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許的,他有時怕我寂寞,還鼓勵我去呢!”
“這老頭兒倒是氣量大,他是什麼意思?”
“他要哄我歡心,才會甘心情願的跟他在一起;這些地方,他也是用心良苦,所以他一有了困難,我姑母也不好意思,總要為他排解一下了。”
事情大致已明白了,杜英豪問了最後的一個問題:你姑母怎會武功的?
“那是她嫁到馬家之後,拾點家中舊書,發現了一冊叫什麼肯堂手笈,記的都是練武的功訣。”
杜英豪倒不怎麼樣,菊芳卻驚道:“啊!顧肯堂先生是前年賡堯大將軍的座師,也是武當的俗家長老,後又融合百家技擊,他的手著功笈,自然了不起,難怪馬老太太的手底下很來得。”
“姑媽先對這本書沒在意,守寡後,閒看無事,才教看幾個下人一起練看好玩,想不到居然練出些名堂來了,只是我表哥對這個倒不熱心。”
杜英豪笑笑道:“他不打算在江湖上闖蕩,還是不必熱心的好,書香世家子弟,會武功並不是好事。”
菊芳道:“尤其是顧肯堂先生的功夫,沾上了全無好處。顧先生是抗清復明的有力入物,雖然事已過多年,好像這股力量還沒有被消滅,讓人知道了,將是一場大麻煩。復明的遺臣後人,官家的密探,那一方面都沾不得、惹不起,那一方面都能叫人家破人亡。”
鄭玉如又嚇白了臉,杜英豪卻笑道:“你放心,這些話我們不會說出去的,也不會寫在口供上,菊芳,把你記的筆供給鄭姑娘過目一下,請她晝個押。”
鄭玉如躊躇難以下筆。
杜英豪又道:“鄭姑娘,我願意給你方便,你也要替我們著想,照你的案情,平常該抓你關起來的,但我決心撕擄開了你,所以只要你晝了押,就送你到白衣庵去,跟你姑母住在一起。”
鄭玉如終於晝了押。杜英豪很大方,連鄭玉如跟兩個被困起來的僕婦,都一車子送到了白衣庵。
晏海靖道:“老弟!你把人送走了可又怎麼辦,萬一,他們又把人藏起來,你可落不了案。
杜英豪笑道:“這件案子本來就打不起官司的,傅太師撤回了報案,只要不把責任推到地方,總督大人也不會故意去找麻煩吧。”
“為了這份口供,鄭玉如親筆畫押的口供,那可以使得傅老兒不敢反覆,也可以使得馬老太太不再盛氣凌人,更可以使得馬新驥安份做人、讀書。”
“老弟,這份口供不能證明什麼的,逼急了他們,很可能會把鄭玉如殺了滅口的。”
“傅老兒也許敢這麼做,馬老太太跟馬新驥不敢,也捨不得,他們雖然學了武功,究竟不是江湖人,沒有那窮兇極惡。”“他們可敢殺你。”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杜英豪,連忙道:“對了!今天我要你跟我同在一個房間裡。”
雖然他們好過,但當看老父提出來,卻使菊芳極為難堪,瞪起了眼睛,杜英豪也發覺了,連忙解釋道:“你們兩人睡在床上,我睡在床底下,而且你們必須要把兵刃準備好拿人,我這兒有你跟青青的手底下還來得兩下子,月華可實在不行。”
菊芳知道自己想左了,有點訕然地道:“誰會來?”
“很難說,也許是老太太身邊的丫頭、僕婦,也許是馬新驥,也許是老太太御駕親征,但不管是誰來,都不好相吵,必須要你們先替我擋一陣子。”
菊芳找到了機會問道:“英豪,你還會要我們替你擋一下,你自己本事大的很,像剛才你擊倒那兩個人。”
“菊芳,我瞞得了別人,卻瞞不過你,你知道我有多少本事的,以往成功,可說完全是靠運氣。”“今天可不是運氣,那實在是真功夫。”
“功夫是真的,我花了一個下午的苦練,就是那兩下子,所以找必須要人先擋一下子。菊芳,這話以後再告訴你,目前我不能說,現在先回去辦事要緊,今天晚上的崗哨守衛撤除,不能將事態鬧大。”
他又表現得異常神秘。菊芳嘆了口氣,知道不必再問了,杜英豪不肯說時,打死他也不會鬆口的。
對這個男人,她是服氣了。當初把他接到身邊,她是以一個可憐的流妓身份,杜英豪只是個流浪漢,為了博取他的同情,她不得不裝出一付可憐相。
後來她揭裝了身份,已是代理的總捕頭身份,指揮看百來名幹捕,杜英豪論資格,做她的手下都不配,但杜英豪卻股有那種自慚形穢的感覺。他一直表現得是個高高在上的強者,而且一再地莫明奇妙的成功了。
現在更好了,他接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