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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率義兵,堅辭未獲,劉表之居重鎮,勉力難勝。洎乎宣佈共和,混一區夏,蒙大總統俯仍舊貫,悉予真除。良以成規久圯,新制未頒,不得不沿襲名稱,維持現狀。元洪亦以神州多難,亂黨環生,念瓜代之未來,顧豆分而不忍。思欲以一拳之石,暫砥狂瀾。方寸之才,權撐圯廈。所幸仰承偉略,乞助雄師,風浪不驚,星河底定。獲託威靈之庇,免貽隕越之羞。蓋非常之變,非大力不能戡平;無妄之榮,實初心所不及料也。夫列侯據地,周室所以陵遲;諸鎮擁兵,唐宗於焉馳廢。六朝玉步,蛻於功人;五代干戈,胎自驕將。偶昧保身之哲,遂叢誤國之愆。災黎填於壑而罔聞,敵國入於宮而不恤。遠稽往乘,近覽橫海,國體雖更,亂源則一,未嘗不哀其頑梗,慘莫懲嗟。前者贛水弄兵,鐘山竊位,三邊酬諸異族,六省訂為同盟。元洪當對壘之衝,亦尚盡同舟之誼。乃罪言勿納,忠告罔聞,哀此苦心,竟逢戰禍,久欲奉還職權,藉資表率。只以兵端甫啟,選典未行,暫忍負乘致寇之嫌,勉圖拋杖觀成之計。孤懷耿耿,不敢告人,前路茫茫,但蘄救國。今者列強承認,庶政更新,洗武庫而偃兵,敞文園而弼教,際四海困窮之會,急起猶遲;念兩年患難之場,回思尚悸,論全域性則須籌一統,論個人則願乞餘年。倘仍恃寵長留,更或陳情不獲,中流重任,豈忍施於久乏之身,當日苦衷,亦難曝諸無穆之口,此尤元洪所冰淵自懼,寢饋難安者也。伏乞大總統矜其愚悃,假以閒時,將所領湖北都督一職明令免去。元洪追隨鈞座,長聽教言,汲湖水以澡心,擷山雲而煉性。幸得此身健在,皆屬解衣推食之恩;倘遇邊事偶生,敢忘擐甲執兵之報。伏居待命,無任屏營。謹呈等因。

袁復黎書:來牘閱悉,成功不居,上德若谷,事符往籍,益嘆淵衷。溯自清德既衰,皇綱解紐,武昌首義,薄海風從。國體既更,嘉言益著。調停之術力竭再三,危苦之詞書陳累萬。痛洪水猛獸之禍,為千鈞一髮之防。國紀民彝,賴以不墜。贛寧之亂,坐鎮上游,匕鬯不驚,指揮若定。呂梁既濟,重思作楫之勳。虞淵弗沈,追論撝戈之照。凡所規劃,動系安危,偉業豐功,彪炳寰宇。時局粗定,得至京師,昕夕握譚,快傾心膈。褒鄂英姿,獲瞻便坐,逖琨同志,永矢畢生。每念在莒之艱,輒有微管之嘆。楚國寶善,遂見斯人。迭據面請免去湖北都督一職,情詞懇摯,出於至誠,未允施行,復有此牘,語重心長,慮遠思深,志不可移,重違其意,雖元老壯猷,未盡南服經營之用,而賢者久役,亦非國民酬報之心。勉遂謙懷,姑如所請。國基初定,經緯萬端,相與有成,期我益友。嗣後凡大計所關,務望遇事指陳,以匡不盡。昔張江陵恆言吾神遊九塞,一日二三。每思茲語,輒為敬服。前型具在,願共勉之!此復。

這兩封信,全是言不由衷,假得可笑。辭卸湖北都督的黎被安置在瀛臺下榻,這實在是一個極大的諷刺,因為這個地方正是慈禧幽禁光緒的地方。

黎到北京後,立刻便有袁、黎聯姻的傳說,事實上這不是傳說而是真的,袁不待婚禮舉行就趕著喊黎親家。據說兩家討論婚嫁時還有這麼一段插曲,因為雙方都想做男家。害得奉命做媒人的湯化龍忙得兩頭吃夾棍,最後讓步的是黎,袁把第七和第十子的生辰八字(均九歲),和兩人在校中的成績單給黎看,要黎挑一個,黎徵求太太意見。黎太太問:“這兩個孩子哪個是大太太生的?哪個是姨太太生的?”黎告以都是姨太太生的,黎太太立即變色說:“那不成,我家女兒都是我所生的,不能嫁給姨太太生的兒子。”黎這時已是身在秦庭,事事不能不遷就,因此又苦苦哀求太太,才算把這親事搞定。袁的九子克玖和黎的次女紹芳說好婚姻,訂婚時,黎贈女婿禮帽一頂,大禮服一襲;袁贈兒媳金手飾數件。這幕婚姻是十足的政治聯姻。後來黎家女兒做了袁家媳婦後備受虐待,氣成了神經病,終身不愈。是個悲劇下場。

黎初抵北京時,袁每次吃飯總儘可能要請“親家”來共食。有一個寒冷的大雪天,袁身上披著浙江都督朱瑞花了7500元的代價買來“進貢”的皮大氅,黎偶然說了一句:“這件東西真名貴。”袁立刻解了下來贈送親家,黎雖推謝,袁卻堅持要送。

袁對黎似已做到徹底地“解衣推食”了!

不久袁正式下令,準兼領湖北都督黎元洪辭免都督本官。而段祺瑞在權理湖北都督兩個月後,因為他是袁身邊重要的幫手,所以不能長期放在外面,袁對湖北人事安排,本預定給他的幹殿下段芝貴的,因為調黎入京很難,才讓段祺瑞出馬,現在黎已入京,又已辭職。所以3年2月1日仍調段祺瑞回北京復任陸軍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