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聽凌煜對李祿說:“今晚將偏殿收拾一下,明早讓嬪妃來朕的偏殿給皇后請安。” 皇上的意思,皇后今晚所做的種種,全都不計較了,讓她繼續統領後宮。 皇后即便犯下天大的錯,只要皇上不追究,誰敢置喙。 凌煜將赫連瑾抱進寢殿,直接扔到了床上,他隨即傾身壓了下來。 赫連瑾這個時候才發現,他已經不像在外面那般對自己忍耐遷就了,開始原形畢露了。 他的臉因為憤怒而扭曲著,紅著雙目粗魯的捏住她的下巴,低吼著:“你這個沒心肝又不講理的女人,捨棄了朕,還指責朕將你當成玩物。” 他重重咬了她一下耳垂,“你和朕纏綿的時候叫的不是也挺歡。” 他的手勁極大,捏的她生疼,她蹙著眉不說話,心底卻罵個不停。 我說不過了,你偏讓本宮和你過下去,你剛才也在嬪妃們面前表示了,當這件事沒發生,你還鬧騰個啥。 若只是單單跑了出去,他或許也不會這樣對自己,要怪就怪越王,凌煜追出宮,看到自己和越王在一起,不惱才怪。 越王自以為在凌煜面前掩飾的天衣無縫,以凌煜的心思怎會相信。 今天不追究越王,不代表以後,他自求多福吧。 還是自己顧好自己。 凌煜惱怒的聲音沉沉入耳:“朕要不是及時趕到,你是不是就跟了別人了?” 赫連瑾怯生生的看著他,低若蚊聲:“臣妾已經是皇上的女人,怎麼可能跟別人。” “你既知是朕的女人,還敢逃出宮去。” 他心裡分不清是惱怒還是後怕,身下的這個女人差一點就永遠離開自己了。 他一直都知道她不敢將真心交付,可是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她會這麼決絕的離開自己。更讓自己無法容忍的是,她出去這一會兒功夫,就和越王在一起。 真的差一點她就不是自己的了。 “臣妾若不是走投無路,也不會這樣做。”她無奈的說著,聲音低軟,拼盡全力擠出幾滴眼淚,落在他的手上。 凌煜的手鬆了松,卻還是滿滿的怒氣:“朕知道你在意自己的家人,你可以逼朕,可是你做的太過了,鳳儀宮燒就燒了,你竟敢逃出宮,還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知不知道朕殺了你的心都有。” 赫連瑾的語氣是悽然的無力:“臣妾做這些事的時候,什麼都想好了,皇上若是殺了臣妾,臣妾也不怪皇上,不過即便要死,臣妾也要說明白,臣妾真的只是和越王遇到,臣妾和他沒有一絲牽連。” 他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雙目還是緊緊逼視著她:“那好,你告訴朕,你是怎麼打算的,你打算出宮去哪?” 赫連瑾咬著唇不說話,凌煜的臉色陰沉的越發可怖。 她的沉默,令他更加發狂,怒聲抑制不住的從喉間發出:“朕問你話呢,你說啊!” 你這不是找虐嗎,說假話你不信,說實話你又要發狂。 赫連瑾驚恐的看著他,怯懦的說:“臣妾想去一個你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他緊握的雙拳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你想讓朕以為你死了,你就可以心安理得的躲朕一輩子。”心底那句和別人逍遙快活沒有說出口。 赫連瑾眸中盈滿淚水,“你沒有了我,還有別人,我死了,你或許只會難過一陣子……” 話未說完,她的衣服突然沒撕開,他的嘴就對上了赤露在外面的肩膀,還以為他又和那次動氣一樣,用這樁事懲罰。 他只是咬住了她的肩。 他那麼大的氣性,以為會很痛,他到底還是沒下去口。 他一開始下了狠心重重的咬上一口,不咬下一塊肉,也要她出點血,讓她覺得痛,記住今天的教訓。 終究還是鬆了口,因為他發現,她的身體瘦的只有皮,沒有肉了。 她實在太瘦了。 她本是個圓潤的身子,看上去纖細,實際上有肉。 如今真的太瘦了。 他的眸色平靜了許多,低聲問道:“你是怎樣逃出的宮?” 赫連瑾眼睛不敢看他,聲音低不可聞:“鑽的狗洞。” 他緊緊抿著的唇動了動,接著冷笑出聲:“所以今天的事,並不是因為你哥哥差點被人毒死,逼得你鋌而走險,而是你早就打算好了,故意將自己餓瘦,從狗洞裡鑽出去。” 赫連瑾泣然道:“臣妾也不想離開你,你說的那麼決絕,臣妾不能眼看著家人出事。” 她還真是一口一個說法,這一會兒又說不想離開他了,在宮外可不是這樣說的。 這個女人一會兒一副面孔。 “你捨不得家人,所以就捨棄朕。” 她隨之委屈的說道:“我求過你的,是你先捨棄我的。” 他沒有說話,目光從她臉上移開。 “臣妾當時就想著,所有人都認為臣妾死了,也算給淳王一個交代,你也會看在臣妾侍奉過你的份上,會饒了我哥哥。” 他冷笑:“你也說了,朕只拿你當一個玩物,像朕這種冷血無情的人,你就沒有想過,你死了朕更不會為你做什麼?” 她搖搖頭:“我相信皇上不會那樣對我。” “你還不是算準了朕,你以為無論怎樣,朕都捨不得你。”他的語氣聽起來無比的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