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陣陣的烤魚香四溢,讓蔚楚的肚皮如雷鳴大作,口水簡直快流滿地。
“師兄好了嗎?我肚子餓喔!”他已經等不及的想先一嘗為快。
“快好了,你先忍耐一下。”沐風愛憐的看著蔚楚,然後挑了一隻烤得正香,已經熟透的魚給他,
看他一副饞相忍不住問道:“這次你餓多久了?”
蔚楚滿口鮮魚,含糊不清的說: “從昨晚到現在,快一天了。”他忙著品嚐鮮嫩多汁、美味可口的肥魚,早已顧不得形象的狼吞虎嚥。
“小心一點,不要被魚刺梗到了。”看著他大啖不停的模樣,他是真的餓壞了。
“師兄烤的魚真好吃!幸好有師兄關心我,否則我真的會餓死。”抹乾淨嘴上的殘渣,蔚楚一直道謝。
“下次別餓這麼久,知道嗎?小心長不大。”沐風拍拍他的頭,並將粘在他臉上的魚肉撥掉。
每次蔚楚被處罰時,沐風總是儘可能的幫他、護著他,所以師兄弟倆感情好得不得了。直到後來,蔚楚剛滿十五歲,而十八歲的沐風在得知父親病危匆匆趕下山,兩人才分開。
從此沐風就再也沒回到接天山,聽說是接掌了王府當王爺了,一個年輕的王爺。而蔚楚則繼續留在接天山,接受父親大人一對一的魔鬼訓練。
不久,季閔認為蔚楚已經學有所成,至少比上不足,比下有餘,這習‘准許他下山。不過,卻也將他的管教權,交給久未謀面的沐風。季閔自己則四處懸壺濟世,醫治各種別人所不能醫的疑難雜症,挑戰自我極限。或許外人不清楚他的長相,但是隻要提到“鬼斧神醫”這四個宇,那可是家喻戶曉。
自從下了山,離開老爹的魔掌,一路上蔚楚彷彿是野馬般,既逍遙又自在快活。他先往頤親王府拜訪已久的師兄,並得到他的許可,有兩年的自主期,也就是說他可以自由自在的享受一下。當然,他打算利用這兩年的時間,四處遊歷,並且充實自己的見識與歷煉。
古來有識之士,欲增廣見聞,開拓胸襟,必於飽覽百書之餘,不辭跋涉千山萬水,歷勝地幽奇,探訪風俗民隱。他自是起而效法之。那第一年裡,蔚楚走訪了風光明媚、物產豐富的大末國。江南富庶的生活和大理比起來,簡直是人間仙境。四季百花盛開,河裡多的是又肥的鮮魚,樹上結的果實甜美而多汁,田裡結滿金黃色的稻穗;微風吹來帶著陣陣的,令人心曠神怡,真可說遍地是黃金。到處林立的酒樓、客棧和攤販,夜夜笙歌對當地百姓而言,並不是一件稀奇古怪的事,人們身上穿的是綾羅綢緞、或是刺繡精美的絲織品,樣式新潮、鮮豔奪目。雖然也有人家,但是和他的國家大理比起來,真的是繁榮太多了。
他閒來無事,會幫助貧困窮人免費治病。雖然用藥還不是十分精湛,但在師兄離開多年中,他被老爹強迫記住不少,至少應付一般的病症是綽綽有餘。
他在某一個地方待膩了,就走一趟高山峻嶺,尋一處隱密清幽的小寺,看看冷冽的白雪、隨風拂動的松濤竹影,聽聽清澈的溪流。,有時和廟裡靜修的老師父煮茶,暢談佛學典故或閉門禪修,禮佛唸經。
第二年,他尋幽探訪了金國。
居住東北的金人,不論年紀大小個個身強體壯,騎馬技術更是一流。
在秋多時節,冷風颯颯,細雪紛飛的山谷深壑,到處是一片荒涼的景緻。
在東北的美,美在自然、美在原始與神奇。那裡的水碧藍澄澈,湖、泉、溪與河聚斂成一體,各領風騷,在深秋時節,那殷紅、紫白、粉黛、金黃的景色,雜揉在碧綠的叢林間,與呼嘯而過的北風互相輝映。
瀑布轟鳴、溪濺低吟,林濤的沙沙作響,或是偶爾從空中飛掠的山雀,不時飄送進耳裡。成群牛羊的低眸,更像曲曲清唱,這些是大自然的美妙樂章,夭籟之音。
馬匹越過重重樹林,往矽湖直奔而大。一路上蔚楚沒有多做停留,此次他可說是落荒而逃。並韭是他欠錢不還,也不是遇到仇敵追殺,只因他實在是受夠了肺兄那寶貝妹妹——依芸郡主的無理要求。
雖然大家都希望主子能夠安定下來,娶他們心小的好姑娘水涵,但希望總歸是希望。
蔚楚這匹放蕩不羈的野馬,豈會安於死守著一個地方,做個天天回家吃晚飯的好丈夫,那麼他就不叫季蔚楚了。
蔚楚笑了笑,水涵是不錯的女孩,不過她並不,適合他,她太過柔弱,幾乎百依百順,和他心目中妻子的人選有著太多出入。所以,從一開始他就一直將她當成妹妹看待,一個乖巧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