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兩位先行透過種種埋伏之時,肯否被困?”
“閣下越問越怪,天下豈有甘願被困束手待斃之人?”
“對對對,米大俠快人快語,誠然不錯,適才在下曾經說過,那條路上的埋伏,攔不住兩位的俠駕,兩位必可破困而出。不過!米大俠這就是問題所在了,兩位先行,沿途各種埋伏,必被破除面通行無阻,但是那幽魂修羅兄弟,卻步步相隨,豈不也因之而透過?”
“老花子除掉決不因人成事之外,其他的事情,似乎不能過問,聶承天等人若相隨透過,也是意料中事。”
“米大俠越說越對,可知要能脫困平安渡過之後,即是‘小環九元’陣口,那時歸路已絕,除入陣之外,就別無他途了?”
“閣下口口聲聲說我老花子的話越說越對,可是我老花子卻覺得閣下之言,越來越玄妙了。”
“米大俠何不直指在下之玄妙在哪裡?”
“閣下聲言渡過重重埋伏的路徑之後,即是‘小環九元’陣口,那豈不是正好?我與老和尚本想入陣……”
怪客這次卻未容異丐說完,立即介面說道:
“哦!原來米大俠認為這是玄妙難測之言,若容在下說出始末,想來米大俠就不會誤解內情了。”
“閣下請儘快地說,老花子靜靜地聽。”
怪客微笑出聲,略停片刻之後說道:
“在下適才已將要點說出,此時僅將各點貫穿就是,聶承天等人,若進‘小環九元’陣中,則難逃死,故而在下指點他們一條可保不死的路徑,若兩位也從那條路上通行,而又必然佔先,則該路定被兩位打通,結果聶承天等人,因而也順利透過,到達那‘小環九元’陣口。彼時兩位可能已經進陣,自不知陣外之事,但聶承天等已無退路,唯有被迫也闖進‘小環九元’陣內,也就是說,幽魂眾修羅,勢將被迫走向死路,故而在下才喚止兩位,深以為他等所去的那條路徑,兩位不宜同時前往。”
異丐聽到此處,才從“恍”字裡面攢出個大“悟”,不禁老臉羞紅,極感難以為情,但他總是武林奇客,立刻正容說道:
“老花子昏庸得可以,愚蠢到家,此時方始瞭然經緯,必須鄭重致敬,並誠敬拜問閣下進谷之策。”
聖僧仍不說話,不過他卻恰在此時,高唱了一聲佛號,這聲佛號只唱得老花子臉上又泛起了紅霞。
怪客卻也鄭重地開口說道:
“米大俠說過,咱們免去客套,怎又口口聲聲說起‘致歉’‘誠敬’‘拜問’等等的虛套話來了?”
“該罰該罰,老花子認這遭罰,咱們再碰上,我自己罰給你看如何?請直接告我進谷的另外道路罷。”
“米大俠真是慷慨豪爽的人物,路有千條,條條相通,不過我必須要知道,兩位定要進谷作什?”
異丐聞言驚咦了一聲,奇怪地反問怪客道:
“你這可不爽快了,怎地明知故問呢?”
他們俱非普通人物,既說爽朗交談,必無虛假,是故在稱呼上,也漸漸地免去了‘閣下’‘兩位’等字眼。
米天成責問怪客,說他並不爽快,怪客卻搖頭道:
“我爽快得報,是真不明白你們進谷作什。”
“你不是說過,歐陽子規現在被困‘小環九元’大陣之中嗎?”
“不錯!怎麼?”
“老和尚與我叫花子,和歐陽子規是知己道義至交,既知至友遭難,斷無不住救應的道理,故而必須進谷。”
“昔日你們不是到過不歸谷中嗎?”
“去過,只是如今道路盡變,無法前往了。”
“難道當年那歐陽子規,就投告訴你們另外幾條進谷的秘徑?”
“沒有?難道真的還另有秘徑可通谷中?”
異丐此言方罷,聖僧在一旁卻突然介面道:
“花子,有無其他秘徑似乎我倆不應多心歐陽吧!”
異丐一笑對聖僧道:
“花子真是老糊塗了,不歸谷是歐陽兄所發現,若有秘徑而不說出,此乃本份,況且或有其他內情,花子承認剛才問怪朋友的這句話非分,和尚要多原宥一些,免得我因失此言而始終不安。”
那怪客卻在這個時候喟嘆了一聲,感慨地說道:
“歐陽子規必有過人之處,否則實難令你們這般對他敬重。”
聖僧聞言含笑按話道:
“老衲世外之人,說句由衷之言,歐陽施主非只對友熱誠,所為敢說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