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芳潔有點不滿足,原來擁有那麼多明星的宏星公司就是這樣子,也沒啥特別的啊。在她的想象中,似乎應該有科幻電影般的保安系統。
不過四零二工作室那普普通通的門臉卻讓邵芳潔和何沛媛一陣駐足感嘆,何沛媛還逗樂:“應該叫怪叔叔工作室。”
門開了,是龐惜等著的,她視線在何沛媛身上定格了一下才說:“你們好,歡迎。”
楊景行介紹了一下,龐惜還是公司編輯助理,邵芳潔和何沛媛是他的同學。
龐惜問:“還有什麼需要我準備的?”
楊景行說:“不需要,你可以不來的。”
龐惜又問女生:“你們喝什麼?”
楊景行說:“我來。”
龐惜不強求,點頭。
楊景行帶著兩個女生進了自己辦公室,讓她們先參觀新奇一陣。可能在邵芳潔眼中,四零二還配不上這麼高規格吧。楊景行給一人一杯速溶咖啡,然後開裝置。
何沛媛坐在椅子上轉圈,小聲問:“外面辦公室是她的?像你的秘書。”
楊景行也小聲:“監工。”
何沛媛呵呵偷樂,四下觀望著說:“那你四零二不要了?”
楊景行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草窩。”
何沛媛不屑:“你才多久,我們在三零六幾年了。”
龐惜送進來兩張表格,說:“我在外面,又是叫我。”
楊景行點頭:“我們要不了多久。”
兩個女生看錶格,就是填寫樂手資訊和錄音資料的。
邵芳潔問:“是不是按時間算?”
楊景行點頭。
邵芳潔樂了:“那我填是個小時,多少錢?”
何沛媛懷疑:“那公司肯定要說他有問題。”
邵芳潔不信:“四零二耶,誰敢。簽字!簽字!”
何沛媛有點期待:“終於幹回老本行了。”
楊景行說:“開始吧。”
何沛媛開樂器盒子:“來……你先唱一遍,我們找找感覺。”
邵芳潔點頭:“就是就是……哎呀,我們別這麼小聲,又不是做賊!”
何沛媛對楊景行嘿嘿:“怕給你丟臉。”
楊景行說:“這棟樓裡估計還沒來過比你好看的。”
何沛媛不屑:“怎麼可能!老大沒來過?”
邵芳潔不介意地嘿嘿笑。
楊景行無奈:“我先唱一遍,不準笑我。”
何沛媛帶著邵芳潔鼓掌。
………【第二百八十九章 清白】………
從《雨中驕陽》在學校暫露頭角以來,楊景行各種形式的音樂作品已經有十幾件。
《風雨同路》在熟練運用對位法的基礎上很好聽,《就是我們》展示了作曲者浩瀚的樂思,而沒怎麼流傳開的《寧靜》或者《綻放》,也只能算是炫耀旋律創作能力的小品。
還有《霞光》、《少女》、《心情的承諾》、《指尖流水》,都是靠作者的旋律創作或者杜撰能力取勝,幾首歌之間根本沒有什麼明顯共同的作者風格特徵。
簡單的說,就是這些作品都不是源於生活的感悟什麼的,只是作者學得多學得jīng並且有天賦,稍微刻苦一點,必然就能生產杜撰出這一些好產品。這就好比把一個人封閉起來讓他不斷熟讀各種古詩詞,只要這人不是傻子,他最後必定也能自己吟出幾個漂亮好聽的句子,那怕他對生活對社會幾乎一無所知。
音樂學院的學生,好歹都有點鑑賞能力,而且也樂於鑑賞評價,所以浦音的論壇上經常會出現一些閃爍其詞地對四零二的不屑,說北樓守夜人其實就是個“音符暴發戶”,他擁有大把大把可以隨意拋灑顯擺的旋律樂思,但是那些旋律里根本沒有他自己的情感素養。
想想也是,四零二這傢伙根本不知生活疾苦,成天窩在脂粉堆裡,寫個《豆蔻》還能理解,可《升c小調奏鳴曲》這種作品哪是他能有感而發創作的?肯定是為賦新詞強說愁地做作拼湊出來的!
而齊清諾唱《親愛的朋友》,絕對不會有人說她那是生產,當然是創作,是藝術!所以甘凱呈會用個人感情為《我想知道》流淚,而對《指尖流水》、《少女》,更多的就只是商業上的肯定了。
很奇怪,商業和藝術總是顯得那麼格格不入。《月亮之上》專輯的真實銷量雖然不怎樣,還是“借鑑”的,但是歌多紅啊,城市鄉村,公交地鐵,到處都聽得見,《豆蔻》都還差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