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旬,先後奉到白崇禧、李品仙命令,即以所部第一師為右翼隊,襲取豐潤迤北牙窟山、廟山之敵,以第二三教導師及騎兵團為左翼隊,襲取豐潤東北方狼山、白蛇嶺、菠羅山之敵;魏益三親率暫編第四師為總預備隊,位於大王莊,策應各方。9月8日午前3時,全線向直魯軍猛烈總攻,因其地山嶺高聳入雲,綿延不絕,形似長蛇,堅如鐵壁,直魯殘軍復築有堅固工事,仰攻不易,魏益三以非克復豐潤,各友軍難以進展,乃督飭各師奮勇進攻,激戰數小時,直魯殘軍不支,紛紛潰退,遂將各該山嶺次第佔領;右翼隊佔領牙窟山、廟山後,俯視豐潤城內,瞭如指掌,即以火力重施壓力,左翼隊佔領狼山、白蛇嶺、菠羅山後,並以強大兵力向東南掃蕩前進,以收包圍之效。
同時,獨立第八師劉春榮所部,向高各莊、小王各莊、安樂莊、西魏莊、蘆各莊、高力鋪、七里屯等村落攻擊,直魯殘軍利用堅固陣地,節節頑抗,劉春榮督眾奮勇猛撲,直魯殘軍不支,相率退據豐潤城內,閉門死守,劉師即分路進攻西南兩城門;第三十軍各翼隊,亦由廟山等處抄攻東北兩門,將豐潤城包圍,直魯殘軍負隅頑抗,經劉春榮挑選壯卒,冒死爬城,直魯殘軍旅長於銘鍾見大勢已去,率隊由東門衝出,向榛子鎮方向逃竄,政府軍遂完全佔領豐潤城。
政府軍第五十軍魏益三部及獨立第八師自9月8日正午佔領豐潤後,即分路由平、榆大道,向榛子鎮進發。9月9日,第三十軍各師,到達牛郎山、板橋、國特營一帶,遭遇褚玉璞殘部佔領牛郎山、椅子山等險要陣地,與政府軍相持;政府軍劉春榮師在該軍右翼掃蕩前進。騎兵第一軍鄭大章所部,在該軍左翼前進。政府軍第十二軍自佔領唐山後,即由平綏鐵道兩旁,追擊前進,與第三十六軍銜接,向開平前進;9月10日拂曉,第三十軍各師在牛郎山與敵激戰極烈,亙一晝夜,第三十六軍進攻開平,激戰數小時,直魯殘軍向灤河方面潰退,政府軍遂佔領開平。第三十軍聞第一師進佔板橋、國特營,第三師進佔牛郎山,向榛子鎮追擊,新收編之敵軍騎兵團,已到黑山溝之線。魏益三以直魯殘軍業已潰退,即令第一師向椅子山一帶之敵攻擊,奏功後,徑向沙河驛方向追擊;魏並親率第二、第四各教導師續進。是日拂曉,政府軍獨立第八師由原地向雙橋、慄園、後屯之直魯殘軍攻擊。鄭大章率所部原擬向左翼迂迴,繞攻榛子鎮直魯殘軍之後,李品仙以牛郎山既下,直魯殘軍主力集中椅子山一帶,即急令鄭軍由庠子地區向南轉至平、榆大道,迅速進至野雞崗附近,協同第三十軍攻擊,鄭軍隨移轉方向,追擊至妙靈山——窪裡山之線,協同第三十軍攻擊椅子山及榛子鎮之敵;9月12日下午2時,第十二軍會同中央軍佔領窪裡山——呂家坨——周家橋之線,直魯殘軍向古冶退卻,椅子山、榛子鎮、雙橋一帶直魯殘軍亦紛向灤河潰退,政府軍左右翼預備隊及中央各軍,全線追擊前進。劉鎮華部之預備隊一部推進至寧河待命,9月13日,政府軍全線向灤河追擊前進,右翼軍之騎兵,於午刻佔領灤縣,第十二軍亦隨即到達,中央軍佔領張家莊——陳家莊——邵家莊之線並派一部向灤縣推進,下午5時左右,到達河西岸史家坎——夏莊子——王家馬堡之線,直魯殘軍於9月13日完全渡過灤河東岸,佔據武山、石門鎮一帶。9月14日,政府軍全線到達灤河西岸待命,準備渡河進攻。
直魯殘軍既不服奉方之勸告歸降政府,張學良乃電請政府軍暫勿渡灤河,以免誤會,並允負責解除直魯殘軍之武裝。
白崇禧乃暫駐灤河西岸靜候奉方之解決。
9月21日,奉軍下令總攻,直魯殘軍力不能支,向奉軍請求停戰,解除武裝,褚玉璞並允赴奉,此時張宗昌雖仍不肯屈服,然所部潰散殆盡,不得已乃化裝由朱各莊向灤河東岸下游逃竄,被奉軍俘獲。9月23日午刻,灤縣之直魯殘軍遂告完全肅清。
二五七、日本軍閥炸死張作霖
17年5月下旬,北洋軍節節後退,各國駐華使節已預感北京政府會垮臺,而這一次的垮臺不像過去17年軍閥混戰那樣,所以紛紛請示本國政府對中國問題的看法。在列強中,日本從“田中奏摺”起就決心立即開始侵略中國,因此山東兩次出兵,以及濟南慘案相繼發生,北洋軍從山東退至河北後,日方行動亦趨積極,其狠毒面目,日益顯露。
17年5月12日滿鐵日方代表江藤三等向奉張逼籤五路協定,交通部長常蔭槐無法應付避往天津,交通部路政司長劉景山臨時辭職,表示無言的反對。日方既找不到主管的交通部,乃徑向大元帥府“逼宮”,揚言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