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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下午吃飯的時候,任初雨問楊景行什麼時候去練琴,她想觀摩。楊景行不肯:“你現在看我肯定會緊張,等練好了再說。”

“哎呀,你就當我不存在。”

楊景行看任初雨的眼睛:“太難了。”

“哼。”

楊景行在琴房門口等了沒兩分鐘胡以晴就來了,還帶來了空調遙控器,一個節拍器和一本譜子。胡以晴邊開門邊說:“你應該多準備點水,昨天晚上流的汗今天都結鹽了!”

楊景行說:“我喝飽了來的。”

胡以晴笑笑,又問:“你樂理看得怎麼樣了?”

楊景行很自信:“讀譜應該沒問題了。”

胡以晴說:“考試的時候要算音程,寫和絃這些,自己多看看。”

楊景行點頭:“謝謝胡老師。”

胡以晴還有點不好意思:“該做的。”

似乎是今天才正式開始,胡以晴也只能回憶自己的學琴經歷,再結合上教材來指導楊景行。她也不肯坐,說要站著才能看清楊景行的手部動作。

觀察了一會後,胡以晴就開始糾正楊景行的明顯錯誤,比如過於依賴肩膀和手臂。再過了一會,就發現楊景行的優點,手指強壯有力。

但是在關於手指擊鍵的問題上,胡以晴也說不清楚了,好像這東西只能意會不能言傳:“手指不要繃太緊,但是也不能太鬆,你要自己去感覺最佳的擊鍵姿勢和力度。”

前一個小時都沒練曲子,就是最基本的指法。胡以晴惋惜的說:“你基礎其實不錯……可能以前的老師不是很好,沒教出來。”這不是自相矛盾麼。

楊景行嘿嘿:“我現在看見新希望了。”

胡以晴搖頭:“我也不太行……盡力吧。你把昨天的再彈一遍。”

楊景行彈完《四小天鵝》後,被胡以晴瞪著眼睛問:“你昨天練到什麼時候?你現在不能這樣盯著一首曲子練,手會僵的,要有系統,要全面。”

為了不讓楊景行太枯燥,胡以晴找了首《夢中的婚禮》讓他試彈。這曲子從技巧上講也很簡單,最基本的指法,但是要彈好是另一回事。

楊景行先看了兩分鐘的譜子,然後醞釀了一下才開始。因為胡以晴幫忙翻譜了,他也就象徵性看兩眼,彈完後一臉自嘲:“真的沒我想象的那麼簡單。”

胡以晴連忙安慰:“很不錯,不能急於求成,真的很不錯!你先別求快,現在也別用踏板,自己多感受一下。”

接著胡以晴自己用比較慢的速度彈了一遍,比起楊景行的版本當然是動聽悅耳無數倍。楊景行握緊拳頭:“我要把這當成激勵!”

胡以晴輕笑,讓楊景行繼續,她再指導,叫楊景行不要斷奏連奏不分。楊景行重新彈了兩遍,胡以晴聽得有些高興起來,說:“你基礎真的挺不錯,理解能力也好。”不然不會每次都有進步。

楊景行當然說:“是你教得好。”

胡以晴問:“要不要休息一下?”

楊景行不好意思起來:“八點了,老師你回去休息吧,謝謝你。”

胡以晴點點頭:“我出去一會,你也休息一下。”

近半個小時後胡以晴才回來,自己拿了一杯茶,也給楊景行端了一杯。她叫楊景行自己以後還是要準備水,練琴也是件體力活。楊景行謝謝。胡以晴叫楊景行不用客氣,繼續練。她也站累了,坐著聽。而且她現在也沒多少指導了,就叫楊景行一遍接著一遍的彈。

聽到那些楊景行可能會處理不好的地方時,胡以晴就歪腦袋扭脖子的想幫上忙,要是楊景行處理好了,她就立刻輕鬆下來,有點笑容。

一遍又一遍,一個小時下來後,胡以晴變聽眾了,說楊景行彈得已經不比她差了。接下來,又開始基礎練習。胡以晴是個會鼓勵學生的老師,經常的表揚楊景行,說他進步快,領悟力強。

十點的時候,楊景行是真不好意思了,要胡以晴回家休息了,他自己還是練到三點,囫圇吞棗的把哈農翻了半本。

星期三下午,胡以晴和楊景行還是六點在琴房集合。楊景行提了幾瓶礦泉水,胡以晴責怪,說不用準備她的。

楊景行還說:“胡老師,我父母說不能每天讓你加班這麼久,讓我請你當私人教師。”

胡以晴明白楊景行的意思,搖頭說:“不用不用,我也不是專業的……你是可以考慮請個專業老師,利用週末的時間。”

楊景行問:“你週末有時間麼?”

胡以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