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戒指都戴上了,還想抵賴呢。童遙向著我的手指努努嘴。
我低頭一看,竟然發現自己的無名指上,戴上了一枚鑽戒。
在不知不覺之間,童遙已經將我套牢了。
就像是過去的十年那樣,他用無形的絲線,一點點將我拉在了身邊,到最後我已經離不開他。
“東西都沒帶呢。”我口氣鬆了些。
“帶了,全在裡面,我託工作人員幫我們收著呢。”童遙道。
我還想說什麼,但是一抬頭,看見了此刻的童遙。
陽光下,他整個人,都泛著一種暖黃,眼角眉梢,都是分明的俊逸。
而最重要的是,我知道,這個男人,愛著我,就像是我愛著他。
還要怎樣呢?我問自己,這樣的男人,還要要求他怎樣呢?
我只知道,在這一刻,我真的很想嫁給童遙。
所以,我握住童遙的手,和他一起走進了民政局。
照相,交錢,填表,領證。
一切都快得不可思議。
從裡面出來後,看著外面的世界,我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我寒食色,是已婚婦女了。
身體內湧動著一種情緒,具體是什麼我說不出來,但唯一能肯定的是,我不後悔,我很快樂。
我低頭看著手中的結婚證,手則被童遙給牽著。
我不用看路,因為他在帶著我走。
現在,他是我的丈夫,他會護著我,寵著我,愛著我。
“童太太,還有什麼問題嗎?比如說,你想不想知道,我是何時計劃著一切的?”童遙問。
我想了想,覺得沒這個必要。
我們已經結婚了,這就比什麼都重要。
“你呢?童先生,你有什麼問題嗎?”我問。
童謠沒有止步,仍然拉著我往前走,但是他的聲音,卻輕輕飄來:“我的問題就是……老婆,你什麼時候才肯叫我老公?”
這是句是平常的話,但是聞言,我的眼睛卻一熱,所有的東西,都模糊起來。
童遙他……等待許久了。
我忽然停住腳步,;拉住了他。
然後,我上前一步,將臉貼在童謠的背脊上,用很輕的,只有我們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道:“老公……老婆回來了,再也不走了。”
我看不見童謠的臉,但是我知道,他在笑。
愛情的道路上,有許多的岔道,即使我們用盡全力,也會受傷。但每次的傷口,都教會我們成長,教會我們堅強。倘若停止不前,你永遠也不知道前方有怎樣的珍貴在等待著你。只要不放棄,痛苦之後,包紮好傷口,吃飽喝足,繼續上路。最後的最後,我們總會找到那個對的人。
暖黃的陽光下,我拿著結婚證,握著童謠的手,隨著他的腳步,一起往前方走去。
只要邁動腳步,前方,便是一路璀璨。
直至永遠。
永遠。
童遙番外:老婆(上)
烈日炎炎,蟬聲呱噪,偶爾吹來一陣風,也像是層層厚重的紗,覆蓋在口鼻之上,讓人窒息。
這天氣一熱,人的脾氣也就暴躁。
洪教官抹了把頭上的汗珠,按了按乾涸的快要冒煙的喉嚨,忍不住暗暗罵了聲娘。
他奶奶個兇,每年都是這樣,總是在最熱的時候來訓練這群中學生。
洪教官走到一旁,從口袋中拿出煙,靠著大樹,抽了起來。
邊抽,他邊冷眼看著蹲在地上休息的這群九月就要升入高中的小兔崽子們。
一群人中,最顯眼的就是那個叫童謠的,這小子,長的端正,嘴巴會說,特別出風頭。
這不,他不過才下令休息一會,這小崽子身邊就圍了三個女娃,小崽子不知給她們講了什麼笑話,逗得那幾個女娃笑得稀里嘩啦的。
洪教官正煩,聽見這笑,心裡一股無名火上升,他眉頭一皺,將煙往地上一扔,用腳狠狠踩滅。
然後,他抬手,指著童謠,沉聲道:“你,就是你,給我過來。”
童謠慢慢從地上站起,拍拍屁股,走到洪教官面前,笑道:
“教官有事?”
洪教官仔細打量了下面前的這個小崽子。
長得確實是挺周正的,雖然才16,但已經和自己差不多高了,眉毛濃濃的,眼睛黑黑的,而那嘴,笑得……有些囂張。
“很得意是吧?”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