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百死莫贖了。”
“掌教師兄,小弟怎敢有所隱瞞,事情確如所言。”
紫雲一嘆道:“事情真如所言,我們還可以在他辱及本門祖師真人的題目上做文章,其他方面,則全是我們理屈甭提了,提出反而丟人。”
凌雲低頭不語,紫雲身後其他幾個老道士也都面色沉重。坐定後,紫雲真人坐在臨窗的桌子上,窗門大開,與社英豪那一桌上下相對,中間則是仲裁席。酒過三巡後,凌雲走到窗前道:“有請杜施主。”
杜英豪那一桌上只有七個人,除了他自己與賴皮狗之外,其餘五個都是女的,王月華、水青青、柳小英、杜若華;現在加上了一個菊芳。照說賴皮狗根本不夠資格上桌的,但杜英豪卻是個最沒架子的人,硬要拉他坐下來,他只有感激涕零如命了。
凌雲的聲音很大,中氣十足,但杜英豪卻置若罔聞。
凌雲叫了兩聲後,神色已經轉憤。
杜英豪才道:“道長站得太高了,說些什麼,杜某聽不見;不但杜某聽不見,相信仲裁席上諸公,也聽不真切吧!道長地位崇高,可以不把仲裁人放在眼裡,杜某卻不敢如此放肆。”
凌雲被他一個軟釘子打回來,幾乎招架不住,這才發現這小子實在可惡,一切的安排都有深意。
樓此平臺高,說自是居高臨下;而杜英豪的桌子設樓下,又比平臺矮,這本是相應地形而設,武當原定的仲裁席在樓上,自然沒有高低之分,被杜英豪橫裡一攪,章法大亂,仲裁席搬了出來,才有這高下之別。
仲裁席上的人倒未必是幫杜英豪的,其中不但有立場超然之士,還是武當聘請來的,但經杜英豪這一挑眼見,使得每個人無形之中對武當有了兩分不滿。
紫雲道長瞪了凌雲一眼道:“師弟,這是你的不是,你要說話,應該下樓去說才是禮數。”
凌雲當眾受斥,還是有生第一次,但也無可奈何。這原本是他的粗心,若是紫雲真人不即時數說他一頓,仲裁席上諸公會當真認為武當輕慢了。
滿臉飛紅地走到了樓下,出師已自不利,他必須特別小心,以免又被人抓住了毛病。他已經領略到這個年青人狡猾如狐,很難應付。
到了席前,他已穩住情緒,打了一個損道:“杜大俠,貧道代表武當門戶,有幾件事情想請大俠作個交代。”
杜英豪起立回了一禮笑道:“道長太客氣了,這個約會雖是我們雙方所定,但已經驚動武林同道,大家都趕來了,所以這是非屈直,也不是由我們自己能決定的,好在仲裁席上已有各方高人前輩,道長有話不妨對他們說。”
凌雲道:“但主事者卻是大俠。”
杜英豪道:“我以為我的所作所為,無不可對天地神明,是道長認為我行止有虧,所以請道長把我的所作所為,以及認為我不端的所在提出請由仲裁席公決,只要仲裁席上諸公認為我錯了,杜某立刻一死謝罪。”
凌雲又被堵住了口,他不敢像杜英豪那樣地說大話,因為武當還是一個大門派,雖然請大??說句公道話,卻不必由外人來加以制裁的。
這一比,他的氣勢上又自弱了一分,只有將衝突經過一一說了,更將黃真等人喚來作證。
仲裁席上是以盧大方為主,他問得很詳細,也很公平,並沒有偏袒那一方的意思。
但是因為這些證人都是武當或偏向武當的人,每個人的證詞中,多少會對杜英豪有所指責。
武當指陳完畢後,盧大方才問道:“杜大俠,對武當所指的各點,你有什麼意見。”
杜英豪笑道:“沒有。他們說得很客氣,實際上我所做的事,還要令他們難堪呢!我曾經當場拆了黃老師道場的招牌。”
凌雲忙道:“那一點怪不得你,既然他們曾與焦雄私下密商過要陷害你,你對他們苛厲一點也是應該的。”
杜英豪笑笑道:“多謝道長寬大。杜某還有一件不當之處,就是拳擊一位年青的道長致傷,聽說那位道長已經因為傷重不治而昇天了。”
凌雲神情一變,肌肉扭曲,咬牙道:“那是小徒道淨,他的死乃咎由自取,技不如人,不能怪大俠;貧道所質問大俠的,是輕慢我祖師三豐真人之事。”
杜英豪一笑道:“殺人、踢揚子都不算罪過,杜某就不知道有什麼地方開罪貴派了。”
“施主別裝糊塗,貧道是問侮慢敝派祖師真人。”
杜英豪道:“這個我不承認,我對三豐神仙十分尊敬??絕不敢有輕慢的舉動。”
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