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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你。”

梁芝潔笑了,說:“其實,我今天來這裡還有一個目的。”

林易渺說:“難道,又是為了蔣哥?”

梁芝潔說:“不要拒絕他。如果他找不到信任的人,要自己去炒股,不知道會是什麼結果。我雖然不懂股票,但我周圍的人,鮮有靠自己炒股保持可靠收入的,我很為他擔心。”

林易渺一聽她的求請,就不忍拒絕,攪拌著咖啡說:“別逼我好嗎?因為他,我心裡其實很煩亂。”

梁芝潔說:“他相信你是真正為客戶作想的人,我也相信你是做得最好的人,既然如此,為何不能拋開一些無關的東西,一如既往呢?”

林易渺想起曾經損害過蔣力的利益,他卻矇在鼓裡,很是慚愧,就問道:“這段時間,他為了繼續合作,總是強調他是殘廢人,沒有其它選擇。他真的就‘廢’了嗎?”

梁芝潔有了憂鬱之色,說:“他只算殘疾吧,生活完全可以自理,只是破得厲害。車禍,改變了他好多,以前他是個樂呵呵的人,現在他難得一笑了。”

林易渺能夠體會車禍帶給一個人的災難性改變,就問道:“車禍過了這麼久,他還不能從陰影中走出來嗎?”

梁芝潔說:“你不知道,十年前他是全市十大傑出青年和青年企業家,那時的他激情滿懷。現在呢,沒有了企業,沒有了好腿,總是窩在家裡,不願別人看見他走路的樣子。他這筆股票資金就是他把參人堂酒廠和他的別克車賣掉後換來的。我們都以為你會做很久,沒想到你不過做一年就終止合作了,我覺得失信於他,對不起他……你可以不幫我,總可以幫幫我殘疾的表哥吧?”

林易渺心頭掠過一絲不安,趕緊問道:“你剛才說他開的酒廠叫什麼名字?出事那輛車是什麼牌子?”

梁芝潔見他緊張的樣子,納悶地答道:“參人堂,在利音有些名氣的那家酒廠。他以前開別克車。”

林易渺說:“怎麼從沒聽你提起過有這麼能幹的表哥?”

梁芝潔說:“有必要提他嗎?至今,很多人都不知道他是我表哥。他也不知道你是當年的高考狀元,那時他忙得無暇顧及別的事。”

“不知道才好,我不想別人知道。”林易渺連忙又問,“你表哥姓蔣,開參人堂養生酒廠,那輛車的尾數是不是399?”

梁芝潔奇怪地說:“是呀,你見過他的車?”

林易渺的心揪得生痛,說:“如果真是他,我就太對不起他了。”

梁芝潔疑惑地看著他,品了一口咖啡,說:“易渺,你倒底是什麼意思?”

林易渺難堪地笑了,說:“易渺!你以前不是這樣叫我的,聽起來好彆扭。沒事,比別人叫我小林好,現在有小孩子叫我林叔叔了。”

梁芝潔也苦笑了一下,說:“你好象什麼都沒有叫過我,也許連我的名字都忘記了。”

林易渺靜靜地看著她,又做了個深呼吸,然後說:“潔兒,我還是這樣叫你吧。今天之後,我不會這樣了。”

梁芝潔垂下眼說:“我知道。”

林易渺說:“你不會相信,蔣哥是我的恩人,救命恩人。”

梁芝潔不相信地盯著他,說:“怎麼會?他可從沒說過救過誰。”

林易渺說:“他不知道那是在救我吧,但我知道。他可能忘了我,但我今天才記起了他。真沒想到,這麼多年我會想起那位在橋上救過我的姓蔣的人,回到利音卻從沒試圖去尋找他。我自以為記性好,卻是這般健忘!”

梁芝潔說:“他救你?怎麼會這樣?”

“這是不是天意?”林易渺的語氣開始沉重起來,他回到了那個痛苦的夜晚,“潔兒,知道你新婚之後的除夕夜我是怎麼度過的嗎?那晚,我從家裡逃跑出來,打算去望望你的新房就回北京,離開那座讓我痛苦的城市。結果,在你樓下得知你辭職離開了利音,我再也找不到你……知道什麼是萬念俱灰嗎?就是活一分鐘就是受一分鐘折磨,只想以死解脫。我跑到橋上,打算在那裡凍死,了卻與你無緣的今生……就在那時,蔣哥停下了車,過來勸我,並親自駕車送我回那麼遠的老家。我只知道他姓蔣,連他長得什麼模樣也沒看清,他的別克車車牌號我最後才注意到,他還送了我兩瓶參人堂酒,我沒想到那是出自他的酒廠……如果沒有他,這世上已經沒有了我……”

梁芝潔聽著已經埋頭抽泣起來:“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想到你會這樣。”

林易渺的淚沒有掉下來,說道:“不能怪你,只能怪我沒有按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