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扮劫殺人麼?還問他們有何賜救?這不是廢話麼?這個田三爺不會比自己更糊塗吧?跟打家劫寨、殺人放火的山賊還有什麼好商量的?他輕輕問身邊的婷婷:“這是怎麼回事?”
“我怎麼知道?這大概就是名門正派人迂腐可笑的作風吧!”
“名門正派人作風是這麼的糊塗?”
“他們的陳規舊矩多得很哩,三天三夜也說不完。你別老問,聽聽他們說什麼。”
金毛虎也拱拱手說:“田三爺,說起來你別見笑,在下手下的弟兄們手頭上缺錢過年,只好來向田三爺討一些米銀錢財過過年,歡樂歡樂一下。”
“不知三位壯士需要多少?”
“銀兩大概是一萬五千兩,米糧一千石,另外還要些豬、牛、鵝、鴨,弟兄們也勉勉強強可過一個年了。”
聶十八聽得目瞪口呆,這不是獅子開大口,要活活吃人麼?一萬五千兩銀子不說,米糧一千石?那多重,一石米糧一百斤,十石一千斤,百石一萬斤,一千石米糧,那不是十萬斤嗎?這夥山賊吃得了嗎?單是這麼多的米糧,怎麼搬呵!還要什麼豬的、牛的,人家拿得出來嗎?
金鞭俠一笑說:“在下鎮小地窮,人口不多,恐怕令三位壯士失望了。米糧一石,銀子五十兩,在下還勉強可以湊合得來。”
一位虯髯賊首先說:“十擔米糧,五十兩銀子,你當我們是叫化?”
“這樣,在下就無能為力了!”
金毛虎側目叫:“看來田三爺是不答應了!”
“就是十擔米糧,五十兩銀子,在下也作不了主。”
“哦?誰作得了主?”
“在下的一位貼身朋友。”
“誰?”
金鞭俠揚了揚手中的七節鋼鞭:“就是這一位。”
“你敢來戲弄我麼?”
“看你一頭黃髮,大概你就是所謂的金毛虎吧?”
“不錯!”
“在下別說沒有這麼多的米糧財物,就是有,也不能不能給你們這夥為害平民百姓的土匪。今夜你們到了這裡,那是自尋死路。”
虯髯漢大怒,首先一刀兇狠劈來,吼道:“老子先要你死!”
金鞭俠閃身,順手也一鞭擊出,聲威極猛。轉眼之間,雙方已出招七八次,金鞭俠已穩佔上風,鞭鞭如泰山壓頂,殺得虯髯漢子連連後退。另一賊首黃衫大漢見虯髯漢不敵,將銅棍一揮:“二哥!我來助你!”
正所謂槍出一條線,棍打一大片,這位黃衫大漢深得棍法的要訣,抖出的是一套四門棍法,銅棍橫掃,呼呼生風。但金鞭俠的一條銅鞭,揮舞得如盤龍騰空,力戰二人,揮灑自如,仍佔上風。
金毛虎的九環大刀一揚:“兩位賢弟閃開,讓我來會會他。”人出刀落,如猛虎出林。金毛虎為眾賊擁為山之主,武功自然在群賊之上,高出黃衫大漢和虯髯漢子的武功一倍有多。他的九環大刀劈出,啷啷作響,聲先奪人,竟能與餘鞭俠戰成平手,一時不分上下。
虯髯漢子見金毛虎仍不能取勝,又挺刀插入,說:“大哥!我倆合力殺了他。早點清了這鎮,別拖時辰了!”
金毛虎說:“好!那叫三弟先帶弟見們殺入鎮上,見人殺人。”
黃衫大漢說:“大哥!那小弟就帶人先衝進去。”他將銅棍一擺,“弟兄們,跟我衝!”
群匪轟然響應,紛紛從隱蔽中躍出,形成了一股浪潮,嗷嗷地叫著,向閘門湧來。他們個個都是亡命之徒,不畏生死,儘管土牆上有箭如雨射下,但那些射手們只能朝遠處射,不敢射近處,因為近土牆有田三爺和田家的一批武士,怕傷了目己人。所以射手們只能阻止和射殺後面的敵人。
山賊們就是抓住這個機會,躲過箭手們的箭,飛快地接近了鎮子上的人,於是便有恃無恐。金鞭俠一時又給金毛虎和虯髯漢的雙刀纏住,脫不了身。金鞭俠也一時太過自信,認為憑自己手中的一銅鞭,曾經走南闖北,擊敗過不少好手,這一夥不成氣候的草寇,還不易收拾?想不到金毛虎的武功竟與他不分上下。加上虯髯漢的一把刀,便顧此失彼,一條銅鞭,僅能自保,要救別人就不可能了。
田家武士和鎮上的青壯年,哪裡是這批亡命之徒的對手?黃衫大漢的武功也不錯,他的一條銅棍,已擊傷了不少人,並且已有些山賊衝進鎮子裡了。金鞭俠更是著急,一時疏忽,中了虯髯漢一刀。正是危極時,三條人影凌空而來。來的正是聶十八和穆家姐妹。
聶十八算是第一次主動出手,在這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