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太后認為這些問題,困住了您,那麼這就是思而不得的疑惑。如果太后心中不認為這些問題可以困惑、為難到您,那麼這些也只是如同雲煙隨風而已。”
琬瀠失笑道:“大師這是叫我不要胡思亂想,多做些實事了。罷了…… 正如大師所說,不知道答案,我也好好活了三十年。明知道仍舊無解,何必總去鑽牛角尖呢?”琬瀠本就是想試試在這傳說中靈氣十足,是文殊菩薩的道場的五臺山,能不能找到穿越的原因。如今興趣大減,只當來此靜心寧神,道:“勞煩大師為本宮準備禪房吧。本宮想在這裡休息幾天。”
月餘後,一路南下,至江蘇。劉家灣是個有名的海港,據說是當初鄭和下西洋的出發地。琬瀠不顧眾人勸阻,帶著貼身侍女流光前去觀海。紫陌走後,流光接替了她的工作,給琬瀠披上披風道:“主子,海邊天涼,小心身體。昨天還有皇上的請安摺子送來,詢問主子身體是否安好呢。”琬瀠讓一眾侍衛散開,道:“不來海邊一看,枉費出門一趟了。”
想到昨天見到的,手下幾個鋪子的掌櫃,看到的商船,不由得帶了笑意。遠航貿易,以茶葉、絲綢、瓷器等特產,運到南洋各地高價出售,順便帶回寶石、香料等物品。雖然海上航向有遇見風浪的危險,但是利潤更是豐厚。何況自己私庫豐盈,不怕擔上幾分風險。
遠處煙波浩渺、海天一線,不時有沙鷗掠過,在岸邊散步,回頭和流光道:“本宮讓你傳的話,你說了嗎?”流光連忙快走幾步,跟緊琬瀠的腳步,道:“奴婢已經露了口風,只說是底下人孝順,想為娘娘賺幾個脂粉錢。諒他們也不敢生事找茬。不過奴婢也交代下去了,一切按規矩來。若有不合法度的地方,只管秉公處理。主子放心,幾個大掌櫃都是多年舊人了,行事低調,做事老成,絕不會給主子的名聲抹黑的。”
琬瀠點頭。經營買賣之類的最重要就是要背後有人。士農工商,商人地位最低,如果官府有意整治,真是麻煩不小。又有一個貼身侍女雙成來報,眾官員前來請安。流光喝道:“沒的叫他們擾了娘娘的雅興。”琬瀠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道:“叫他們過來吧。”問了些此地民生。
突然後排有一個官員出列道:“臣鹽城知縣恭請太后千歲聖安。微臣有事要稟。蘇杭歷來富庶,但臨海居民,大多世代依海而居,以出海捕撈和貿易為生。若失海上魚蜃之利,則謀生無策,丐食無門,賣身無所,輾轉待斃,慘不堪言。臣冒死請求廢除禁海令!”
兩江總督阿席熙忙喝道:“還不快下去。禁海之初衷,是為禁止百姓將糧、餉、油、鐵、桅船之物,與鄭氏逆賊貿易。豈可輕易廢除。”琬瀠緊了緊披風,看著跪下之人面上堅毅倔強之色,問道:“你是何人?”那人道:“臣董訥,山東平原人氏,康熙六年一甲第三名進士。現任鹽城知縣。”兩江總督道:“董訥雖年輕氣盛,但精於實事。”
琬瀠輕笑道:“不錯嘛。探花出身。年輕人就是要銳氣十足才好,只是以後行事不妨稍微平和一點,二者有度,這才是中庸之道。”近十年才坐到知縣,可見此人並不擅長為人處世。董訥,琬瀠記下這個名字,道:“你既是為百姓考慮,本宮自然不會降罪。之所以禁海,正如阿席熙所說。而且禁海令只是不許私自出海而已,但並不是禁止所有的出海船隻。鄭氏不滅,海禁不開。不過,船隻出海,有裨民生。再等幾年吧。若臺灣收復,本宮在一日,則保證永不禁海。”
而後再至杭州,可惜時候不巧,看不到錢塘江大潮,但西湖卻是不能不遊玩的。琬瀠年過三十,面板白皙,身姿曼妙。換下旗裝,穿了江南貴婦時興的翠色小袖上衣,鑲銀色緞邊,繡著深深淺淺的荷葉。撒花百褶裙直垂至腳背,露出一點白邊紫色繡花緞鞋來。
頭上梳了流星趕月髻,金絲紅翡的頭飾星星點點的點綴其間,只著了一點淡妝,卻儼然是妖嬈天成的少婦,螓首蛾眉,宜喜宜嗔。命侍衛綴在身後,自拿了一柄繪著月影荷花的絹絲紈扇,慢慢欣賞著江南風光。流光、雙成兩個跟在其後,一人替琬瀠撐了一把青色綢傘。蘇堤春曉、柳浪聞鶯,果然不虛此行。
又沿著大街小巷慢步,時而嘗一嘗當地有名的小吃。突然在一個巷道拐彎的地方,閃出一個人影,直撲過來,一柄利劍逼在頸前,一道低沉的男音厲聲道:“都退下!否則我就不客氣了!”眼見跟著的便服侍衛都要圍過來,流光忙使出眼色,讓他們留在原地警戒勿動。
好在丫頭機靈,若真是身份洩露,恐怕才真是要危險了。劫持太后,很顯然是不能善了,就怕那人玉石俱焚。琬瀠這才微微放心,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