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腳,離開。
我和其他人大大鬆口氣。
我的娘喲,這兩個人再這麼鬥下去,我們這些做觀眾的白細胞不知要損失多少。
客套幾句後,我也跟著跑出派出所,追上柴柴。
“誒,喬幫主讓你注意那個老師是什麼意思?”我好奇。
“誰知道?”柴柴打個哈欠。
“算起來,你和那個老師也交往了快半年了,到底感覺怎麼樣啊?”我問。
“也沒有半年,期間他去外地學習,我們真正見面的日子也只有兩個月吧。”柴柴板著手指算了下。
“那你覺得他這個人,合適嗎?”我問。
柴柴垂眸,思索許久,最終道:“對我很體貼,但是……我總覺得有哪裡怪怪的,我也說不出來。”
“會不會是你多疑了?”我寬慰:“你想,你以前遇到的都是些不正常的,現在好不容易遇到個正常的,所以就不習慣了。”
“估計是這樣吧。”柴柴揉揉額角,突然冒出一句:“那個林封真煩人。”
我本來想告訴柴柴,說喬幫主其實是對她很有意思的,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
畢竟,最近的日子挺無聊的,看他們兩個鬥來鬥去,挺好玩的。
我承認,我心黑。
童遙不想把這件事鬧大,於是便瞞著家裡人。
所以,照顧他的工作便由我和柴柴承擔。
但由於柴柴的工作時間問題,到最後,變成了我獨自照顧童遙。
童遙同學是因為我受傷的,想到這點,我就感動不已,照顧起他來也是盡心盡力,除了偶爾嘲笑下他的海綿體骨折的歷史,基本上不惹他。
忙著童遙這邊,我就忘記了許多事情。
比如說,小乞丐那天晚上的異樣。
比如說,我在包房中砸了四個人的腦袋。
比如說,我在東區老大雲易風的臉上放了個屁。
但是沒關係,老天會讓我記得的。
在事情發生後的第三天,我提著裝著雞湯的保溫盒,來醫院給童遙送飯。
搭上電梯,正要關門,擠進來兩個人。
我眼尾一掃,腳趾丫丫頓時便縮緊了。
那個頭上包著紗布,手上絞著一條龍的人,不就是那晚在包房的洗手間中,被我和那背時的服務生給打倒的那個絞身混混?
意識到這,我恨不得將頭別在腳踝處,忙側過身子,縮在角落中。
幸好,那絞身混混沒有注意到我,只是專心地和同伴在說話:“我記得很清楚,一定是那個女人打的雲哥。”
“媽的,一個女的怎麼能把你和雲哥給打倒呢?老子實在是想不通。”同伴疑惑。
“老子是被偷襲的,那女的特別奸詐,雲哥不也是被她給偷襲的?”為了維護自己的形象,絞身混混趕緊辯解。
“反正,雲哥醒來後,臉色鐵青。我跟了他這麼長時間,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生氣的他。雲哥下令,要不惜一切代價把那女的給挖出來。”同伴道:“所以,今天就把你找來,想讓你把那女人的樣子給畫出來。”
“放心,老子小學的時候,畫畫還得過學校的一等獎,絕對能畫得比照片還像。”絞身混混拍胸口保證。
話說到這,電梯到了,兩人一同走了出去。
我站在電梯中,呆如木雞。
那個雲易風也轉到這間醫院了?
聽剛才那兩個混混的意思,那個雲易風似乎是灰常灰常灰常灰常地生氣。
居然要挖地三尺,把我給揪出來,鐵定是要把我給剁成八塊的。
不久的將來,我的屍體會出現在這個城市的某一個大型垃圾站中,嚇壞撿廢品的老婆婆。
想到這,我臉白了,手涼了,腳抖了,頭髮絲都豎起了。
不過,好在雲易風沒看見我的樣子,還有時間把童遙給轉移出去。
想到這,我趕緊衝到童遙的病房中,鎮定地將雞湯端給他,接著,再鎮定地出門,然後,用堪比博爾特的速度,衝到醫生辦公室,要求為童遙辦理出院手續。
可是,醫生居然不在,估計是巡房去了。
我心急如焚,一刻也等不得,正準備去找醫生。
但是,在門口,即發現那個絞身混混正向著辦公室走來。
我頓時手足無措,退回辦公室,在屋子裡面四處轉動,甚至還趴在窗戶邊,尋思著是不是該跳下去。
你,你不要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