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你到底是誰?”
“剛剛我曾說過,目下我是這不歸谷中的主人,至於名姓,此時還不便告訴你們,難道沒聽明白?”
“適才你用‘正陽’指力,破解我等的‘煞指’陰勁,不能不令我等懷疑一件事情,因為正陽指力……”
“是不是因為正陽指力,乃武林三聖之首歐陽子規的獨絕之技,如今由我施出,才使你們天鵬三鳥覺得驚詫不已呀?”
“朋友,我們兄弟對你不能不十分懷疑……”
怪客仍然不讓三鳥把話說完,冷笑一聲介面說道:
“你們可是懷疑我就是那歐陽子規?”
三鳥互望了一眼,再看看怪客,方始皺眉緩慢地說道:
“朋友你也許並不是他,只是你既然能夠施展‘正陽’功力,和他必有淵源,我等不能不問個明白。”
“歐陽子規乃武林三聖之首,與爾輩為水火之敵,就算我和那歐陽子規有些關係,爾等正應下手……”
“朋友,內中有些事故卻出人意料,此時我等也不便告知朋友你,最好能請來歐陽大俠一談。”
“這一點恕我無能為力。”
“他不是就在這不歸谷中嗎?”
“你們怎麼知道歐陽子規現在谷中?”
“昨夜我等曾……”
天鵬三鳥說到這裡,突然停下了話鋒,愣愣地看著怪客,怪客哈哈地大笑了起來,笑罷正色對三鳥說道:“你們勿須再打什麼啞謎,一切事情我清楚得很,歐陽子規的‘正陽’功力,雖然天下無敵,但是你們三個卻並不懼怕,因為你們知道他絕不會施展這種奇絕的功力來對付他的老友!可是天下事正像剛剛你們說的一樣,往往會出人意外,你們認為不可能的事情,變得可能了;因此你們驚詫,你們懷疑,甚至你們或許認為歐陽子規有心要對付你們三個人,其實你們想得完全不對。那歐陽子規,已經被困谷中,我雖然懷有正陽神功,但卻和他毫無淵源,甚至還有些難以解說的仇恨,你們不妨施展最損最狠的手段來對付我,我並不怪罪你們,因為自從昨夜你們進入不歸谷後,上天已決定了你們今後的結局,任憑你們怎樣掙扎,也是徒勞無功的了。”
“朋友!我等已經瞭然你這些話中的用意,只是還有一兩個地方仍須朋友指點,首先請問歐陽子規……”
怪客不知何故,突然生起氣來,沉聲怒叱道:“爾等為什麼不問雷嘯虎的後果?”
天鵬三鳥聞言心頭一凜,半晌之後方道: “朋友,你好像是什麼都很清楚似的?”
“沒有‘好像’,何必‘似的’,我本來就非常清楚!”
“那很好,免得我等談吐困惑,首先請問雷大哥的下場如何,再要請問,朋友你想把我們怎樣?”
“我曾說過,決不親手殺生,何況是人,爾等和雷嘯虎,即將終生被困谷中,直到天限來臨。”
“姑不論朋友你此言能否如願,看來你卻小瞧了天鵬三鳥和雷大哥功力,三鳥在此敢說一句狂言大話,深信天下還沒有能夠困得住我等的地方,不歸谷中固然陣式厲害,久之我等自能識破玄妙……”
“我並非在和爾等辯論問題,要問的事還有嗎?”
“有!朋友你必須告訴三鳥,你到底是誰?”
“這一點恕不作答!”
“不敢告知名姓,必有見不得人的原因……”
“不錯,只是我所見不得的人,卻並爾輩。”
“這點沒有關係,如今我們只有一句話問你,朋友你是決心和我天鵬三鳥暨雷大哥,為仇作對到底了?”
怪客聞言冷凜而威嚴地說道: “是爾等自甘情願進入此谷,怨不得人!”
天鵬三鳥至此方始確定怪客乃敵而非友,但是天鵬三鳥卻仍然有個極深的疑念,徘徊腦際不能去懷,雖然他們也曾感覺所疑可笑,不過極端邪惡之輩,是無法相信任何一個人的,他們遲疑了很久,方始決定寧使這頭戴竹簍的怪人恥笑,也不能放過一個大好機會,才低聲又問道:
“雷大哥既然被困絕地不能脫身,他那‘九子血燈’雖然是永不離身之物,但又怎生得隙施放的呢?”
頭戴竹簍的怪客聞言大笑,笑聲歇止之後說道:
“你們似乎早就應該問及此點。”
“此時發問也並不太晚吧,朋友?”
“哼!晚雖不晚,但卻證明你們已經疑心到雷嘯虎了,爾等生死之交,甘苦相共,似乎不該存心腸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