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啊!
但這樓層實在是太高,這麼一跳,我腦漿估計要像散落的番茄醬一樣了。
情急之下,我看見了桌上放著的一副眼鏡,還有衣架上隨意掛著的白大褂。
於是,一個念頭形成了。
當他進來時,我已經戴著眼鏡,穿著白大褂,坐在辦公桌上,裝模作樣的地寫著病歷。
“醫生,我們大哥頭有點暈,你趕緊去看看。”絞身混混站在門口吼道。
我沒有抬頭,也不敢抬頭,只壓低了聲音道:“你們大哥的主治醫生在查房,你們去找他吧。”
“那不是要讓我們雲哥等很久?那怎麼行?!”絞身混混不樂意,道:“你不就是醫生嗎?別羅嗦,快點跟我走。”
“我不是主治醫生,對你們大哥的病情不熟悉,你們另外找別人吧。”我手心裡,背脊上,胳膊窩下,腳底板,連喉嚨眼中全都是汗,都快要脫水了。
“喂,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們大哥?你這個醫生,膽子不小嘛?信不信我們把你這醫院給拆了?!”絞身混混火了,惡狠狠地威脅道:“快跟我走!”
我屈辱地被逼無奈地站起身,低垂著頭,一步一挪地走向雲易風的病房。
但還沒走近,我的心就涼成冰了……那病房門口,居然站著一排穿黑衣服的小弟,個個臉上都是殺氣騰騰。
我板著手指頭數了數,發現如唱歌我在裡面被碎屍,他們一人拿一塊離開,根本就是神不知鬼不覺。
“你這個醫生是怎麼回事?走得這麼慢,簡直沒有醫德,不拿病人當一回事!”絞身混混在我身後發洩著自己的不滿。
我委屈啊。
大哥,不是我不想走快,我腿都被你們給嚇軟了,我怎麼走得快啊?
絞身混混繼續在我身後嘀咕道:“外人都說我們是黑社會,依我看,醫院才是最大的黑社會。我們收保護費是明碼實價,可醫院簡直就是吃人不吐骨頭,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一個小小的感冒都要花幾百塊,簡直是土匪,強盜!”
在這樣的控訴聲中,我推開了病房的門。
一眼就看見,那個雲易風正在床上躺著,手中拿著一張紙,眉宇微皺。
那天晚上與他的兩次見面,都是在黝黯之中,瞧不清楚。
而現在,我算是徹底看清了他的模樣。
蜜色的肌膚,散發著濃濃的屬於男人的氣息。
一雙鷹眸,漆黑,深沉,如黑洞一般,有著噬人的黑暗和深邃。
他的鼻樑,異常高挺,將整張臉勾勒出剛毅,偉岸的線條。
他全身上下,都凝聚著一種凜然的王都的氣息,讓人不由自主,想要臣服。
此刻,他看著那張紙,問道:“你確定那女人就是長得這樣?”
聲音低沉,威嚴。
我身邊的絞身混混忙道:“雲哥,千真萬確,那個女人化成灰我都認識!”
我低低地嚎了一聲,骨頭又開始軟了。
雲易風不做聲了,繼續看著那張紙,眼神有著低調的銳利。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