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異丐和聖僧,就因了“六判”為惡過甚,又狡猾至板,才百方覓得雷嘯虎的行蹤,欲為世人除害,不料集兩人之力,卻仍無法勝過雷賊,而和“陰陽六判”卻始終未曾相逢,老花子認是生平恨事,不料今朝陰陽六判卻送上門來,老花子哪裡還有好話,故而出言戲弄六判。
陰陽六判狂傲成性,一生未遇敵手,昔日遵從雷嘯虎的嚴諭,始終躲避著武林三聖,其實汪洽早已不服,只因雷老賊言令不準人違,犯者必死,再加上雷賊派六判外出之時,也早有安排,是故雙方未能會面。
事隔數十年,陰陽六判做夢也想不到會在不歸谷口彼此相逢,他們早已經將花子與和尚這兩個人淡忘了,可是老花子聽汪洽聲言身奉舊主燈令而來的時候,已經料到這六個人是誰了,因為“九子血燈”正是“九子一劍”雷嘯虎的示警燈令,汪洽又身揹著“判官令”,自然不會有錯,可是黑心辣手惡判官汪洽,卻不知今朝煞星照命,碰上了武林三聖。
頭戴竹簍的怪客,突然指出了陰陽六判的身分,那是因為怪客目睹老花子要下殺手,他不願見谷外流血,雖然他深知面前這六個惡徒,萬死有餘,只為自己立有重誓,故而有心開口詢問。豈料陰陽六判,不知怪客有心保全自己,聞言反而彼此相顧片刻,霍地一齊仰頭哈哈狂笑了起來。
怪客沉喝一聲,冷嗤說道:
“有什麼好笑,火速答我所問,或者就此退下!”
黑心辣手惡判官汪洽,嘿嘿冷笑著對怪客說道:
“爾等既知‘陰陽六判’之名?竟敢出言無狀攔阻進路,活已不能,老夫老兄弟笑的是你這個匹夫,不知天地高厚,口不擇言胡說八道,當著老夫之面,竟然說這不歸谷是屬你所有,怎不令人好笑?,像爾等這種殺不盡的東西,老夫懶得再多說,立刻報出真名實姓,一個個或一塊兒上前納命就是。”
異丐本已揚掌欲下,怪客介面之後,他轉起一個念頭,很想藉此機會,看看怪客的功力和造詣。
此時聽得惡判官狂言,不由哈哈一笑道:
“你家花子爺爺要是說出真名實姓,怕不把你們這六個判官孫孫的苦膽都要嚇破,還是不問的好。”
汪洽喋喋一陣怪笑說道:
“除非你這討飯的匹夫,來處不正!”
惡判官這句話辱人非淺,異丐面色陡寒,聖僧天覺不願異丐在此與六判相搏,揚聲呼了一句佛號,正色對六判說道:
“老衲因體上蒼仁慈之旨,奉勸汝等!……”
不想黑心辣手的汪洽,卻截住了聖僧的話鋒道:
“禿驢,老夫只知殺人,你就報名受死吧!”
聖僧天覺,雖也早在佛前許願,不再持刀說法,但對惡判官汪洽的這種狂傲,竟覺難耐,聞言沉聲說道:
“自尋死路的孽障,爾等是非問老衲的名姓不可了?”
汪洽冷冷地接話說道:
“若非無父之物!……”
他話才說到這裡,面前人影一閃,有人衝叱一聲道:
“我這不歸谷外,怎容得鼠輩放肆!”
當黑心辣手惡判官汪洽發覺面前人影閃動的時候,心頭不由一凜,未容轉過念頭,這人話已說完,臉上隨即捱了一反一正的兩個大嘴巴子,只覺得狗頭髮昏,鷂眼生花,不由自主地退了三步!
這是汪賊由出生到現在,第一遭受人痛擊,怎得不羞,不惱?雙目一瞪,才待發威,不知何故竟愣在當場。
原來他等雖和異丐聖僧對話多時,但雙方距離卻有數丈,那頭戴竹簍自稱不歸谷主人的怪客,站得最遠,約有七八丈以上,適才突然飛身近前,暴打自己兩掌的就是此人,如今仍然是站在七八丈外的地方,就這霎眼的工夫,對方縱到,出手,退回,來去如電,憑自己的功力,竟然沒看出人家怎樣來的,又是怎樣回去的,由此可見,這頭戴竹簍怪客的功力手法,高出自己多多。
但這老賊卻不是因為適才被那怪客痛擊了兩掌,牙槽皆被震裂而懼愣,他認為那是自己一時失神未防之故,自己的兵刃暗器內功掌法,自信尚堪與敵全力一搏,何況還有五個好夥伴,故而不甚恐懼。
第四十三章 陰陽六判
他之所以木愣,是突然看到了異丐懸於腰間的那一對“玉笛”,使他恍然悟出這老花子是誰。
不過此時已成騎虎難下之勢,只有硬著頭皮蠻幹到底,但是汪洽這突然的怔愣,卻瞞不過異丐的神目,老花子一聲冷笑,手指著汪洽說道:
“小判官,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