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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頗為重要的事,傅太師看樣子不是個很有氣量的人,這件事也辦得令他很不痛快,李玉麟以前所建立的那點交情無疑是一筆勾銷了,若是沒有捉住他的一點把柄,這個老傢伙很可能會挾怨報復的。
先找到了鄭玉如。無疑是最有力的把柄,那還可以扣住馬家母子找麻煩,杜英豪今天雖是打了一場勝仗,只是心理攻勢的成功,手頭並沒有足夠的證據,杜英豪也是仗看耍了一半的江湖人的流氣,才克住了那位老太太。
“老弟上你知道鄭玉如在那兒嗎?”
“目前不知道,但是我預計總在白衣庵附近不遠,我叫菊芳安排人手去探查了,可能會有線索的。”
“那老弟就去忙吧!我這就回話去了,若是有了訊息,別忘了告訴我,我也瞧瞧熱鬧去。”
杜英豪到後面去看了王月華興水青青,她們被制住的穴道已慢慢地活動開了,恢復行動了。
對於栽在馬新驥手中,她們既慚愧叉生氣。她們承認馬新驥的身手不錯,但是卻不認輸,若非心裡沒把馬新驥看成個人物,輕敵疏忽,她們應該可以自保的。
這個分析使杜英豪很高興,也不反對她們兩個人再跟看走了。
騎了三頭快馬,又來到了城外。城門雖然開了,可是杜英豪此刻身份非同小可,守城官恭恭敬敬地為他們開了城,恭送他們揚長而去。
找到了菊芳安排的密探,問清楚了情況,杜英豪更高興了。他的判斷完全正確,鄭玉如果然躲在一個農家,那是馬家的佃農:兼管看馬家的祖墳墓園,屋子很僻靜,但是屋舍頗大,也蠻有規模,三重兩進的院落,外面還有看竹籬,馬家的人來祭祀時,就在這兒歇腳。
雖沒看見鄭玉如,但庵中的兩個僕婦卻搬過來了,而且馬新驥也來了兩、三次,種種跡象都足以說明鄭玉如匿居此地的可能。
屋子半里處右一所小土地廟,菊芳和她父親曼海靖鄱在這兒。這位有鐵捕之稱的老人雖然已經退休,把位子讓給了杜英豪。但是遇上這種重大的案子,他仍然不甘寂寞,還想出來動動的。
先聽杜英豪說了經過,晏海靖佩服地道:“賢侄,沒話說,這件案子若是落在我手中恐怕是一場牢獄之災,非被陷進去不可,你卻輕而易舉地破了。”
“老伯是君子,我是小人,遇事先以小人之心去忖度,對方若也是小人,我就蒙上了。
他是客氣,但是事實。辦案的捕快是不能太君子的,犯罪的都是小人,也許他的官位很大,但仍是小人。
問明瞭這棟農舍的情形,杜英豪的決定是直接搜。晏海靖本來還想告訴他不能這麼做,但是再一想,杜英豪的做法卻是最有效。
把所有的暗樁都挑明瞭,十幾個人,分成四處由四方突然地包圍而入。屋中竄出兩個人,僕婦打扮,正是白衣庵中那一對僕婦。她們的動作迅速,拳腳犀利,水青青與菊芳都拿著兵器,仍然被她們逼得連連後退。
杜英豪出手了,他拿了一柄捕盜用的鐵尺,左一下,右一下,只用了兩招,但在空隙中切入,兩個女的只各吭了一聲,栽倒下來。
菊芳卻傻直了眼。杜英豪這一手絕不是混蒙了,也不是碰巧唬人,那是真功夫,絕頂高明的真功夫。難道他以前是故意藏私嗎?難道他是真人不露相嗎?她一定要追出個究竟來。但此刻她卻沒機會,因為杜英豪已經進去找鄭玉如去了。
第五十六章 漫天索價
鄭玉如的姿容秀麗,年紀也不大,站在那兒顯得很驚惶,但怎麼看都是個好女子;因此,杜英豪倒是不能對她動粗了。他手中提看的鐵尺也垂了下來,換了一付笑臉問道:“是鄭姑娘?”
鄭玉如的臉上紅了一紅,但已經消去了驚惶,平靜地道:“杜大人,你果然找來了。我早就對新驥表哥說過,總督衙門新任的總捕頭杜大人是江湖奇俠,欺瞞不過的,但我姑母卻不服氣,把事情越弄越糟。”
杜英豪先是一怔,繼而哈哈大笑道:“原來這件事是令姑母在背後撐腰,那就難怪馬新驥有恃無恐了。”
鄭玉如一驚道:“驥表哥做了些什麼了?”
“沒什麼,不過是仗看他那舉人的身份以及世家子的聲勢,沒把官人看在眼裡;令姑母更是仗看她會幾手武功,非要折服我姓杜的。殊不知這次卻把事情鬧大了,她自作聰明,以為可以吃定我,但她太藐視我這個江湖人出身的官差了;她以為扣住了傅老兒,可以利用官方的勢力壓的我低頭,但是我姓杜的偏不低頭,非要跟她見個真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