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丁桑鵬這麼重視的人。”
楊景行搖頭害怕:“小聲點。”
可第二排的幾位已經聽見了,還對楊景行笑。
主席臺很快搭好了,一長條桌子拼起來蓋上紅布,擺上茶杯,還有名字。一共十二把椅子,除了校長有座,其他全是客人的。
三零六也出來了,看樣子齊清諾想和大家一起坐到後排去,可劉思蔓她們卻在同學老師的注視下把老大推按到了安排好的座位上。
楊景行一直也沒得到附近同學老師的表揚,可齊清諾屁股還沒穩當就收到一堆稱讚,隔著好遠都有人喊:“齊清諾,好樣的!”
齊清諾用笑容和謙虛回應了好一會後才坐定,看著楊景行懷疑:“老天在幫我。”
楊景行說:“你應得的。”
齊清諾偏頭很小聲:“把我們聯絡在一起。”
楊景行說:“你罪有應得。”
齊清諾笑得得意,再回頭看看自己的團員們,又瞧瞧喻昕婷,誇讚:“昕婷,漂亮!”
喻昕婷呵呵。
又等了幾分鐘,樓上的人終於出現了,先是賀宏垂他們到觀眾席上來各自入座。賀宏垂表揚了齊清諾,李迎珍再審視一下楊景行的儀表。
副校長和藝術處處長几人招呼著沒辦法坐主席臺的幾個臺灣朋友和搞雜誌的以及丁桑鵬的兒子,他們都只能坐到後面去,不過似乎沒怨言。
小巨人的兩位首席先跟楊景行和齊清諾握手,然後就去後面向劉思蔓她們致敬,臺灣腔的真心誠意讓高翩翩幾人有些不適應,沒應對同學那麼自然。
主持人沒再上臺了,主席臺上的十幾人是一起出場的,還是校長和浦海民族樂團的音樂總監半扶著丁桑鵬。臺下自然又是一陣掌聲,臺上也有人呼應怕巴掌。
十二個人還是用了一點時間才完全入座,從左到右風別是:國家音樂家協會副主席丁超如,浦海交響樂團指揮張家霍,國家音樂家協會創作委員會主任寧保良,國家青年民族樂團指揮何知俊,中央民族樂團副團長宋延傑,唐青,丁桑鵬,浦海音樂學院校長楊志信,浦海民族樂團指揮陸白永,國家文聯副主席李偉光,臺灣小巨人絲竹樂團藝術總監鄒春玉,臺灣作曲家肖正元。
又有工作人員貓著腰上臺來在丁桑鵬和唐青的面前擺放了話筒,這裡估計也就他們能用上話筒了。
從大人物們上臺開始,下面的兩百來號人就一直保持安靜。看了看後,校長楊志信挺滿意的,聲音洪亮的號召:“請大家再次用熱烈的掌聲歡迎浦音的貴客。”
校長都邊說邊起立了,下面的人也就站起來響應號召。丁桑鵬帶頭,臺上的人也起立一下,大家互相鼓掌。
校長又連忙扶著丁桑鵬坐下,然後示意大家都坐下,讓音樂廳再度安靜下來後,校長再說:“下面有請丁老為我們講話。”
又是一陣巴掌過後,雙臂放在桌上戴起了老花鏡的丁桑鵬用耄耋之年的遲緩動作看看左右,再看看臺下,鼓起力氣開口:“謝謝大家,謝謝你們犧牲了休息時間,來到這裡,滿足風燭殘年的我一個大大的心願。我的心願,就是想在有生之年,為我們的民族音樂再做出一點點貢獻。
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在為音樂奉獻,我本人也是。有人叫我作曲家,有人叫我音樂家,可謂獨聽見有人叫我老師的時候,我滿懷慚愧。
我常常檢討,我不是個好老師。我常常反思,為什麼我們這麼多人,這麼努力,可是我們的音樂現狀,卻不容樂觀……”
丁桑鵬說的是事實,確實還有很多人在為了民樂的發展努力。比如中央民族樂團,國家青年民族樂團都是為民樂做出了傑出貢獻的。
這些民族樂團並不是很多人想象中那樣,就常年光練那幾首傳統老作品了招搖撞騙。其實這些大型的民族樂團一直都在努力繼承和發展民樂。
繼承方面,除了對已有的資料鑽研學習,這些人多年來對各個民族各個地區各種型別音樂的收集總結完善,是楊景行或者三零六根本無法完成。
發展方面就更多了,在國外的演出,新作品的創作,甚至新樂器的製作或者老樂器的改良,也都是要付出心血的。
而學校對於民樂的發展也很重視,浦海音樂學院除了作曲系每年招十來個人,還有個民樂作曲系也會招四五個人。
可是現狀又確實不容樂觀。丁桑鵬的主要理由是現在民樂已經不再受人民群眾歡迎了,現在的小孩子都學鋼琴學小提琴學吉他,沒多少父母願意送孩子去學二胡古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