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55部分

開他的北洋勢力所在地,因此才勉強改北京為首都。國民革命軍北伐克復南京後,即遵從孫中山遺志,定南京為中華民國首都。

16年4月18日國民政府為奠都南京告全體將士書:

“國民政府此次接受中央政治會議決議,定都南京,目的在恢復黨權政權,於三民主義之下,自由施行職權,以實現總理之遺訓。總理在世之日,所焦心苦慮者,為如何而可建設自由獨立之中華民國,更進而實現世界各民族之平等自由,國內各階級之平等自由。因軍閥專恣於內,帝國主義凌逼於外,甚且勾結一氣,以摧遏三民主義之進行,乃不得不先定掃除一切建設障礙之大計,毅然以出師北伐為建國之先著。不幸出師未捷,賚志以終,遺訓昭昭,以此重大責任,付諸手造之中國國民黨,付諸平生所依重之蔣中正同志。總理既逝,本黨秉承遺志,出師北伐,……轉戰七省,遂定江漢,四十年來,本黨軍事成績之偉大,蓋無過於今日者。雖然,苟無認識主義,效命黨國之全體將士,則蔣同志亦一手一足之力耳,深切言之,此種偉大之成績,實由於全體武裝同志之一心一德,更深切言之,實為主義的成功,軍紀的成功。武昌之役,南昌之役,以及肅清東南諸役,吾武裝同志之為黨國犧牲者,不知凡幾,天上英魂,地下碧血,所望為生者之奮鬥,最後之成功,故吾儕未死之餘生,實負黨國之重託,昔程嬰生而公孫杵臼死,死者為其易,而生者為其難,國民革命之孤兒,今實保抱於武裝生存之同志,故吾人對於武裝之同志,既備具尊敬,而又切勉於將來也。”

二四八、吳佩孚揮淚離鄭州

吳佩孚自從15年9月6日失漢陽,先退孝感,再退廣水,三退信陽,吳本意擬自信陽調援反攻,無奈軍心渙散,已無可靠之部屬。身邊戰將只有田維勤擔任信陽州以南的防務,至於靳雲鶚則自漢口返豫,即入雞公山,其不滿意吳,已達極點。吳在北方雖然尚有可調之兵,可是沒有車輛調配,只好徒步南下,因此自鄭州以南迄信陽武勝關,各站都有駐兵,派別複雜,不一定完全聽吳的指揮。這時河南全境有槍的兵不下三四十萬,名義上歸吳指揮的,超過10餘萬,兵心厭戰,而軍糧餉秣亦艱困萬分。

靳雲鶚駐軍雞公山,儼然以河南最高軍事首長自居,他曾下令,凡透過他的防區的雜牌軍隊,一律予以繳械,他的親信黃殿臣奉命執行。9月16日黃部遇上吳佩孚的衛隊經過,也不分清紅皂白予以繳械,吳佩孚聞訊大怒,勒令捕黃槍決。當晚信陽附近發生兵變,吳倉皇自信陽搭乘三等火車奔鄭州。

9月27日息隱保定的曹錕,乘專車赴鄭州,曹錕自馮玉祥倒戈遭受幽禁後,直至奉直聯合趕走西北國民軍始恢復自由,雖然他的把兄弟吳佩孚已東山再起,他則表示不願過問政治,徑返保定閒居。曹為人寬厚,甚得人緣,不似吳佩孚之強項,容易樹敵,因此在吳走投無路之際,直系要員紛紛敦請曹錕出馬團結直系。

由於孫傳芳在吳軍危急時不肯赴援,因此使人想到一段往事,認為孫傳芳在報舊仇,那是湘軍援鄂之役,鄂督王佔元求救於吳 ,吳派蕭耀南率先頭部隊馳援,蕭軍進駐武漢並不開赴前線,坐待王佔元的失敗,乘機把湖北納入吳的範圍,直系認為吳這一手吃了自己人,太不夠意思。孫傳芳當時是王佔元的部下,親眼看到這一幕,他雖然因為這一次戰役而受知於吳佩孚,但王佔元失敗的一幕卻深印心中。現在他坐視吳苦戰而不救援,有人說是歷史的重演。因為有這些原因,直系的舊人就想抬曹錕出來團結直系。

曹錕是和夏壽田、張廷鍔來鄭州的,下榻鄭州中州飯店,抵鄭當天就染上感冒。而吳佩孚僕僕軍事,也抽不出時間來看曹。過了兩天,吳才抽出空由張廷鍔陪同赴中州飯店謁曹,曹正和夏壽田談得很高興,吳入室鞠躬為禮,並請問:“總統感冒好了沒有?”曹不理亦不答。房中空氣為之寂靜,吳再問,曹徐徐而言:“外面風好大喲!”吳說:“今天天氣好,外面沒有風。”曹說:“外面沒有風怎麼把吳大帥吹來了。”吳一聽知道是曹多心,乃低下頭聆訓,曹說:“你是大帥,我也做過大帥,我做大帥時有功都是你們的,如果不把功勞分給你們,你怎麼會做到大帥,可是你今天有功都是自己的,不能容物,不能開誠對下,自大狂妄,造成今天上下離心離德。”曹越說越氣,聲色俱厲,吳低頭不敢作答。夏壽田和張廷鍔用其他話蓋過,才把空氣緩和,吳遂告辭。曹雖斥吳,可是仍努力團結直系,把靳雲鶚找來,靳對曹表示不滿吳,曹好言安慰,勸靳顧全大局。

孫傳芳在南京坐待吳佩孚戰敗,他自以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