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曾對師兄感到不滿,也沒有過絲毫怨恨師兄的念頭。
因為師兄真的很優秀,不管他老爹多嚴厲,教他多難的武功招式,他都能一學就會,並且在最短的時間冉融會貫通,運用得宜。真是青出於藍,更勝於藍,他老爹就常誇師兄是武林奇葩,是練武的材料,歡喜得不得了;
而這就是自己再怎麼努力也做不到的。不是因為他笨,而是因鳥懶,真的懶得學嘛!誰教老爹都不肯教些有趣的,全都是那麼枯燥乏味的內容,誰有興趣啊!
當然啦,每次老爹教他功夫時,他老是喜歡挑想學的學,不想學的,腦袋瓜總是十分配合的將它遺忘。為此,老爹常氣得要將他這個懶徒、孽子逐出師門兼家門,讓他自生自滅。什麼顏面全被他丟光了,罵他是朽木不可雕也、扶不起的阿斗……反正種種難聽至極的話都出籠了,就只差沒有對武林人士宣佈,與他脫離父子關係。
就像今兒個。老爹突來奇想,一大早就要他背書,說什麼驗收成果。但他壓根兒早就忘記這件事,一個字也沒看,哪有可能背得出來?於是,一頓臭罵和家法伺候自然免不了。蒼天憐我,我是何其無辜呀!
當蔚楚正在湖邊自怨自艾的時候,沐風也已循跡找來。
“從王府省親回來,看到師父氣得吹鬍子瞪眼睛,就知道你又跟他老人家嘔氣了。”沐風在湖邊尋得一處小石子較多的地方,一邊關心的問著,一邊打起水漂來。對這個師弟,他真的不知該怎麼說,他與師父兩人的脾氣一模一樣,單純卻固執,所以兩人只要一對上,就必定是驚天動地,大打出手,不到筋疲力竭不罷休。
可是蔚楚這個兒子兼徙弟的功夫又不好,挑明地說是很爛,爛到底了。所以老是被師父兼老爹的修理得慘兮兮,當然鼻青臉腫是免不的,就只差沒將他大卸八塊丟出去喂野貓、野狗,以解心頭之恨。
“師兄你來得正好。你幫我評評理,那個大老奸哪時候跟我說過要背本草綱目?今天一大早他突發奇想要我背給他聽,我一個字都沒看哪背得出來,他存心整人嘛!”蔚楚忿忿不平的將心中的委屈一古腦兒的宣洩出來。
沐風在瞭解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後,無奈的嘆了口氣。師弟什麼都好,就是迷糊了點,對他那能夠自動過濾篩選的記憶,他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我想……這次是你的疏忽。早在一個月前,師父他老人家就已經告訴過你這件事,因此你還跟他討債還價,由原本的十五天延長至一個月,師父怕你又忘了,還一再的提醒你,最後你甚至拍胸脯信誓旦旦的說: ”一個月後見真章。沒想到你還是忘了。“沐風實在忍不下去,在他頭上狠狠的敲了一個響頭,然後搖頭嘆息。
天呀!誰能夠救救這個超級大迷糊蟲?天真、貪玩,總有個限度吧!
“我真的這麼說呀?我真的忘了嘛!”蔚楚不在意的放低聲調,抓抓頭,一臉稚氣的笑著口答。
“難道我騙你不成?你那個會自動刪減扼要的腦袋瓜,是真的該修理一番,將裡面的垃圾清一清,否則哪天你真的誤了大事,可別說我沒事先警告你。”沐風再敲了下他的頭。
自從三年前人師門,對這個師弟他一直疼愛有加,疼愛他的純真,也心疼他的迷糊,只是師弟沒有心機與灑脫豪邁的個性,就怕因此會吃大虧。他不肯跟著師父好好學武功,他這個做師兄的只好暗中找空檔強迫他跟著自己一起煉。他不肯背書,他也只有捨命陪君子,陪著他一起挑燈夜戰,結果門個兒背起來了,而他那個渾小子居然還在打混,希望能夠混過去。他甚至冠冕堂皇的說:老爹的絕學師兄弟倆平均分配,有人學起來就可以了。這不是氣死人嗎?
“好啦!師兄,你就不要再打我了。我知道錯了。”蔚楚捂著被敲痛的頭求饒道。
這時,他肚子傳來陣陣咕嚕嚕的響聲,惹得沐風當場大笑。
“師兄你真壞!我肚子旱已大唱空城計,咕嚕咕嚕響個不停,你還有閒情逸致看笑話。”蔚楚一手抱著頭,一手摸著肚皮,滿臉委屈對著疼愛他的師兄撒賴。
“你等會兒。我下去抓幾條魚烤給你吃,你若還有力氣就先升火。”沐風脫下身上的衣服,撲通一聲就跳進水裡。
蔚楚趕忙四處尋找樹枝,然後從沐風的衣袋中拿出火褶子,認真的升起火來。每次他只要跟老爹吵架,餓肚子的時候,師兄總是能夠適時的解圍;而他們每次都合作無閒,師兄抓魚,他升火。三兩下的工夫,沐風已經從湖中抓起幾條大魚,並將它們內臟處理得乾乾淨淨後,交給蔚楚,再將衣服重新穿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