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22日率第一旅抵泗州,逼姜登選離蚌埠,23日午姜登選乘鐵甲炮車離蚌埠北上,通電辭皖督,並將督印交皖軍第二旅旅長馬祥斌儲存,又委倪朝榮代拆代行,於是蚌埠也落入孫的五省聯軍手中。
楊宇霆棄蘇北返後,於21日微明到天津,當天午後即出關,22日午後6時半抵奉天,當晚開重要軍事會議。奉天宣佈戒嚴,張作霖同時決定派四個師兩個混成旅入關,守京奉、津浦兩線。姜登選、韓麟春於10月25日由徐州北上,出關向張作霖報告軍情,第二天即隨楊宇霆、郭松齡南下佈置軍事。
奉軍準備據守徐州,以張宗昌挑大樑,派張為直、魯、蘇、皖防禦總司令,姜登選為前敵總指揮,分三路防守,東面在邳縣,西面(即隴海路)在碭山,南面(即津浦路)在宿州夾溝。
孫傳芳的聯軍亦佈置分三路攻徐,中路以盧香亭、謝鴻勳、陳儀等部會同皖軍一部擔任,由蚌埠前進;東路白寶山、馬玉仁部蘇軍由宿遷前進;西路皖軍及陳調元部由永城前進。
張宗昌於10月21日赴徐州就任直魯蘇皖防禦總司令,將其所部直魯軍分為七軍,自兼第一軍軍長,方永昌為副;施從濱任第二軍軍長,畢庶澄為副;孫宗先任第三軍軍長,程國瑞為副;褚玉璞任第四軍軍長,吳長植為副;許琨任第五軍軍長,張堵榮為副;六、七兩軍則來不及成立,全部兵力約12萬人。
徐海戰鬥開始,張宗昌對東、西、南三面皆取守勢,以逸待勞,陣線頗穩。其後發現白寶山、李啟佑等無備,邢士廉、孫缽傳遂於10月26、27兩日攻白寶山,入海州,同時姚霽、滕殿英由運河攻李啟佑,入宿遷。28、29、30、31等日,姚、邢兩路,會攻馬玉仁,圍清江浦,在楊莊、西壩、王營等處激戰。南路軍情,此時亦形緊張,自11月25日起夾溝以下,時有接觸,一彼一此,互有勝負。到11月1、2兩日任橋發生劇戰,白俄兵團覆沒,施從濱被俘,張宗昌在徐聞訊,頓足長嘆,急赴前線督戰,更檄調孫宗先、方永昌兩軍,加入南路。而蕭、碭空虛,又恐懼為豫軍所乘,在夾溝支撐一二日,無心戀戰,即棄徐州北去。東路邢士廉等軍,亦被牽動。
奉軍之敗,由於軍心渙散。軍心渙散原因,第一在壓餉,兵士有從入伍起從未見餉銀者,故其從軍興趣,完全喪失。第二在派別不同,孫宗先之第五師,施從濱之第四十七旅,皆與張宗昌部不合。孫軍於駐在地,時向人民宣言,大家不要害怕,我們不搶掠,不向你們要給養,也不打仗,我們非奉軍,乃山東第五師。施從濱在任橋戰爭最吃緊時,其部下下級軍官,即有異動,全軍被人繳械。第三兵士多土著,張宗昌之部下,在徐招募者甚多,兵士皆蘇、皖、魯、豫四省邊地土著,在軍中頗失望,均欲回家,因而無心作戰。
張宗昌從11月3日起,每晚均赴前線巡視督戰,但亦不能扭轉形勢。5日有退讓徐州計劃。6日晚,下令城內外駐軍,一齊登車北去。7日早6時,張率司令部文武人員,及第三軍長程國瑞,銅山縣知事賈月璧,由津浦路退韓莊。孫宗先部第五師,由隴海路退碭山。孫缽傳之守備隊一營、方永昌之衛隊旅兩連,留徐未去,為聯軍繳械。孫缽傳於午後4時,由運河退至徐站,稍停片刻,即離去。夾溝方面,有兵2萬人,聞敗訊四散。俄兵三百在前線退回,由徐徒步北進。東路許琨、姚霽由贛榆退日照。方振武由灌雲退沂州。邢士廉、姚寶蒼、倪佔魁由海道乘帆船逃青島。潰兵則沿途搶劫。
二二七、吳佩孚查家墩再起
北方奉系和馮玉祥已由暗鬥進入了明爭,而在東南的孫傳芳又組織了五省(蘇、浙、閩、皖、贛)聯軍,自任總司令,準備驅逐長江流域的奉軍。在這種情勢下,正是吳佩孚東山再起的好機會,吳自己也認為出山時機已經成熟,乃派人到湖北征求蕭耀南的同意,蕭派師長陳嘉謨到嶽州來對吳說:“大帥儘管出山,可是請勿來湖北,因為我還需要時間。”吳聽了很不高興,瞪著眼睛說:“我要出山自然要在湖北。”然後用和緩的音調問陳:“我現在問你,你對我出山有什麼意見?”陳敬謹答道:“大帥出山,我個人願效犬馬之勞。”
這次蕭沒有派寇英傑當代表是因上次寇在雞公山有辱使命的緣故,不料陳嘉謨做了第二個寇,陳以為吳的出山是不可抗的,與其徒傷感情,不如先送個順水人情,將來或者還有點好處。陳、寇都是蕭的臺柱,陳既效犬馬之勞,難道蕭能作螻蟻之抗?因此蕭也下了決心,“江山本來是他的江山,給我江山的是他,要斷送江山也只索性由他。”
14年10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