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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部分

”,段著上將禮服參加。且擬請政府頒授只有大總統才有的殊榮“大勳位”給段,因陸徵祥講了一句:“中國未出兵而頒殊勳榮典,恐貽笑外人。”這才打消此意。戊午同袍社表面上是團結北洋,實際上是擁護段復組內閣。

由於和平聲勢太大,主戰派不敢直接反對和平,只是重複段的原則:反對對等和平,反對取消安福國會。倪嗣沖說:“取消國會麼?咱們的大總統就是由新國會選出來的,取消國會豈不就是取消大總統嗎!”

南方滇桂兩系和國民黨一部分人士都迫切希望和平,可是他們希望的當然是對等議和,這是南北和談的先決條件。南方議和總代表原定岑春煊,後來因岑當選了七總裁中的主席總裁,所以議和代表改推甫由日本回國的唐紹儀擔任。這是一個很有趣的轉變,辛亥革命後,唐就擔任南北議和的總代表,可是那時他卻是北方的總代表,他和徐世昌、梁士詒都是老朋友。尤其是梁士詒,他是最早提拔和賞識梁的人,由他代表南京,比較容易和北方談。

11月20日,徐世昌致唐紹儀一電,把不久前馮段相爭,最後相約下野,請他出來收拾時局的經過和盤托出,希望唐竭力促進南北和平。唐回電強調南北必需對等議和,代表人數必需相等,談判必需公開。唐的回電中,稱徐為“菊人兄”,徐接唐電,賭氣不理他,乃要錢能訓代為回電,唐接錢電大為不滿,認為徐在擺偽總統的臭架子,不念老朋友交情。

和談問題的先決條件,是參加人數和地點。段派認為北方是正統,所以和談應以北方為主體。代表人數北方要多,地點也由北方決定。南方則認為要談就要在平等地位上談。

徐世昌和錢能訓在段派的壓力下,不得不力圖避去對等講和的形式,蘇督李純主張和談地點在南京,徐錢即以此向南方提出,同時主張會議的名稱不叫南北和會而叫善後會議。

李純則建議稱為南京和平善後會議。

代理國務總理錢能訓經常與南方岑春煊、陸榮廷兩人互通電報,彼此互稱先生。南方軍政府也承認錢內閣是北方的事實內閣。不過西南也有反對和平妥協的一派,國民黨元老譚人鳳就在漳州發出一個激烈反對的電報,同時有人在廣州組織護法聯合會,反對桂系包辦和議。

11月23日岑春煊致電熊希齡,反對避去對等議和的形式。30日岑春煊等軍政府七總裁聯名致徐世昌電中,主張在上海租界內舉行南北對等的和平會議。理由是:和談應該在中立地帶,上海租界是名符其實的中立地帶,舉行和議,可以避免來自各方的政治壓力。錢又代表徐覆電說:南京和上海同為國家領土,在國家領土上談不到有中立地帶,故仍以南京為和議地點為宜。不過和議代表雙方可各佔十人。至於對等議和的形式也難接受,辛亥年南北有兩個不同的國體,現在則不然,所以不能相提並論。12月5日徐回答七總裁說,他對於會議的有關問題全沒有成見,已交由國務院研究答覆。

12月24日,唐繼堯建議仿照辛亥年成例,在上海舉行南北和談,雙方各派同等代表人數,南方代表人選由軍政府主持選派,北方代表人選由徐菊老主持選派。

北方對和談問題步調和態度都是不一致的,徐世昌和錢能訓之所以堅持在南京開會,以及不用南北會議的名稱,是力求避免主戰派有所藉口,而不利於和議的進行。

至於北方議和的總代表,徐世昌本屬意於梁士詒,曹錕一系的人堅決反對,後來又屬意於李純,皖系也堅決反對。皖系希望以北京為開會地點,以安福系首領王揖唐為總代表,這當然離題太遠了,王揖唐是安福國會的議長,以他為議和總代表,就是表示北京拒絕討論國會問題的一種姿態。

這時還有一種折衷的意見,是建議以漢口為議和地點。

奔走和談的人愈來愈多,連復辟的禍首康有為也發出文電,呼:“菊人總統兄”,“幹臣(錢的字)同年兄。”

梁士詒在香港未北返時,曾和唐紹儀晤談,當時也曾談到北方議和總代表的人選,唐表示如果梁不能擔任,則以朱啟鈐為宜。因此北方最後決定以朱啟鈐為議和總代表。

12月2日美、英、法、意、日五國公使一同到總統府提出和平勸告的正式檔案,同時另一副本訓令五國駐廣州領事,向軍政府投送。

五國勸告給徐世昌一個強有力的支援,在北方可以嚇阻主戰派的反對,在南方亦有迫和的作用。12月3日,就是五國勸告的第二天,徐世昌邀段祺瑞、曹錕、張作霖、張懷芝、王佔元、倪嗣沖、孟恩遠以及全體閣員到總統府開特別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