屢進屢退,至31日左翼方面亦傳捷報。
方順橋會戰的重要性因為這等於是北京、天津的大門前一戰,而奉軍兵力達30萬之眾,以第三四方面軍團為主體,其指揮系統為:
安國軍大元帥張作霖,總參議楊宇霆,軍事部長何豐林,第三方面軍團長張學良,轄第八軍萬福麟,第十軍王樹常,第十五軍汲金純。第四方面軍團長楊宇霆,轄第十六、十七聯合軍胡毓坤、榮臻,第廿九軍戢翼翹,第卅軍於芷山,衛隊旅旅長張學成。
張作霖在濟南易手時,本擬倡息爭和議,願將所有軍隊開出關外,不問關內政治,這是奉張一貫手段,他不能忘情於關內,可是形勢不利時即率軍出關,等待機會,這也是奉系得天獨厚的地方,不像皖系直系一旦戰敗即窮無所歸。可是奉張退出關外的擬議忽然變卦,因為有人向奉張建議,革命軍戰線拉長了,除了馮、閻兩軍尚習慣於北方氣候外,餘均不服水土,而馮玉祥善變,和閻錫山之間尚有矛盾,不如堅守京津,以待變局。因此奉張遂欲行又止。
5月19日蔣中正由徐州赴鄭州與馮玉祥、白崇禧會商一切,28日復轉赴道口及柳衛晤馮玉祥,30日赴石家莊與閻錫山會商。
國民革命軍早在17年4月下旬進軍魯南時,即決定會師平津計劃,後因濟南五三慘案,使第一集團軍的進展稍為延遲,而馮玉祥的第二集團軍又不肯孤軍深入,停留於石家莊——武強——阜城一帶,致閻錫山的第三集團軍在定縣、望都、方順橋、完縣之線獨當強敵,死傷萬餘,閻當時屢電蔣中正和馮玉祥乞援,蔣深知會師之舉不容稍緩,乃將南京方面黨務料理就緒,即趕赴前方視察,委朱培德為第一集團軍前敵總指揮,又電馮玉祥令第一二集團軍各軍團,於5月25日以前,集結於慶雲——南皮——交河——武強——晉縣——正定之線為進攻之準備。
張作霖的奉軍據守北京、天津及方順橋附近一帶,與津浦路的直、魯軍及孫傳芳軍連成一氣,兵力約40萬,其部署情形為:
津浦路方面:褚玉璞部分駐於津浦路之捷地——張高屯一帶;其第一線在磚河鎮至東西泊頭一帶,由褚部第六軍軍長徐源泉指揮,並築有堅固工事。孫傳芳之李寶章、鄭俊彥兩部駐守慶雲——鹽山——馬廠。
河間方面:袁振青、竇聯芳、孫殿英等部在杜生鎮——交河;于學忠及孫傳芳的主力部隊在任邱——河間一帶。
高陽方面:奉軍第三四方面軍、戢翼翹主力及騎兵第二軍之大部,在高陽之南滹沱河北岸一帶,築有堅固之防禦陣地,其第一線在蠡縣、博野附近。
平漢路方面:汲金純軍防守高碑店至易州一帶。
平綏路方面:奉軍高維嶽之第九軍,湯玉麟之第十二軍,鄭澤生之第卅一軍於5月11日以後由朔縣、馬邑開始撤退至柴溝堡、大同,繼向東北方退卻。
5月19日,蔣中正抵鄭州,與馮玉祥會商。
北伐軍沿平、漢,津、浦兩路進展之部隊,雖已逼近滄州、保定,而兩路中間隔離約200餘公里;北洋軍在高陽、河間,均配置重兵,饒陽、武強之北洋軍亦尚未肅清,平、漢路以東,饒陽以西地區,革命軍尚無部隊駐守,如北洋軍乘隙進襲,深為可慮;蔣中正遂決定俟第四集團軍先遣軍到達石家莊、定縣之線時,即將鹿鍾麟之北路軍全部(韓復榘部在內)移至平、漢線以東地區,與劉鎮華所部銜接,然後全線同時進攻。
國民革命軍自5月28日開始總攻,至6月2日,先後佔領保定——高陽——肅寧——河間——滄州之線;北洋軍退據琉璃河、固安、永清、勝芳、馬廠一帶,革命軍乃分路追擊,第一集團軍由津、浦路兩旁地區前進;第二集團軍由任邱、文安、雄縣、灞縣前進;第三集團軍由平、漢路前進。當5月29日,蔣中正到柳衛(在道清路)時,為軍事進展及避免外交上糾紛起見,曾與馮玉祥會商妥善辦法,至是,遂令前方各軍於破敵之後,即進至靜海——勝芳——永清——固安——長辛店之線,停止待命。
5月30日,蔣中正到石家莊,與閻錫山會商京、津善後,並視察戰況,停留石家莊,31日午後10時左右,頒發各軍追擊令。
17年6月6日張宗昌、孫傳芳所部紛向天津東北退卻,張作霖已於6月3日離開北京,北京城治安由北洋元老王士珍等維持,革命軍第四軍團第四十一軍九十一師進駐大邵莊及張莊;第九十二師駐二蔡莊、蓋宿鋪一帶;軍部進駐大邵莊;第三十四軍第八十八師駐大小流標、小莊;九十五師駐西空城一帶;九十師及胡正衛