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痴心妄想!”
“施主莫非是伏虎寺中的護法。”
“禪師何必明知不是而故問?”
“法華再一問施主名姓?”
“禪師若能說出脅迫承果方丈的用意,在下自當報出名姓,否則遲早為敵動手,多言其他何益?”
法華和尚橫煙雙眉陡地倒豎,才待怒叱,遠處驀地傳來數聲怪嘯,法華面色突變猙獰,詭詐陰笑說道:
“有人來了,那是老衲的同伴,施主所問之事,他等或能答覆,施主可願稍待片刻候他們到時再談?”
法華小瞧了這個年輕人物,夢生幼隨笑面銀豺至今,非只本身功力卓絕無敵,經驗閱歷更是高人一籌,明知法華來了接應,意圖穩住自己,然後將與同夥聯手致自己於死地,但他藝高膽大,故作不知點頭說道:
“很好,在下甚願等候貴友到來一談。”
法華冷笑著並未接話,這時山徑上已飛馳而來了三條黑影,迅捷至極,轉瞬近前,停在兩丈餘外。
正中那人瞥了夢生一眼,轉對法華和尚道:
“這是什麼人?你所辦的事情如何?”
法華和尚對這人似甚畏懼,聞言走近這人身旁低聲悄語了半晌,這人怒哼了一聲,手指夢生說道:
“年輕人,聽老夫良言,少管閒事……”
夢生自遇房佩和沈珏娘,脾氣已改了不少,如今這人倚老賣老出言輕狂,他不由也勾起了昔日尊大冷酷的個性,淡淡地一笑,笑聲冷凜奇特而懾人,對方似出意外,心頭一顫竟停了話聲!
夢生面含秋霜,冷漠殘酷地緩緩說道:
“你怎不說下去?我願意給你這個不再會有的時間,這是我生平第一次如此客氣對待敵者,莫辜負了它!”
這人聞聲竟一連退了三步,皺眉問道:
“尊駕莫非是江湖中人所傳說的飛龍山莊莊主——‘藍天一燕’?”
夢生冷冷地但卻斬鐵斷釘沉聲說道:
“不是,我姓梅,梅夢生。”
這人翻了翻眼皮,面上露出了輕蔑的笑容說道:
“朋友你出道未久吧?”
“也許!”
夢生淡淡地回了他兩個字,這人冷哼了一聲道:
“年輕的,報個門戶師承老夫聽聽。”
“你不配!”
這次比剛才多了一個字,語調也威嚴得多。
“哈哈……”這人霍地仰天大笑起來,笑罷面色陡轉猙獰,目射兇芒盯著夢生,厲聲說道:
“娃娃,想你必是活得不耐煩了?老夫乃……”
夢生沉重而有力地,一個字一個字如春雷般介面道:
“爾弟兄三人,居於‘崆峒’,自號‘崆峒三老’,江湖朋友們卻稱爾弟兄為‘崆蛔三兇’,對嗎?”
這人聞言如受重擊,全身一凜,頹然退步,半晌無言,夢生卻輕蔑地瞥了他一眼,接著說道:
“我確實是有些活得不大耐煩了,只可惜爾等三人還沒有打發我走的資格,反之,我或許要替爾等送行!”
夢生說到此處,話鋒微頓,語調一轉接著說道:
“不過我已不再輕易殺人,聽我良言相勸,爾等立即下山,由何處來的還是回何處而去的好。”
那人皺眉接話問道:
“老夫要是不呢?”
夢生沉色答道:
“恐將死無葬身之地!”
崆峒三兇中的老大, “彈指飛花”應元一,雖然已是怒極,但卻深知來者不善,故而尚能按捺得下。
可是乃弟“魁一”和“守一”,平日受慣尊敬,一向言出如同金科玉律,不容任何人違抗,已成定例,今朝怎能忍下這口惡氣?恃仗本身登峰造極的武技和絕陰功力,不約而同怒叱一聲“狂言大膽的匹夫,接老夫一掌!”
話音未歇,捷逾雲燕飛縱而出,分左右撲向夢生!
應元一隻因尚未摸清對面年輕人的來歷,是故遲遲不願輕率出手,二弟三弟既已騰身對敵,他自然不再顧忌,暗蓄無敵的“勾魂陰手”功,由正中悄然攻上,假夢生立被困入核心。
三兇縱撲雖有先後,出手下擊卻系同時,魁一右手輪削夢生左肩,守一五指暴伸,硬摘對方腕肘,那應元一更是心狠意毒,左掌護胸,右掌蓄力,一招“衝風破浪”,直擊夢生的丹田重穴!
崆峒三兇橫行江湖數十年,非只功力超人,狡智詭謀也勝人多多,上來的三環連攻,根本就沒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