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笙是真的急了,那些人的鞭子下去的時候半分力氣沒收,一背的傷口,不處理好很容易感染的。 可聞瑾這麼說他還是沒敢出去,要是被時逾白知道他偷偷來看聞瑾,還不知道要被怎麼罰。 聞瑾視線落在時笙溼漉漉的眉眼間,在做人和不做人中掙扎了兩秒然後選擇了後者。 時笙是他的男朋友,一個月前他生日,小少爺自己巴巴的跑過來說喜歡他的。 自己的男朋友,親一口怎麼了? 聞瑾扣住時笙的手,眉眼間的痛苦散開,他用臉去蹭時笙的掌心,嗓音低沉,“我好疼,笙笙。” 太疼了,疼的快要炸開了一樣。 血液裡像是有一頭野獸,叫囂著撕破他的皮肉。 時笙眨著眼睛,有些不知道怎麼辦,“阿瑾……” 聞瑾像是痛的說不出話,側過臉,溫熱的吻落在了時笙的掌心,然後又輕輕叼住了手腕上的軟肉,似乎想要以此來緩解背上的疼痛。 牙齒碾磨手腕時有些癢痛,可等時笙剛剛感覺到痛意,聞瑾溼熱的舌尖就先一步的舔舐著細滑的皮肉,像是安撫。 很快,時笙的手腕處就染出了紅。 然後溫熱的唇齒順著手腕兒來到小臂,隔著薄薄的衣料變得,纏綿,然後是臂彎,肩膀…… 氣氛在一瞬間變得有些濃稠,等時笙被勾著腰被迫彎下身和聞瑾的唇瓣幾乎相貼在一起的時候,他才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 聞瑾要親他…… 時笙睫毛顫了顫,櫻紅色的唇噙張著,能看到一小節溼紅的舌尖,像是薔薇花染出的豔色。 聞瑾的喉結滾動,神色變得痴迷,嗓音低沉沙啞,“笙笙,就當救救我,讓我親一口,嗯?” 兩個人的距離太近,聞瑾的呼吸重了幾分,熱氣噴灑在時笙的臉上讓他覺得有些燙,下意識想後退,可腰肢卻被一雙大手緊緊箍住無法起身。 時笙的臉泛上了點淡淡的紅,“我……我不會。” “我也不會,”聞瑾眨了下眼,指腹隔著薄薄的睡衣在時笙的腰間揉捏,“一起學習?” 時笙抿了抿唇,聞瑾看似在徵求他的意見,實際上並沒有留有餘地,猶豫了一下,他顫顫巍巍的閉上了眼睛。 呼吸越來越烈,時笙的心跳有些快,撐著床的手無意識的擺動了一下,然後——他摸到了一塊柔軟的布料。 時笙有些茫然的垂下眸子去看手心裡的東西,是一個純白色的小褲子。 聞瑾低頭的動作頓住,暗道了一聲不好。 時笙反應過來手中的東西是什麼後,大片的紅從耳根蔓延開來,瞪著聞瑾,“聞瑾!” 聞瑾的視線落在近在咫尺的唇上,不甘的深吸一口氣,艱難的鬆開了扣住時笙腰的手,也顧不上再裝疼,從床上坐了起來,“你聽我解釋……” 自己扔掉的內褲,從聞瑾的床上找出來了,這還有什麼好解釋了…… 本來以為時逾白是變態,沒想到聞瑾也沒好到哪裡去! 這條內褲被他扔了快兩個月了,本來一條內褲而已,他是不記得的,但這個是兩個月前的夜裡他夢遺沾了東西的那條。 當時時笙不好意思,把內褲扔到了垃圾桶裡,讓聞瑾幫他扔掉。 這狗東西把內褲扔在他自己床上了。 時笙臉漲紅一片,把玉白的脖頸都染出了粉,他憋了半天,視線卻不小心落在聞瑾因為起身而無法遮掩高高隆起的地方,終於沒忍住把內褲砸在了聞瑾臉上,怒罵,“變態!” 時笙穿著小兔子拖鞋氣呼呼的轉身就跑。 聞瑾沒攔住,看著時笙的背影咬了咬牙,把掉在地上的內褲撿起來。 純棉柔軟的布料被握在手心,縮成了一小團。 聞瑾面無表情的走進浴室,不一會兒就走水聲和低喘響起。 不知道過了多久,聞瑾才從浴室出來,捏著洗過的內褲,仔細的晾曬好。 而這頭的時笙正坐在床上對著木木罵聞瑾。 “狗東西,上個月讓他做我男朋友,他還說考慮考慮,我提心吊膽好幾天他才同意!” 合著跟他演戲呢? 木木撲騰著翅膀,和時笙同仇敵愾,“小主子說的對!演員!聞瑾絕對的演員!” 時笙抱著枕頭,月牙白的真絲睡衣掛在身上露出一小截漂亮白皙的鎖骨,臉頰處的軟肉還殘留著淡淡的紅,“我要跟他分手!” “不行!”木木繞著時笙飛,翅膀撲騰出銀色的光暈,“聞瑾是攻略目標捏~” 時笙眯著眼,捏住木木的翅膀,“帝君那樣光風霽月的人,怎麼會變成時逾白和聞瑾這樣的變態!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木木翅膀被捏住飛不動,眨著眼睛去看時笙,“錯不了,可能是環境影響?其實也不是變態,換個角度想想這兩個人不正是因為愛您才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