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間,夜夜必有暴客暗襲,皆因寸施主功力深奧,來者非傷即死,但卻仍然不能阻止武林高手們的襲擊。
為此我幾經思考,決定了一個方策,將所攜假卷贈於寸施主,井請寸施主承諾,明朝即攜贈卷分手,二十年內不得啟封閱讀。
寸施主立即應允,次日即去,是夜武林暴客畢至,我遵將實情告知彼等,並請他等詳搜我的身畔和行囊。
他們果然中計,因我已殘廢,勝之不武,隨即相率追趕寸施主而去,我料到必然有人在暗中監視,故而又休養了半月,仍然不敢前往飛龍山莊,裝作頹唐失志,返回伏虎禪林。
我明知寸施主自此事故必多,但也深信寸施主那身無敵的功力,不懼前往蠻荒盜竊秘件的江湖人物……”
寸飛忍耐不住,冷笑一聲道:
“好主意,寸飛故然不懼那群匹夫的明鬥或是暗算,但這些鼠輩手段鄙卑,專向婦孺下手,二十年來只說火攻吧,就有百數十次,傷者不算,慘死無名的有三十多人,果慧!你難逃其責。”
果慧一聲喟嘆,點頭說道:
“今日想來,果慧誠然難辭其咎,但當年卻思不及此,只為受人重託,一心忠人之事,而迫出下策。
適才我曾說過,梅少俠託我送到飛龍山莊的那捲東西,並未攜在身旁,是用銀盒盛放秘藏在奉寺某處。
豈料在我殘失雙腿,返回寺中之後,那捲妥藏於極端隱秘地方的東西,竟然不翼而飛,被人盜去!
放置真卷的弟子,是承緣和承惠,由我親自監視,這時承緣承惠已皆喪命蓉城,失物已無法追查。”
寸飛這時卻冷哼一聲道:
“果慧,你騙哪個?”
果慧禪師正色答道:
“施主,若罰我昔日措置失當之罪,果慧俯首承認而無言,梅少俠所託之物被盜一節,卻無半絲虛假。”
寸飛一聲哈哈笑道:
“寸飛承蒙慨贈那捲,是假的對否?”
果慧低沉答道:
“不假,但卻不全,那是真卷全文的第一大段。”
寸飛蹙眉冷諷地道:
“年前,飛龍山莊得到一個銀盒,據云內有藏書,即司徒雷所親筆書寫者,不知是否昔日梅三豐託你送至飛龍山莊的‘銀盒藏書’?”
果慧搖頭道:
“貧僧不能斷定是真是假。”
“果慧!那不是你親手送到飛龍山莊去的?”
寸飛沉聲怒喝,果麓尚欲分辯,及哮天卻接話道:
“寸大俠,這件事你可能誤會禪師了。”
寸飛心意不服地說道:
“怎見得?“
及哮天鄭重地說道:
“我因某種關係,近一年來,沒有離開過飛龍山莊左右,對飛龍山莊的事務和一切,皆經詳細探索。”
寸飛冷冷地樓話道:
“這和‘銀盒藏書’有什麼關聯?”
及哮天微笑著說道:
“寸太俠莫急,內情玄妙得很呢。”
“據我所知,那捲檔案,是司徒雷懇託梅三豐代為送達飛龍山莊去的,梅三豐不知何故,又轉託了果慧……”
他話尚未完,果慧禪師已點頭介面說道:
“不錯,我記得也曾在蓉城和寸施主提起過。”
寸飛皺眉道:
“果有此事,但和目下飛龍山莊……”
及哮天此時卻再次接話道:
“寸大俠既知那捲檔案的始末,就更好辦了。
昔日飛龍山莊莊主,姓房字漢臣,人稱藍天一燕,為武林中一位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其妻……”
寸飛冷嗤一聲道:
“如今這飛龍山莊的莊主,還是那房漢臣呀?”
及哮天並投有立刻回答他這句話,仍然接著說道:
“房漢臣之妻,複姓司徒名茵,乃劍聖司徒雷的胞妹,因此司徒雷才託請梅三豐,將檔案送交飛龍山莊。
不料梅三豐又轉託了果慧撣師,致承緣承惠喪失命,承因承智暗起盜心而殺身,果慧禪師也殘斷了雙腿……”
寸飛瞪了果慧一眼,又冷冷地接上一句話道:
“我寸飛也被騙了二十年,死傷了不少門下!”
及哮天仍然不理踩他,繼續說道:
“可是那捲檔案,卻始終沒有送到飛龍山莊房漢臣夫婦的手中,直到近年來,這卷檔案卻又突然落在了飛龍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