趁著搶球的時候用球杆打了赫連瑾的手。 這一下來的太突然,赫連瑾猝不及防,被打的生疼。 靖妃還對著她得意的笑,赫連瑾暗罵一句,怎麼能白白吃這個啞巴虧。 等靖妃靠近她搶球的時候,球杆朝她的胳膊打去,靖妃早有提防,又有功夫在身,不但輕易躲過去,還扯了馬的韁繩,赫連瑾那一球杆正好打在了靖妃的馬臉上。 與此同時,靖妃的手對準了馬背。 馬忽然狂躁的揚起前蹄,直接對上了赫連瑾。 陸昭見狀,情急之下一個騰空飛起,雙腳對上靖妃的馬頭就是一擊。 她的馬還是和赫連瑾的獅子驄撞上了,赫連瑾眼看就要從馬上甩落在地,凌煜一個飛身將甩在半空中的赫連瑾抱在懷裡。 凌煜剛站穩腳步,就看到越王和陸昭關切的目光看著懷裡的人。 此刻,靖妃的馬已經將靖妃甩在地上,剛才那一瞬間,沒有人管靖妃的死活,都把注意力放到皇后身上了。 靖妃捂著肚子,口中直喊著疼。 凌煜臉上泛起冷意,將赫連瑾放下來,走到靖妃面前,問道:“靖妃,你沒事吧?” 和皇后同時墜馬,皇上選擇了救皇后,早就該想到的,可心裡還是痛。 不過此刻已顧不得心裡的痛,靖妃怨恨的看著赫連瑾:“皇上,是皇后故意用球杆打到了臣妾馬的眼睛,馬才會失控。” 赫連瑾忙說道:“靖妃,是你先故意用球杆打了本宮的手。” 赫連瑾話音剛落,越王嗤的笑了一聲。 凌煜斥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是隻會看笑話嗎?” 越王漫不經心的說道:“臣弟聽聞皇后娘娘最是愛護奴才,今日可是領教到了,明明是靖妃不小心用球杆打到陸昭的手了,皇后娘娘就記恨上了靖妃,想替陸昭報仇。” 原來在這等著呢,赫連瑾氣急,立即說道:“越王,你撒謊。” 凌煜臉色驟然一沉,瞳孔一陣猛縮,心中湧起多種情緒。 這時,靖妃傳來淒厲的哀嚎聲。 凌煜蹲下身子,見她面色猙獰著,似乎很疼的樣子,急忙問道:“靖妃你傷到哪了?” 靖妃痛苦的呻吟著:“臣妾肚子痛的厲害。” 凌煜急忙將靖妃抱到馬上,大聲道:“傳太醫” 靖妃上次被馬甩下來三次也沒表現出痛的這麼厲害,這次卻捂著肚子,叫的悽慘,怎麼那麼像…… 凌煜好久沒有碰過她了...... 抬眸看到越王正用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自己。 斥道:“越王,本宮從未得罪過你,你為何三番兩次的耍一些小人行徑來害本宮。” 靖妃出事,皇上帶著她走了,場面一片混亂。 越王說話更是毫無忌憚起來:“皇后娘娘何等有本事,豈是我三言兩語就能害到娘娘的。” 說完,用捉摸不定的目光看了一眼身旁驚魂未定的陸昭,“陸昭,皇上都走了,你身為侍衛不快點跟上去,難不成還想和皇后娘娘說點什麼?” 赫連瑾恨恨說了幾個字:“不可理喻” 接著,她凝神看著靖妃剛剛騎過的馬,她記得那一杆子打在了馬嘴的位置,她能有多大力氣,何至於一球杆就讓馬發狂到那種地步。 她對陸昭說:“陸昭,你好好檢視一下靖妃的馬有什麼問題。” 陸昭急忙應了,將馬牽到了一旁。 此時,陳媛和馮才人急急朝她這跑過來,問道:“娘娘,沒事吧?” 赫連瑾理了理頭緒,淡淡說道:“本宮好的很,有事的是靖妃。” 赫連瑾知道這次再怎麼裝,也於事無補了。 也不想再端著皇后的賢良淑德湊上去看凌煜的臉色了,好生坐在鳳儀宮等那邊的訊息,反正事情就這樣了,只等著有人找事就成了。 過了一陣子,碧霄宮那邊傳來訊息,靖妃懷了身孕,剛才摔流產了。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