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綏留四師外,在京畿附近的有步兵七師,騎兵兩師。而國民二、三、四、五四軍殘部已完全撤至長辛店及北京西郊,實力仍完整,足可一戰,所以應該憑藉掌握北京作為談和的條件。
4月1日國民軍將領在北京警衛部開緊急會議,一軍鹿鍾麟、韓復渠、鄭金聲、門致中、程奇聖。二軍弓富魁,三軍胡德甫,五軍方振武均出席,一致決議聽鹿鍾麟指揮、備戰、籌餉、謀和。一、二、三、五各軍並組聯合辦公處。
當時對北京具有威脅性的,是奉軍和直魯聯軍,這兩支軍隊都是奉軍系統,由於奉軍對國民軍有威脅性,同時由於有郭松齡聯結國民軍對奉張倒戈的一幕,所以奉張咬牙切齒派兵入關,當然要消滅國民軍以報一箭之仇。在這個時候,國民軍內部多以聯吳拒奉為改善當前困境的一著棋。由於直系巨頭曹錕在北京,也可以說在國民軍手中,如果恢復曹錕的自由,就是疏通直系之路。
和平運動本是由北京父老王士珍等組織調人團向各方疏通,奉張表示需國民軍放棄直隸、熱河、京畿三區為先決條件。這當然是國民軍無法接受的,於是國民軍乃派王乃模、何遂赴保定與吳軍先頭部隊田維勤搭線,接觸情況頗順利,田並派耿乃熙入京 ,會見鹿鍾麟,鹿且領銜國民軍將領公宴耿,即席表示歡迎直軍入京,駐防南苑,共同御奉。4月9日丁春喜電鹿鍾麟,謂吳佩孚必先去段,恢復曹錕自由,才有談和餘地。耿乃熙亦以相同意見告鹿。吳的條件驅段釋曹,比張作霖的退出北京和直隸,熱河要好辦得多,因此鹿鍾麟遂決心發動政變。
15年4月9日夜10時,北京警衛司令鹿鍾麟先下手為強,派出大刀隊監視電話局,斷絕通話,另派大刀隊、保安隊5000餘人分守九城和交通機關,由東單牌樓起斷絕行人。以(一)金佛郎簽約。(二)屠殺學生。(三)挑撥戰爭諸大罪包圍執政府。宣佈討段迎吳。段率安福系諸要員在國民軍進入執政府前逃入東交民巷。
北京警衛司令部於4月10日釋出佈告雲:
“為佈告事,照得段祺瑞自就任執政,禍國殃民,無所不至,其最巨者 ,如擅定金佛郎案,槍斃多數學生,尤為國人所痛恨。其左右親信皆系安福餘孽,逢奸長惡,違法營私,挑撥戰事,塗炭生靈。……本軍為國家計,為人民計,迫不得已……。並電請吳玉帥即日移師入都,主持一切。京師地方秩序,仍由軍警負責維持,合亟佈告商民一體周知,各安營業。倘有造謠生事,妨害治安之徒,一經捕獲,即依法懲治,以警效尤……。中華民國十五年四月十日。總司令鹿鍾麟。”
北京政變後,段祺瑞及其親信逃入東交民巷,即令國務院釋出兩則通電如下:
“十萬火急,各省區軍民長官鑑,本月九日夜半,鹿鍾麟率兵圍困府院,截斷交通,意圖危害。不特一切政務無由執行,且致首都秩序不保,市民恐怖異常。在此擾亂期間,所有捏造事實,假借名義之檔案,概屬無效。各省區地方治安,均盼軍民長官妥為維持。奉諭特達。國務院。蒸一。”
“十萬火急,各省區軍民長官鈞鑒,蒸一電計達,本院暫行停止辦公,執政安全。國務院。蒸二。”
北京國務總經理賈德耀於15年4月12日通告外國駐北京的公使團,告以政變經過,內雲:
“徑啟者,頃因京畿警衛總司令鹿鍾麟,突於本月九日深夜之際率兵圍困府院,意圖危害,以致一切政務之執行,暫時陷於停頓之狀態。本總理誠恐上述事變之真相及其結果,不無足以引起貴公使及各國公使深切之注意,是以不得不說明其要點如左:
(一)現在段執政雖為在京一隅之暴力所障礙,暫時不能得使其職權,然未嘗因此而為辭職之表示。且對於全國治安業經通電訓令各省區軍民長官,本其職守,妥為維持。並嚴重宣告,在此紛擾期內,所有一切捏造事實及假借民意之電文,概屬無效。
(二)此次鹿鍾麟之軌外行動,不能得任何方面之同情,其他深明大義之各軍事當局,及訓練有素之軍隊,且將自動激起而制止之。預計在最短期間必能排除目前一切之障礙,而恢復從前之政治原狀。
以上兩點頗關重要,用特專函奉達貴公使,即希查照。中華民國國務總理賈德耀。”
國民軍逐段後即往迎曹錕,希望因此而得到吳佩孚的諒解,聯吳以討奉。其起事的通電中,對吳推崇備至,有云:“吳玉帥以命世之才,抱救國之志,數奇不偶,養晦黃州,志士仁人無不扼腕。彼乃密派兵艦前往加害……。幾摧柱石,此又異邦人士全國婦孺同深憤慨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