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將目光定睛在赫連瑾身上,滿滿的憤怒和不甘,“能怎麼辦,我們幾個加起來都未必是皇上的對手,何況他還帶了人。” 話音未落,他執起長劍,一劍掃下來就殺了身旁毫無防備的兩個手下,對青竹說道:“來不及躲了,將他們幾個殺了。” 帶的人本就不多,剛把他們解決掉,凌煜就已經來到了他們跟前。 幾個侍衛舉著火把,照的周邊通明火紅。 凌煜收了馬,無法言喻的目光灼灼落在赫連瑾的身上。 下馬奔至她面前,一把將呆呆站著的她緊緊拉入懷裡。 赫連瑾乖乖的在他懷裡不敢動,腦子裡卻飛速的轉著。 看他這個樣子,即便自己騙了他,他應該也不會將自己怎麼樣。 即便如此,就這麼跟他回去,豈不是白鬧騰了嗎。 凌煜現在心裡只覺得失而復得,越王在自己旁邊,凌煜一會兒回過神來,指不定怎麼想。 思及至此,她用盡全力推開他,後退幾步,和他保持著疏遠的距離,臉上的表情淡漠非常。 越王也收斂心神,看著凌煜,語氣沉靜無波:“臣弟知道皇宮起了大火,就急忙趕來,正好在路上看到幾個黑衣人想劫持皇后,剛把他們解決掉,皇兄就來了。” 凌煜沒有說話,眼神如寒雨夜裡的電光睨了他一眼之後,又看向赫連瑾。 他的臉色彷彿是斑瀾無波的深海,表面平靜,內心洶湧澎湃,他走近她幾步,瞳孔鎖在她的臉上,語氣低沉:“跟我回宮。” 赫連瑾一副決絕的表情,紋絲不動。 凌煜擺了擺手,所有人都退了數丈遠。 淺淺的月光下,赫連瑾的表情淡漠疏離,她語氣堅決:“既然我從宮裡出來了,就絕不會回去,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他看向她的眼神說不出的複雜:“你就仗著朕捨不得你,就這麼任性,你是朕的皇后……” “凌煜,誰稀罕當你的皇后?”她打斷他,“我這個皇后就沒有一個妃子過的好,反正你又不在意我,不如我們就此做個了斷。” 他自嘲的冷笑著:“了斷?你捨得朕,朕捨不得你。” 她嗤笑一聲,聲音輕悄又沉重:“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好意思說捨不得我,是誰將我逼上絕路?本來我一家人好好的,你色迷心竅讓我進了宮,若不是我進宮,我妹妹就不會死,哥哥更不會殺了淳王,如今他命不久矣,父母也病的下不來床,我一家家破人亡,你以為我還會回去討你歡心嗎?” 他極力保持著淡漠的語氣透著絲絲縷縷的委屈:“你把這一切都算在了我的頭上,照你這麼說全是我一個人的錯了。” 你又說捨不得,又說你沒錯。 合著我是沒事找事。 你追妻不叫追妻,追究不叫追究,我也可以不按套路。 她臉上是即將崩潰的淒厲:“你是皇帝哪有錯,錯就錯在我本是你的玩物,還痴心妄想,妄想你能將我這個替身放在心上,奢望你能對我有一點點偏愛。最後還不是落了一個家破人亡,心死成灰的下場。” “玩物?”他悽然一笑,“你知不知道,朕剛才以為你死了,有多傷心?” “反正你已經以為過我死了,也傷心過了,不如就此做個了斷,今日的事我已經做下了,鳳儀宮我也燒了,你不如就給我一個痛快,一刀將我了結了,我痛痛快快的死在你手裡,也好過跟你回去被人一點點蹉跎至死。” 他心底的傷痛掩於平靜的口吻之下:“你果真要和朕如此決絕,寧可死也不和朕回去。” 她斬釘截鐵道:“是” 他悵然一笑:“赫連瑾,終歸你對朕一點情意也沒有。” “我生來愛恨分明,別人對我怎樣,我就對別人怎樣,你視我為消遣的玩物,我為何要對你付出真心。” “好”他沉默須臾,聲音冷的如利刃一般:“你這番話都能說出來,可見真想和朕死生不相見了,赫連瑾,朕偏不讓你如願,你不願意待在朕身邊,朕偏讓你日日見到朕。” 她迎視著他帶著火焰的目光,“若是我說不呢?” 他眸中湧起異樣色澤,緩緩說道:“你自己選,若是跟朕回去,朕如你所願,將淳王害你妹妹的事公之於眾,還她清白,讓你哥哥去軍營,讓他得償所願。即便這樣你還是不肯和朕回去,那你請便愛去哪去哪,朕只管親自到衛國公府上要人就是。” 說的自己還真像個好人,明擺著不是威脅嗎,若是不從了他,就為難父母。 他有雷霆手段,自然說到做到。 被他捉到,哪還逃得掉。 又偷偷看了他一眼,他還是和以前一樣,姿態雍容氣度矜貴,卻又給人一種狼狽的感覺。 就著遠處火把上的火光,發現他的衣服好髒,胸口上好像有一片血跡一樣的東西。 他看到她在悄悄打量自己,急切問道:“想好了嗎,要不要跟朕回去?” “不要”她低噥一聲,轉過身去就往前走。 他立即跟上去,二話沒說就將她打橫抱起。 她也沒有掙扎任由他抱著走回去,橫豎也逃不掉,他剛才也妥協了,還妹妹清白,讓哥哥有出頭之日,這一番折騰,也算得償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