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被選為一屆人大委員)。 1955 年3 月21日至31日參加了於北京召開的以清除“高饒集團”為中心的黨的全國代表會議,並被選為中央監察委員會副書記(書記是董必武,另一副書記劉瀾濤,委員、候補委員共二十一人)。在軍隊開展的這些政治運動中,譚政始終掌握“批判錯誤從嚴,定案、處理時從寬”的原則,儘量做到少出偏差和不出偏差。
當時,也有人反映說他思想右傾,但他還是堅持他的一貫主張:“給一個犯錯誤的同志定性做結論,總還得給他個改正錯誤的機會,不要一棍子打死嘛!”從1955年7 月中旬開始,全軍分批開展了軍隊的肅反運動。譚政對軍隊的肅反工作,既嚴肅又認真。在運動中,他始終遵循黨的方針、政策,既打擊了真正的反黨反革命分子,又保護、挽救了一大批幹部。正是在這樣的基礎上,譚政在此次中央軍委擴大會議上,才以此為題作為報告。譚政在談到軍隊肅反運動的基本情況時說道:“運動的發展基本上是健康的,在運動的全過程中,我們始終遵循中央的指示、方針行事。”在談到運動中出現的偏差時,譚政講道:“只是在某些單位,發生了打人、體罰、逼供、誘供等錯誤,但時間很短,很快便得到糾正。”在談到運動後期的處理與政策時,譚政說道:“在甄別定案處理中有關政策界限的掌握上,對於實際工作中出現的偏向,必須批評糾正。”譚政的報告,受到了與會者的一致贊同。在暴風雨般的掌聲中,譚政結束了自己的肅反總結報告,信步走下主席臺。譚政在肅反運動中,掌握黨的方針政策,不搞擴大化,給每個與會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與此相關,人們還清楚地記著譚政在參與和直接領導政治運動中,糾正“左”的傾向的另外一些感人肺腑的事例。有一次,譚政下去檢查工作,某省軍區政治部向譚政彙報了該部下屬有一位政工科長, 1947 年偽造了一份入黨志願書和一封黨員介紹信,利用分配到一個新工作單位之機,“混進”了黨的組織。彙報該問題的同志並告訴譚政,這個人的問題已全部調查核實完畢,本人也如實作了交待。現在,他準備將這個人定為混迸黨裡來的政治騙子,作清除出黨的處理。譚聽取彙報後問道:“他入伍後表現如何?”彙報的人回答說:“一貫表現較好,作風正派,能聯絡群眾,工作上有一定成績。”譚政又問:“根據他的一貫表現,你看他是否具備了一個共產黨員的條件?”彙報人回答說:“可以說基本具備。”問明詳細情況後,譚政表示:“我看這個同志,既不能定為混迸黨內的政治騙子,也不能清除出黨。”在座的軍區領導幹部都驚愕了。接著,譚政不緊不慢富有哲理地解釋道:“他當時採取的那種手段混到黨內來,做法上當然是錯誤的。但事實證明,他到黨裡來不是別有用心,想幹壞事,這和政治騙子完全不同。如果1947年他不那樣做,根據他在部隊工作的八九年的表現,也可能早就入黨了。我看還是為他補辦一個人黨手續,幫助他成為一個合格的共產黨員,他會為黨繼續努力工作的,對黨有益而無害。”譚政這種以黨的事業為重,一切從大局考慮,歷史地、實際地觀察問題、分析問題、解決問題的立場、觀點和方法,一切為了調動每個人的積極性,化消極為積極,對人的處理十分慎重的工作方針,使在場的每個人讚歎不已!後來, 1957 年在反右期間,某軍一領導同志向譚政彙報說,“內定”的師團職幹部“右派分子”的定性標準不好掌握。過後,譚政便派出工作組幫助工作,並對派出的工作組當面交待說:“對劃為右派的複查定案,是件很細緻的工作。對人的問題一定要慎重對待。要注意接受歷史的教訓,打擊面不能太寬。”這樣,工作組透過逐人逐事複查,將原來“內定”的若干名師團職幹部“右派分子”的名單刷下來一大半。譚政又很好地保護了一批黨的軍隊幹部。1956年9 月中下旬。北京西城太平橋大街。政協禮堂。酷暑剛過,金秋已臨。今天,北京西城區太平橋大街新落成的政協禮堂,紅旗招展,衛兵凜然。具有劃時代重大歷史意義的黨的“八大”,在這威武雄壯、富麗堂皇的政協禮堂裡隆重舉行。來自全國各地一千零二十六名代表,佩帶精製的代表證,代表著全國一千零七十三萬名黨員,洋溢著勝利、喜悅的笑臉,秩序井然地步入會場。來自五十多個國家的外國共產黨、工人黨的代表,國內各民主黨派和無黨派民主人士的代表應邀出席了會議。整個會場,熱烈莊重,呈現出團結、興旺的活躍氣氛。譚政,這位“七大”時期的中央候補委員,在“七大”後十一年中做出了突出貢獻與成績,今天,也光榮地參加了大會。
在黨的“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