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笙鬆開了木木,雙手託著下巴聽他說。 木木不飛了,落在被子上,“之前聞瑾猶猶豫豫的跟您在一起,您不是還擔心不好拿到精血,這下完全不用擔心了,時逾白和聞瑾這兩個人,您還不是手到擒來?有愛才能生欲,這兩個人雖然變態,但是換個角度想一想,不正是因為被您的魅力勾的難以自持?” “還有,”木木咧開嘴,“之前您想罵時逾白,但是不敢,如今您可以把所有不能反抗的怒氣都撒在聞瑾身上,聞瑾這個身份還不是任由您捏扁搓圓,您想什麼時候收集他的精血就什麼時候,您想怎麼折磨他就怎麼折磨他,這樣想想是不是爽?” 就應該廢了你 時笙垂眸去看木木,頓了兩秒開口,“我第一次在銀蜂這種靈獸的臉上看到猥瑣兩個字。” 木木的笑意僵住,忍了又忍,咬牙開口,“小主子!當初您被扔進轉生輪是誰不顧阻攔跟過來保護您!是我!” “又是誰在你變成小娃娃時,日夜陪伴!是我!” “我放棄自由,榮耀,還有即將到手的老婆,毅然決然的追隨您,您怎麼可以說我猥瑣!” 木木一怒之下,怒了一下,轉過身,用屁屁對著時笙。 時笙戳了戳他銀色的屁屁,軟軟的,帶著根小針,“好啦,對不起。” 木木抖了抖屁股,撲騰著翅膀不讓時笙摸他。 時笙歪著頭,長而捲翹的睫毛在眼瞼下打出了一圈扇形的陰影,“別生氣啦木木,我覺得你說的可有道理了,所以我決定!把第一個攻略人物換成陸燼!” 時逾白這個人太過腹黑,手段殘忍,木木一直都讓時笙把他放在最後一個攻略,說是一旦沾上部不好擺脫。 聞瑾作為離時笙最近的人物,身份低微,一直都是第一個攻略目標,等收集完了一筆錢就能打發。 而現在時笙決定調轉一下,把本來是第二個攻略目標的陸燼換成第一。 “燼燼最像帝君,溫柔雅緻,”時笙打了個哈欠,躺在了床上,“跟這兩個變態不一樣。” 木木氣性來的快去得也快,他飛到時笙的肩膀上,“現在換?再過一個月就是第一個月圓之夜,到時候如果陸燼沒攻略下,豈不是錯過了?” 時笙不甚在意,“沒事,燼燼很純情的,我到時候抱一抱,親一親,那不是手到擒來。” 木木想了想陸燼坐在輪椅上,跟生人說句話都會害羞的樣子,對時笙的話表示了認同。 “也行,但是陸燼那麼純,你把人弄到手再拋棄,我怕他……” 木木看著時笙緊閉的眼睛,止住了聲音。 看了眼時鐘,折騰到現在快三點了,木木嘆了口氣,撲騰著翅膀關上了燈。 時笙手腕處有光一閃而過,很快消失不見。 翌日清晨。 時針悠悠的指向了八點。 時逾白穿著裁剪得體的西裝,在時笙的門口眉眼森寒的凝著聞瑾。 聞瑾面無表情的道,“時先生,小少爺還沒醒。” 時逾白掃了眼聞瑾挺直的脊背,伸手去開門,可還沒碰到門把手,手腕就被一股大力鉗制住,好似帶著能捏碎人骨頭的力道。 聞瑾抓住時逾白,語氣淡漠的重複,“時先生,小少爺還沒醒。” 時逾白的手被阻在半空,他冷眼看著聞瑾,頓了一下後嘴角扯出一抹殘忍的笑,“看來我昨天不應該因為笙笙哭而心軟,就應該廢了你。” 聞瑾鬆開時逾白,“您不敢。” 他是時家父母留給時笙的,只要不是時笙親自趕他走,他就能一直在時笙身邊,至於時逾白,再看不慣他也只能讓他受點皮肉之苦。 時逾白活動了下有些麻木的手腕兒後,一拳打在了聞瑾的臉上。 時逾白沒有聞瑾力氣這麼大,但也不是吃素的,他看著被他打到後退兩步的聞瑾,面色森然,“你是一條家養的狗,亂咬人對你沒好處。” 聞瑾舔了下出血的口腔,鐵鏽味在舌尖散開,他扯出一抹笑,有些譏諷和得意,“我這條狗,不正是因為要咬你才存在的嗎?” 時逾白聞言,狹長的眸子半眯,有絲絲縷縷的寒意散開。 聞瑾脊背挺直,露出的一截小臂上黛色的血管清晰可見。 時笙出來就看門口一左一右兩個男人在對峙,雖然沒有硝煙,但他確實聞到了火藥味。 時笙看了看時逾白又扭頭去看唇角溢位血絲的聞瑾,眉頭微顰,想說話,但是張了張嘴還是什麼都沒說。 時逾白掃了眼聞瑾,繼而把視線落在時笙有些睏倦的臉上,冰稜似的聲線瞬間軟化,“昨晚沒睡好嗎?” 時笙點了點頭,身上的紅色的t恤和牛仔褲很休閒,白色的長襪遮住了細細的腳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