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夾在一群少女中間,更顯得她沒有那麼清純無暇,反倒是落了俗流與媚態,於家人這麼做,顯然是想突出她已經不是完壁之身的意思,想來於光左已經對送她上路侍候的丫頭婆子以及負責人中打過招呼,都要一直給她這麼打扮到江浙了。
到時如果袁林道看到了這樣的於舒豔,他會怎麼想?想到這兒,明繡好似明白了些什麼,對於隆盛帝為什麼會要於舒豔這樣一個家世即不出眾,甚至是已經聲名狼藉的女人來作為送給袁林道禮物之用,她一直有些想不明白,此時卻是突然明白了些什麼。
看著看著,明繡忍不住笑了出來,看她不停的伸出雙手舉著,朝自己露出希冀的神色,忍不住捂了嘴衝她笑道:
“你希望我能替你解開手上的絲巾?”
聽她這麼說,於舒豔不由眼睛一亮,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來,連忙衝她點了點頭,又示意比了比自己緊緊捆在一起的手,以為明繡是同意替她解開,不由又從鼻孔裡狠狠出了兩聲氣,只是卻絲毫嗚咽聲也沒能發得出來,顯然是於光左用的手段已經徹底讓她失了聲。
明繡笑了笑,坐在椅子上動也沒動,早在她說要過來之前,宮人就已經準備好了熱茶放在她手邊的桌子上頭,她自顧自的捧了茶杯在手裡,感受著掌心裡的溫暖,想到自己一大早出府時周臨淵非要跟著一道來,可是在進了宮門時被隆盛帝派來等著的人截走之後無奈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來,回過神時才看到於舒豔一臉憤慨的表情盯著自己,活像自己欠了她多少債一樣,忍不住又是笑了出來。
將手裡的杯子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明繡站起身來,向於舒豔走了過去,於舒豔眼睛一亮,滿情期待與希望的看著她,好似已經看到自己逃婚成功,說不定還能收拾了明繡逃出這上京,從此過上逍遙快活日子的情景,嘴角不自覺的彎了起來,眼睜睜的看著明繡向自己走了過來,嘴角更裂得更開時,卻看到明繡直直的穿過自己身邊,往自己身後走去,於舒豔的笑意僵在唇邊,眼睛裡露出迷惑之色,剛想轉頭時,卻感覺到明繡又從她身後走了過來,手裡還捏著東西。
明繡一手拿著紙筆,一手拿著一塊墨硯和墨條,一下子扔在了離於舒豔稍遠些的地方,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既然咱倆都是來自同一個地方,那麼你也別怪我不近人意,你既然遠行,有什麼話,說不出來,你就寫出來吧”
於舒豔愣了一下,接著看到自己面前散飛得到處都是的宣紙,臉上露出被侮辱的憤怒之色來,看著明繡,一副很是倔強的樣子,沒有要挪上前去拿東西的意思,只是恨恨的瞪她,明繡也不理睬她的怒意,臉色冷了下來:
“你寫不寫,不寫我可要走了”她說完,就站起身來,於舒豔無奈,又怕她真的走了,心裡詛咒連連,卻只能咬牙忍下來,一邊手腳並用,撐著在地上爬了好幾下,這才爬到了紙筆旁邊,好不容易趴睡在地上,伸出兩隻緊捆在一起手,困難的用右手的手指頭將毛筆捏了起來,卻看到硯臺裡乾乾淨淨的,連一絲墨跡都沒有,旁邊還放著一根墨條,當時就怒了,這樣子讓她要怎麼寫?
於舒豔一下子發脾氣般將毛筆扔到一旁,挑釁般的看著明繡,大有老孃不寫的模樣,明繡一言不發,只是站起身來,作勢要往外走,於舒豔著急了,囂張的氣焰再次低了下來,困難的用手指頭比了比墨條,示意自己沒有墨水可以寫字,明繡轉頭冷笑:
“沒墨水,你不會自己磨?”今日答應和於舒豔說話,本來就是想出下自己心頭的那口惡氣,雖然現在的手段看起來太過卑鄙與孩子氣了一些,可是想到這於舒豔幾年來的所作為所為,自己與她無怨無仇,就因為她自個兒的不甘與嫉妒,以及一些見不得人的目的,就三番四次對自己不懷好意,明繡又不是聖人,對她這樣的舉動早已經記仇在心裡,尤其是在她說了那些話之後,這段時間來她跟周臨淵一樣提心吊膽,不知道隆盛帝的人到底聽到沒有,這樣的心理折磨,簡直用語言難以形容,此時看到於舒豔難堪的模樣,她心裡這才爽快了一些,看她有些無措的拿著墨條,明繡好心建議道:
“這兒沒水,你自個兒想法子吧,快點,本宮的時間很有限,不比於姑娘你這樣得父皇親自下旨賜的人。”
這話叫於舒豔一陣氣惱,聽她又說出代表了身份地位的本宮二字,只覺得手都有些抖了起來,心裡的不甘與嫉妒憤怒簡直要將她給淹沒,勉強鎮定下來,看到明繡沒有要給自己倒些茶水讓她磨墨的意思,只能閉了閉眼睛,睜開時難堪的張開嘴,困難的舉起墨條到自己嘴邊舔了舔,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