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告白,還哭了!我對你這樣好,甚至連蒙可都知道去跟蘇然求婚了,你卻從來沒給過我一句承諾。田籮,你說不想當我的軟肋,根本是藉口。你根本,就是怕我纏著你,就是不想要嫁給我!”
尤殿把田籮摟得緊了,聽見她在懷裡輕輕的問:“頒獎,你頒了麼?”
幾乎氣結:“頒獎!見鬼去吧。你丟了紙條就跑,然後指望著我坐那兒傻子一樣等著當頒獎嘉賓麼?田籮,你以為,我就多了個頒獎任務,就不敢追出來了?你以為我就會放你跑了?田籮,到底是你傻,還是你覺得我會傻到這種程度?”
果然,沒有當成啊,頒獎嘉賓。
第一次上臺領獎的新人,響亮亮一個名門世家的背景,要裡子要面子的一樣少不得,還那樣高調的特意安排了尤家太子坐身邊襯托來著,突然沒了頒獎嘉賓頒獎,自個站在臺上,這得要怎樣高深的涵養,才能夠練就出若無其事的大方得體?這得要多厚的臉皮,才會悟不出什麼身份,叫做無足輕重麼?
田籮覺得自己殘忍,這些年,手段越發不留情面了。卻又因為尤殿的語氣,忍不住心裡的甜蜜,終於柔柔的開口:“尤殿,不是我覺得,而是,你真的傻唉。”傳說中LK的心機王控制狂,怎麼會,被她利用得如此得心應手呢?
“你說什麼?!田籮,你不要以為我真就在乎你!你再說一遍試試,我保證——”
尤殿的保證,又沒有機會說完。
這一次,是田籮主動,大馬路上的,就封住了人家的唇。
尤殿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在聽到田籮熱乎乎一句:“抱我,去你家好麼?”就直接投降了。
田籮覺得自己從沒有像這一刻這般清醒。眼前的人擁著她,明明很生氣,卻又很溫暖。他給的溫暖,貼著她的脈搏與呼吸,連最銷魂的時候,都仍忍不住在她耳邊抱怨:“姐,嫁給我,真的就那樣差麼?我會保護你,我花了這樣長的時間,甚至不惜把自己推到了臺前當目標,就是希望,能夠讓你幸福,可是,你為什麼,要一直拒絕我的保護?”
田籮覺得心跳一直在變快,明明已經喜歡了那麼多年,明明已經習慣了他的幼稚與任性,明明早就聽多了甜言蜜語。卻仍是抵不過,每每他在耳邊半成熟半撒嬌的話語。
他在她面前的容忍與撒嬌,會讓她在心底裡一遍又一遍的肯定,這些年,一步一步的放棄與付出,其實,都是值得的事情。
田籮笑得柔媚入骨,極盡挑逗。惹得尤殿喘息愈重,無法把持。
她覺得自己很傻,這樣難的緣分,這樣深的守候,竟然差一點點,就要錯過。
幸好,她仍然堅持,勇敢地在父母面前,堅定地說:“我愛他。”
母親哭著一直揉她的腦袋:“傻孩子,你知不知道,你選的路會有多苦?”
父親沉默著,直到新聞聯播從頭到尾地播完,才終於站起身:“孩子,我們都希望你能幸福。”
於是,選擇了淡出。
父親說,辛苦了一輩子,是該休息了。
母親說,辛苦了一輩子,是希望你能幸福。
身為田家唯一的女兒,從小就被教育得淡定而低調,懂得付出,懂得守護,懂得為了她愛的家人而曾經選擇卑躬屈膝。於是,終於找到了最愛的人,於是,決定為了愛人,重新佈一個局。屬於田籮的,淡定而低調的局。
母親已經退出了曾經的舞臺,父親也即將兩袖清風,而她,站在尤家設的圈內,有著自己的世界。從今以後,田家,再不是尤家的包袱。攀了這樣久的門檻,早已經知足。
淡出吧,從此田家,再不是圈內人。沒有了利益,失去了價值,她的父母,用從容的退出,換她站在尤殿身邊的資格。
4年前,她站在機場,對尤殿說:“我不是你的母親,沒有那樣龐大的家族,不會成為尤家的負擔。”
花了整整四年,他說:“我想盡了一切的辦法,要對你好。你為什麼要拒絕?”她其實,不是拒絕,只是,因為他的好,所以,想要對他更好更好而已。
田籮擁著尤殿,在他耳邊,輕輕地說:“尤殿,我一直,很愛很愛你。”
尤殿用力地吻著她:“愛我,卻不願意嫁給我。”是委屈,是控訴。
這樣的在乎,這樣的愛。
終於讓田籮忍不住鬆口:“再等半年好麼?等我父親退下來,我,就嫁給你。當真真正正的尤夫人。”
他的母親沒有做到,選擇了家族,放棄了廝守。
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