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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部分

那好些個第一次聽件作品的人臉上一開始的驚詫都消失了,也沒人趕著譜子看作曲者的奇思妙想了。走向越來越活躍熱烈的音樂卻讓這些人完全安定了下來,不知不覺變工作為享受了。

在一個一個很容易被專家識破卻又讓人逃避不了的騙局後,樂曲開始真正進入**了。這次不但沒騙人,而且讓所有人喜出望外。

那個前所未見的二胡樂句奇兵天降一般殺出時,楊景行的一個臺灣同行雙臂一撐,差點就站了起來。唐青的手用力握住了身邊丁桑鵬瘦細的胳膊,都有些顫抖。

可能是經驗豐富了,三零六今天的表現比三天前更好更妙。不管當主角還是配角,每個人都發揮出了充滿感情的水平。作品中或者教授們要求的好多高難度,今天效果更明顯了。

邵芳潔的二胡不再那麼如泣如訴,多了些委婉纏綿。高翩翩的古箏少了點刻意的響亮活躍,多了些沉穩。王蕊不再那麼鋒芒畢露,能聽得出細膩含蓄了……

難怪都說再好的表演者也需要在舞臺上成長,可能在舞臺上的付出和收穫更能激發演奏者對音樂的理解和感悟吧。

三零六她們自己肯定也能感覺到彼此的默契和信任,大家都不用時刻關注齊清諾的眼神和手勢了。

**之後,是何沛媛帶領大家回顧經歷的種種音樂情感,然後又和其他人一起開始走向寧靜,並帶領聽眾走入冥想。

最終的二胡結尾似乎意味著冥想永遠不會結束,劉思蔓和邵芳潔在團員們的注視下拉得想要把身心都融入進去,難以自拔。

最後一個音也在大廳裡消失了,短暫定身的邵芳潔和劉思蔓一起放下弓,抬起頭看向前面的觀眾,三零六的其他人也都看過去。

這次,幾乎所有人都比丁桑鵬先站了起來,掌聲驟然響起,沒三天前那麼宏偉洶湧,但是密度似乎更高,力量更深厚。

丁桑鵬和唐青邊拍手邊站起來,對著臺上,其他人都跟著學,沒急著表現感情或者發表評論。

兩位老前輩不停,其他人也不停,掌聲持續著。唐青的手還越抬越高,巴掌拍得越來越密集。

三零六卻沒上次那麼感動,都站起來微笑。被臺上的女生看了幾眼後,楊景行的巴掌也拍得更熱烈了,喻昕婷跟著學。

笑顏如花地聽了一分鐘的掌聲後,三零六在齊清諾的帶領下鞠躬。

丁桑鵬停止鼓掌,左右回頭看看,說:“齊清諾有一件作品,我覺得大家也應該聽一下。”

大家都很期待,幾個人立刻掏出電話,副校長給導演打,賀宏垂先撥號齊清諾,然後改打給楊景行。

兩位搞雜誌的已經開始在本子上寫畫了,幾位指揮總監什麼的在分看兩本樂譜,指指點點。

很快,三零六又回去坐著了。盡職盡責的主持人再次上臺,先表揚了一陣《就是我們》和三零六,然後再請大家繼續欣賞《雲開霧散》。

如果非要比較,《雲開霧散》算是介於《就是我們》跟傳統作品之間的。比如說表面結構,《雲開霧散》沒有《就是我們》這種十幾個段落式的拼湊感,雖然絕大部分人都認為《就是我們》完全沒有拼湊。

細節方面,《雲開霧散》雖然在配器上比較大膽,但是作曲技法還是相對保守。不管是旋律和聲還是樂器特性的把握,齊清諾所做的創新都沒楊景行那麼豪邁。所以相比之下,《雲開霧散》的一些段落更民樂更傳統。

如果《就是我們》帶給一般觀眾的多是全新感受和旋律衝擊,能讓觀眾在感覺完之後回憶起傳統民樂並思考感嘆,那麼《雲開霧散》就更能讓聽眾在聽的時候就開始思考傳承和發展這個命題,或者還能給與希望和啟發。

最明顯的不同,當然是《雲開霧散》比《就是我們》短得多。《雲開霧散》當初參加百花齊放作曲比賽只得三等獎的時候,丁桑鵬已經聽過了,可是今天聽完後,他又起立鼓掌了,和唐青比誰迅速。

又是上下樓都起立,可三零六明顯比之前高興得多了,一個個喜笑顏開,年晴還帶頭還去擁抱笑呵呵的齊清諾。

楊景行沒吃醋,比給自己作品的掌聲更熱烈,喻昕婷邊拍掌邊看看他,繼續嘿嘿。

齊清諾這次只聽了半分鐘的掌聲後就帶領大家鞠躬了。導演接受到最新指示後連忙叫主持人上去換三零六下來,並安排人迅速清理舞臺,把主席臺搭起來。

臺上忙活的時候,二樓的人開始準備下來,樓下的人開始議論紛紛。

喻昕婷回頭看看後對楊景行小聲說:“李教授說你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