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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去愛一個人,沒有人會理解。只怪當時年少輕狂不懂事,讓你我都難再呆在利音,你所面對的艱難我無法體會,也算是我害了你吧。都不必相互說對不起了。”

梁芝潔說:“你不怪我就好。”

林易渺說:“當時我不明白為什麼會得到那樣不堪的結局,現在我明白了——愛情也如股票,順勢而為方能輕鬆獲益享受它的快樂;如果逆勢而為,即使成功也會頂著巨大的風險壓力,我們都沒有頂得住……把愛情比作股票很沒有意境是吧?但它有著股票表面的刺激和深層的風險,真的很貼切……”

梁芝潔說:“要改變約定俗成的東西很難。錯誤的時間,錯誤的事情,讓我們適得其反。”

林易渺說:“我們真的就錯了嗎?我不認為是錯!你永遠是我最美的遇見。我雖然失敗了,但我努力過,就不會後悔。我辜負了你的期望,你也別恨我當年的決定吧。”

梁芝潔哭道:“我怎麼會……”

林易渺說:“人說上天有眼,為什麼,老天懲罰了我們,又要去懲罰蔣哥?他對一個陌生人都那麼好,為什麼會遭此不測?連我對他也那樣無情……等會兒,我要給他打個電話,衷心地謝謝他。”

梁芝潔說:“感謝對他已經不重要。他需要的是被人尊重,而不是被你堅決放棄。”

林易渺想起暗中傷害過救命恩人的利益,對做操盤手又多了厭倦,說道:“我一直在猶豫是否繼續做這行,卻一直放不下。一個連恩人也誤傷的人,真的不必再做這行了,我早就該辭職了。你們都別怪我。”

梁芝潔疑惑地問:“誤傷?怎麼回事?”

林易渺說:“一將功成萬骨枯,股市就是這樣的戰場。我們,為了生存就得拿別人作擋箭牌,這是宿命。”

梁芝潔似懂非懂,說:“如果讓你為難,就不強求你。我不希望你有壓力。”

林易渺說:“壓力,在於它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唯恐哪天就被誰撕開了華麗的外衣,露出猙獰的面目。我真的不能做這行了……”

梁芝潔不理解他的話,也不便多問,就說:“沒關係,你不做,我會好好勸他,他會理解你的。”

林易渺說:“你放心,受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我會教蔣哥怎麼去篩選和操作一隻股票,只要他堅守最基本的操作原則,投資風險應該是可控的。”

梁芝潔笑了:“是嗎?這正是他最需要的,他是個喜歡依靠自己頭腦投資的人。”

“我沒有什麼可以報答他了,只願他能走向成功,沒有自卑。”林易渺說著,話峰一轉,“這樣才好,我就不必因為放心不下他,而總想著你。”

梁芝潔傷感地說:“我知道,今天之後,我們連朋友也不可能做了。你是對的,不要辜負她,那位漂亮的女孩子。”

林易渺說:“除了你,沒有誰能動搖她在我心裡的地位。我心裡只能裝下一個人,在有她時候,你卻出現了,我心裡好亂,真的好亂。這樣的亂,你不知道,她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是扎入我心裡的釘子,一直沒有機會把它拔出,稍一觸碰就會很痛。現在,我必須把你徹底拔出,雖然刀割般地疼,但這個傷口終於能癒合了。不然你和她我一個都不能完全裝下,一個都對不起,我會在自責中更加痛苦……”

梁芝潔站了起來,哀傷地說:“我懂了。我不會破壞你們的幸福。該說的話我已經說完了,我走了。”

林易渺抬頭望著她說:“好想問你現在在哪裡工作,什麼時候能回利音。你又是走得這樣急,我就不問了吧。不問更好,真怕我知道了,會有意無意地去那裡看你,就像你有意無意地來到了上海。”

梁芝潔提起了挎包:“我不會來上海了,我們相忘於江湖才是對的。今天能看到你,這樣好好地看到你,了結我們的心願,無憾了。”

林易渺站起來,走到她身邊,如當年那樣凝視著她:“能讓我最後一次抱抱你嗎?我們有過溫暖的開始,我想有個溫暖的結束。”

梁芝潔低下了頭,並不回答。

林易渺輕輕地抱住她,吻了吻她的額頭,看著她朦朧的淚眼說:“潔兒,好想愛你,但是有了她,我真的不能了!從今往後,我不能照顧你、關心你、打聽你,甚至也不能再想你,你一定要好好珍惜自己。”

“你也好好地生活,幸福地生活,我才放心。”梁芝潔慢慢推開了他的手,說:“真心地祝福你們!我走了,你保重!”

林易渺看著梁芝潔轉身而去,說:“潔,保重!”

告辭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